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像打雷般,几乎能响彻半个风舞城,易仲恒和唐薇秋勃然大怒,冲?24??去破口大骂:“你发什么神经?你个老畜生无缘无故骂一个晚辈,还有脸有皮吗?”
印家来了近百人围在易家屋外,印盘合手持巨大的双斧站在当前,西若梅站在他右边,印剑合提着长棍站在左边。
印盘合怒喝:“你的好儿子抢了我的儿媳妇,这是无缘无故吗?”
易洛鄙夷地望着印盘合,这人的逻辑,还真够强盗的。
其实,这个印盘合,曾经是马贼首领,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命,积累了资金后金盆洗手,定居在风舞城,做起了正经生意。
多年前,印家资金链断裂,印盘合跟易仲恒借钱,但那时易家茶庄需要钱周转,钱没有借出去。印家的生意崩溃后,易家茶庄进入了轨道,易仲恒才有了余钱借给印家,让他们重铸辉煌。
谁知道,印盘合不但不感激,反倒以为易仲恒是故意为之,在印家最落泊时雪中送炭,以收获最大的感激,于是,这个怨就莫明其妙地结下了。
不过,易仲恒也不屑于跟这种薄情寡义的人提起,他怒极而笑:“实在是可笑,夜清莲与我儿两情相悦,早年又有婚约,分明是你印家强迫夜家,怎么到你嘴里,就被颠倒得不成样了?”
印盘合大声叱骂:“放屁,是你儿子品行不端,夜阳南亲口否定了他,欲将夜清莲许配给我儿,你家小畜生跑去破坏了一桩好姻缘,还敢狡辩?”
易仲恒怒道:“老乌龟不要乱骂人,我儿品行比你儿好一万倍!当chū_yè阳南许下这门亲事,我儿和夜清莲青梅竹马,早已情根深种,他夜阳南否定得了这份感情吗?如果强行拆散他们,这不是要人命吗?”
印盘合无赖地吼叫:“我印家失去了夜清莲,那就用你女儿来抵偿!”
易仲恒轻蔑地道:“也不看看你儿子是什么货色,竟敢觊觎我女儿,当真是笑死人!”
印耀豹顿时气得脸色铁青,他不敢骂易仲恒,指着易洛冷喝道:“跪下,给我弟弟道歉!”
易洛回以鄙视的冷笑,印耀豹向易洛做了个侮辱的手势,嚣张地道:“将易朵许配给我,可免你们家死罪!”
看印家的架势,易洛知道来者不善,但他面无惧色,不留余地地反击:“别恶心人了,你就是轮回一千次,也不够格给我妹妹提鞋。”
印耀豹脸色一沉,继而做着下流的动作淫笑道:“不用轮回一千次,就是这次,我也能让你妹妹在我胯下叫情哥哥。”
印耀锋顿时恣意大笑,易朵气得浑身直抖,易仲恒和唐薇秋眼中闪过寒光,易洛勃然作色道:“知道人和qín_shòu的区别吗?就是我们与你们的区别。当然了,你们这些智商满粪的qín_shòu,是不会思考这些问题的,问了也是白问……”
这时,六个老人从印家阵营里排众而出,他们是正言堂的人。当先那个老人白须长袍,一副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模样,他是城主的祖父金多罗。
易洛对这些人极为不齿,正言堂其实是城主及权贵的代言者,他们的言论往往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偶尔才会对一些不公现象不痛不痒地批驳几句。
金多罗趾高气扬地站在前头,振振有辞地朝易洛开骂:“好你个无耻小儿,毁了他人婚姻幸福,还不知悔过,恶言相向……”
“住嘴!”易洛哪里能容他胡说八道,断喝道,“你这是选择性失听啊,印耀豹的淫言秽语你听不到,只听到了我在反击,还有比你更无耻的吗?没有!正言堂?哼,你们还是更名为‘污言堂’吧,许多许多人都可以骂我,但是你们,绝对不行!
“地妠的大哥地达无辜死在印氏兄弟手里,你们说错在地达,说他骂人在先,按你们的说法,印家,甚至还有你,是不是应当处死啊?
“地塔惨死在金文宇的马蹄下,你们又说地塔挡道,这可是繁华街道啊,又不是郊野战场,挡什么道?要不,我也在城内纵马踏死你们孙子如何?你们会不会说孙子挡了我路,死有余辜,甚至还要赠我财宝致歉啊?”
下方街道上围观的人群里,地重和地妠听见易洛的话,不禁潸然泪下。
金多罗在城中极负威望,处处受人敬重,却被一个黄口小儿当众辱骂,顿时气得嘴唇哆嗦:“你,目无尊长……”
“你为老不尊,我为什么要尊重你?一把年纪的人,却活到阴沟里去了!”易洛立马截断他的话,并指向街道朗声道:“那个挑着担子的大叔,还有那个抱着小猫的小姑娘,我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做过什么,但起码,我没有亲耳听过他们是非颠倒的言论,在我眼里,他们,都比你们更值得尊敬!”
金多罗被骂得只剩下半条命,平时滔滔不绝、高谈阔论,现在却只会用抖抖索索的手,指着易洛发单字:“你、你、你你……”
易仲恒和唐薇秋不禁好笑地相视一眼,他们的儿子不但有神通,连口才都是那么不凡!
一个老人似乎气得不轻,颤颤巍巍地跨前一步,破口大骂道:“好一个伶牙利齿的小畜生……”
“噗”一声响,易仲恒掷出一把长刀钉在他的面前,差点把他吓晕过去。
“管好你的臭嘴,否则老命不保!”易仲恒怒斥,“一群伪君子,只要有你们正言堂在,风舞城就绝对不存在正义!你们给自己的子孙后代做了非常坏的榜样,后果就是你们的子孙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