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彩西和车太隔得比较远,不知道易洛和桃银纱说些什么,两人惊呆了,为什么桃银纱要杀易洛?
桃银纱出手后才突然惊醒,重剑“当啷”一声掉下地,她纵身扑过去,双手哆嗦着按着易洛的伤口,心中如觉末日降临,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恐慌地道:“易洛,易洛,你千万别出事!你为什么不躲?”
易洛无力说话,心里苦笑,七段高手的速度,他怎么躲得过呢!而且,他压根没想到,桃银纱竟然会对他下杀手。
鲜血散发着异香,桃银纱眼神都变了,心里悸动不已,她醒悟是天神血之故,极力抗拒着诱惑。但桃银纱最终还是迷失了,突然俯下身去,像一只噬血的母兽,“咕咚咕咚”吞咽他的鲜血。
易洛的鲜血带出的血路,已“沙沙”地冒出了一丛花草,像着魔般疯狂生长,然而,人们都被桃银纱的样子吓得魂飞天外,没有注意到这个异象,金家的护卫们惊骇地颤声叫唤:“太可怕了,魔女,她真的是魔女!”
“吃人了,魔女吃人了,不得了啊,快逃啊——”
车太差点晕倒下去,余彩西也吓得全身发软,她知道易洛是天神,看到那些疯长的花草,想起了关于天神血的传说,猜到桃银纱可能被迷惑了,她不敢叫喊:“银纱,银纱,你快醒醒啊,易洛会死的……”
幸亏易洛伤口的血逐渐少了,桃银纱听到余彩西的呼叫,慢慢抬起头来,满嘴都是鲜血,形象非常骇人,她舔了一下嘴唇,才彻底醒悟过来,惊骇地喃喃自语:“我在汲取易洛的性命!”
那一剑刺穿了易洛的肺叶,他不知道自己闭上眼后,什么时候才能睁开,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迷,觉得时间已过去太多了,用尽全力说道:“快逃,强敌,快……”
说完这几个字,易洛昏死过去,桃银纱已方寸大乱,听话地抱起他,如一枝箭射向山上。
一声长啸传来,陀岸杀到,极速向她扑去。但桃银纱已钻进山林里,陀岸挥剑以摧枯拉朽之势毁林,让她无处躲藏。
桃银纱尽量让怀里的易洛保持平稳,在山林中东奔西窜,全速逃跑,冲出这片山林,又拼命逃向下一座山峰的山林。
陀岸始终像疯狂的风暴,“轰隆隆”地在后面席卷追来,所过之处,山林夷为平地。
在狂家的广场,闻讯而来的易仲恒和唐薇秋,听了余彩西的叙说,以防金家的护卫散播消息,到处奔跑追杀,将他们全部杀光才追踪易洛。
车太此时才知道易洛是天神,心里又是羡慕又是惊异,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余彩西抹干净桃银纱那把重剑上的血迹,和车太放火烧毁天神血造成的异象,清理了一下现场,才慌张地离开这个可怕的修罗场。
桃银纱察觉到,陀岸只是盲目地毁林追杀,于是机警地躲藏在一块巨石下。但巨石被疯狂的陀岸击碎,桃银纱抱着易洛,用身子挡住压下来的碎石,尽量不让易洛的身体被压到。
易洛醒过来,桃银纱狂喜,易洛艰难地提醒她:“我能自愈,不必找医师。如果……我撑不过去,我……不会怪你。”
少年说完这句话,又陷进了昏迷中,桃银纱的泪珠滴在他的俊脸上,心情再次跌进深渊中,痛苦地自责不已。
陀岸弄出的巨大响动远去了,桃银纱奋力撑开碎石,往另一个方向逃跑。觉得已逃出危险范围后,她找了一处隐蔽的山洞躲藏起来。
在一片被毁坏的山林中,易仲恒夫妇和无功而返的陀岸相遇了,易仲恒向他点了点头,泰然自若地问道:“这位老先生,我们是荷城易家的人,请问有没有见到小儿易洛?”
“荷城易家?你们的老祖宗,时日应该不多了吧?”陀岸表情轻蔑地暗示,不用拿易家来压他,他不怕,但他还是如实相告:“他被桃银纱带走了,我没找到他们。”
易仲恒夫妇虽然心中稍安,但想到儿子被重剑刺穿了胸膛,两人都是五内如焚。桃银纱的异常行为,夫妇俩能猜到个中缘由,觉得她只是一时失去了理智。
陀岸本想将这对夫妇抓走,只是现在狂箭才是重点怀疑对象,易家的背景不容小觑,为免节外生枝,最终放弃了这个打算,扬长而去。
由于不适宜大张旗鼓,不能向其他人求助,易仲恒夫妇俩势单力薄,只好拉开距离向前搜索。太阳西下,两人一无所获,学院里还有女儿要接回家呢,易仲恒让唐薇秋回家,自己继续寻找。
桃银纱弄了干树叶,铺在洞中的岩石上,小心翼翼地将易洛放在上面。
感觉到易洛的体温偏低,桃银纱想了一会儿,反方向侧躺在易洛旁边,双腿夹着他一条手臂,怀里抱着他一条腿,用自己的体温给他一点温暖。
易洛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刮了一下桃银纱的大腿内侧,桃银纱顿时双腿酥麻发软,羞涩了一会儿,闭上眼睛,想起了家人,无声地垂着泪。
她已经无家可归,从此以后孤苦伶仃一个人,父亲和家人因易洛而亡,但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家人,才无意中给狂家带来了灾难,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恨他,心里痛苦、凌乱不堪!
一动不动地躺了许久,临近傍晚时,饥饿让桃银纱想到,易洛虽然昏迷,但不能挨饿。
她到外面找来更多的干树叶,盖在易洛身上,以免他着凉。
在附近转了一会儿,桃银纱捉了一只獐子回来。
山洞里很宽敞,还有一汪清泉,她用易洛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