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紧接着声音洪亮地道:“我是易洛,我父亲是易仲恒。昨晚,有一个朋友告诉我,偷走我叔父易仲和手中文件,泄露易家商业机密的人是易然。”
少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全场被炸乱了,喧哗声四起。
“不会吧,这个易然,居然敢这么做?”
“我就说嘛,易仲和怎么会那么倒霉呢,原来是易然这纨绔搞的鬼!”
“怎么可能?易家倒了,对易然也没有好处呀。肯定是易仲恒让他儿子出面搞事,报复易然,替易仲和脱罪,一举两得啊!”
“不要那么早下定论,先听听这个易洛怎么说。”
易然暗自打了个寒噤,这件事非同小可,他心里生起危机,瞪着易洛咆哮如雷:“小王八,你敢诬蔑本大爷?”
乔黛筠向易然怒斥:“放肆,再敢口吐污言,看我不撕了你的脏嘴?”
易楚这时才大喝一声:“肃静!”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易楚目光似刀地盯着易洛:“你知不知道,诬蔑他人的后果?”
“我说的是事实!”易洛从容不迫地道,“易然,你的收入并不高,家中为什么会有五张面额一千的金票?”
他是怎么知道的?易然心里暗惊,不动声色地道:“荒谬,别说我家中没有,就算有,你是怎么知道的?”
易洛嘴角挂着自信的浅笑:“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一点你不用管,我还知道,那五张金票,压在你床头的席子下。”
“哼,胡言乱语,简直在浪费大家的时间!”易然惊得汗毛都竖起来了,犹自强装镇定地道,他心思急转,为今之计,只能以退为进,让祖父派人去搜走那五张金票了,“既然你说金票藏在我床头,那好,为表清白,麻烦三堂伯前往搜查。”
易然的三堂伯,是易仲恒的三伯父易兴,年已七十一岁,七段初级的修为,十长老之一,明是与乔黛筠一派,实已暗中倒向易楚,易然是清楚这一点的。
乔黛筠不知道易兴已变节,对此没有异议。
易洛察觉易然的意图,正欲开口,易楚却已领会易然的用意,也明白这件事肯定是真的,他没有感到失望,因为孙儿毕竟是靠这件事弄下易仲和的,那可是个肥缺,现已落在易然父亲的手里。
由于这件事对他和对孙儿都影响不小,他不动声色地下令:“易兴,你去走一趟!”
“是,族长!”易兴朗声应道,身形一动,像一只苍鹰般向大门冲去。
又是帮亲不帮理,易洛心里极其愤怒,不仅是因为这件事,更是想到,有这样的族长在,祖母一家人在宗族里一定不好过。
他只好暂时提前走下一步,扬声对易然道:“你将机密文件交给南宫家的南宫誉,得到了五千金票的报酬,我的朋友是南宫誉的救命恩人,南宫誉什么都跟我朋友说了,并说会帮我揭露你的真面目。
“你在他家书房里谈这事,要求的是三千金币,但南宫誉很大方,说给你五千。谈完之后,他还唤了一个美人进来让你享用。
“后来也是在那间书房里,一手交钱,一手交文件。南宫誉又要给你叫一个美人过来,你说青楼里新到了一个极品美人,急着要去品尝,随后告辞而去。”
细节都说出来了,这还有假?
南宫家跟易家素来不和,随着易洛的陈述,全场男女老少的脸上,怒气越来越盛,易然的脸色也越来越惨白,牙齿不由“格格”地响了几声,他急忙咬紧牙关。
在大多数人开始相信易洛的时候,易楚却大声喝道:“你是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的?是不是你买通南宫誉,联合他陷害易然?”
易洛淡定地道:“族长,你凭什么怀疑我买通南宫誉?如果你了解我的为人,并且我为人卑劣,你这么责问我也算正常,但你完全不清楚我的为人,你这样就大有问题了。你坐在那里,当应作为族长主持公道,而非作为祖父为你的孙儿护短!”
易楚恼羞成怒地喝斥:“放肆,竟敢对本族长不敬,来人,将他拖下去,执行族法!”
乔黛筠怒道:“我抗议,大家评评理,我孙儿有半句说错吗?”
除了乔黛筠一家人表示抗议,没有其他人应和,边上的护卫已威风凛凛地向易洛走来。
易洛感到悲哀,一个这么大的宗族,竟然没有一个有血性的男儿,全部臣服在易楚的霸权之下,他愤怒地道:“族长,这件事关乎整个宗族的命运,如果追究出真相,还能挽救宗族,难道你要维护孙儿的利益,而置整个宗族的利益而不顾?”
能否挽救宗族,易洛不知道,他的目的是唤醒长老们。众长老死水一样的心被说动了,纷纷帮易洛说话。
易然以为遭南宫誉出卖,本来已经崩溃,易楚一番话却让他发现了生机,义正辞严地斥道:“好一个卑劣的小儿,竟然为了陷害我,而买通南宫誉!你是不是以为,只要坐实我的罪名,大家都会鄙视我,而你就可以轻松为你父亲和叔父抹去过错?”
这时,易兴一阵风般回来了,大声向族长禀报:“族长,我已经仔细搜查过,易然床头并无金票。”
易楚猛一拍桌子,指着易洛爆喝:“大胆小儿,无中生有、诬陷长辈,来人,将此子拖下去……”
乔黛筠等人急了,易洛忍无可忍地怒斥:“住口!你动不动就叫人将我拖下去,我跟你有仇吗?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你就如此武断地下结论,你是易家的族长呢,还是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