“我执法堂办案,岂能那么随意?”
一剑宗外宗执法堂门口的广场中,气氛有些尴尬。很多围观弟子都看出陈升的这番态度转化有些猫腻。
刚才还是气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大义炳然的说什么要抓出外宗毒瘤之类的,现在又变脸成这幅模样。
要说他是双重人格,刚才切换了一下,这未免太过儿戏了,谁也不信。定然有什么突发原因,才让这陈升改变了说辞。
“哼,我还以为执法堂真要公道一回呢?看来还是旧习难改。”四周弟子议论纷纷。
刚才就有一些弟子给曹铭喊冤,现在气势更是高涨。“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位壮士真的是有冤屈,却差点被强行定罪了。”
“你们注意到没有,这个曹铭可是飞泉峰的弟子!”
有弟子发现了一个关键点,若是联想到曹铭时飞泉峰弟子,那么陈升态度的转变就解释得通了。
“但陈升也肯定早就知道这一点啊,之前不也是那般强势?”这倒是让人很是费解。
当然,并不是每一位弟子都很清楚飞泉峰代表着什么,都开始向周围刚才露出恍然大悟表情的同门请教。
陈升眼巴巴的望着曹铭,就差直接出口求面前的这位曹师弟了。
几月前给王乔颁发一剑宗外宗执法堂荣誉弟子,外宗遵纪守法弟子模范代表等称号的时候,他就在现场的。
一个新入外宗的弟子,就给他发一个专门授予为执法堂作出卓越贡献的资深弟子的称号,以及另外一个本就不存在的称号,这本就是场闹剧。
但有当时主持这个闹剧式典礼的人,再可笑的闹剧也成了盛大而庄严的仪式。外宗执法堂大殿内有着一张象征执法堂威严的主座,纵然外宗执法堂权利最高的便是陈升这些领事了,但他们可没那个资格坐上去。就算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坐上去犯这个忌讳。
而那个人,却是长袍一甩,就坐了上去,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仿佛这个位置本就是为她准备的一般。她端坐在那里,仿佛和整座执法堂大殿合为一体,在这殿内的任意一处,都能感受到她独特、威严的气息。
一声令下,所有外宗执法堂领事弟子无论在干什么,全部放下手中的事赶到大殿内,感受到殿内无处不在的威严气息,更是大气都不敢喘。恭恭敬敬的看着主座上那人赐予王乔这两个身份,一丁点儿声响都不敢发出,生怕惊扰了主座上那人。
主座上那人穿着一身粉红色的长袍,长袍的胸口还绣着一剑宗执法堂的专属标记,很明显这是执法套整整一套等级分明的服饰里的一款。
但执法堂的衣服全部都是以黑色为底,这样才能衬托出执法堂威严、肃穆的感觉。就算是内宗执法堂那些御灵巅峰的女师姐,再怎么爱美,也只能接受这样沉闷的色调。由此可见,主座上那人的地位是如何的超然。
她看上去不过三十余岁,虽说也有着绝美的容颜,但一想到她的身份,就让人心生敬畏。高坐在象征执法堂权利的主座上,不怒自威。
不仅给王乔赐下两个称号,竟然还一并送上了两张证书,而且证书上都有着内宗执法堂的总印。那可是总印啊,只有极其重大的事情,执法堂才会动用总印,以表此事的级别甚高。
主座上的那人甚至还亲自开口提醒一众领事。
“王乔此人心地善良,同时还熟读门规,而且他还身在事外,可以比你等看得更为透彻。若是王乔有什么意见,你等可要虚心接受,若是想要摆架子……”
“想必你们自己也清楚,你们外宗执法堂是如何办事的!若是我随意找个理由送你们去天剑河龙渊镇个十年,或是罚你千儿八百块灵石,对你们来说,也算是因果报应了,不是吗?”
主座上的那人顿了一顿,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俨然一副邻家大姐一般。继续开口说道:“当然,刚才那些话只是我个人的一些小小建议,与公事无关。诸位听不听我这个劝也是无所谓的,我怎么说也是执法堂公正的代言,总不会滥用职权报复那些不听话的是不是?”
一众领事弟子都是心里发冷,发誓要好好伺候这位小祖宗。
而资格最老的那一位深谙处事之道,没有直接拍主座上那人的马屁,而是直接信步走到王乔旁边。看着这个一个顶仨的大胖子,硬生生的止住心里的笑意,十分认真的说到。
“王师弟,我辛某人在外宗执法堂算是资历最老的了,但在如何公平执法上还是有着许多地方,拿捏得不准。既然王师弟有如此高能,还望在今后的几年多多赐教,我等执法堂领事弟子都是从善如流的人,必然会听取王师弟的高见。王师弟对我外宗执法堂有什么意见也可以直接提出来,我们也好改进改进,共同维护我们外宗良好的执法环境!”
王乔肉嘟嘟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一声不吭。
辛姓弟子说起这些话来是一点儿都不脸红,其余领事弟子只得暗骂这家伙嘴真快,把自己想说的全给讲了。
“好好好!”主座上的那人一连道了三声好字,想来辛姓弟子这马屁是拍得恰到好处。“你能有如此悟性,我深感欣慰啊。要是你好好干,内宗执法堂领事你也有机会!”
其余人听了这话,更是妒火中烧!内宗执法堂领事,按正常程序来,哪一个不是要有普通御灵巅峰实力才有资格担当的?
外宗执法堂再如何放松,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