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度脸上的药布已撕去,箭矢的冲击力太猛,给他两边腮帮留下了李子般大的伤疤,严重影响了俊容,他不自觉地摸摸疤痕,摇头道:“你不懂,只得到她的身体没什么意思,我还要得到她的心!”
“都是因为易洛……那张臭脸,把她的魂都勾走了!”巫古忿怒道,像突然想起来,转向金文贝问道:“表姐,你的魂,该不会也被易洛勾走了吧?几次都听你念叨他。? ? ”
金文贝咽下青菜,拿起热毛巾擦了一下嘴,冷冷地鄙视道:“这种只会搬弄心机的无能之辈,怎入得了我的眼,本小姐恨他都还来不及呢!”
巫古不由皱紧扫把一样粗的眉毛,担忧地道:“听说,很多人都是由恨生爱的,你千万也不要走上这条路啊,表姐这么美,要是便宜了那个小畜生,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金文贝反问:“你会爱上他吗?”
巫古哭笑不得:“我……我是男的呀,怎会一样呢!”
金文贝板着俏脸,认真地道:“我金文贝喜欢的,是顶天立地的伟男儿。”
巫古瞪着小眼睛怪叫:“那样的人,通常都有五十岁以上了吧?”
金文贝滴溜转动黑白分明的眼眸,清冷地斜睨他一眼:“有何不可?别说五十岁,就是一百岁我都愿意。”
表姐怎么这么彪悍啊,她是在赌气吧?巫古吃惊地张大了嘴。
金文度一字一句地道:“我是不会让姐姐嫁给老男人的!”
金文贝不置可否地低头吃菜,气氛冷了下来。
易洛暂停偷听,从兜里掏出一包毒药,御风将药粉尽量分散送过去。白色的药粉像一条蒙胧的尘埃飞龙,从窗口进入屋内后,下降贴地飞行。
巫古坐在窗边,靠着易洛这边,药粉先向他飞去。
金文贝也坐在窗边,眼尖的她看到了“龙尾”,白皙的小手一指,神情冰封不变地“惊”叫:“那是什么?”
易洛波视到她的手势,知道不妙,将“飞龙”沉下地,向桌下吹散开去。
众人张望,又看看桌下,什么也看不见,金文贝以为只是眼花,也没有在意。
易洛正欲掏出另一包毒药时,有人敲门,他怕惊动了金文贝,连忙跑去开门,一个俏丽的少女怯怯地站在外面,却是金文贝的贴身女仆。
慕容依见是易洛,不由吓了一跳,双手捂着胸口,瞪着大眼惊愕地道:“怎、怎么是你,我家小姐呢?”
易洛低声对她道:“慕容姑娘,你找错地方了,不要告诉金文贝我在这,我会送你好东西。”
慕容依撇嘴道:“人家才不稀罕你的东西呢!”
易洛调查过她,知道她是个单纯、胆小的姑娘,一本正经地道:“不收东西可以,但你别告诉她,不然,她肯定会跑来找我麻烦。我可是用媚药的专家,到时,你和她都会再次中媚药,说不定,你们都会**于我。”
慕容依赶紧退后一步,奶白的脸蛋一下子红了,鄙夷地娇斥道:“登徒子!”
少女心慌慌地扭身向隔壁雅间跑去,易洛奸计得逞地笑了,合上门,跑回窗口偷听。
慕容依敲开隔壁的门,娇声叫道:“小姐,马车备好了。”
金文贝放下筷子,擦干净嘴巴,冷声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等金文贝出去,巫古奇道:“表姐怎么吃那么点东西,而且都是青菜,她是小兔子吗?”
金文度难得地微笑道:“姐姐她向来吃得少,但她的计谋不少啊。”
听到这里,易洛脸色一冷,难道此前金文度的阴谋,金文贝都有参与?
“那倒是,表姐那么聪明。”巫古点点头,“对了,我吊着膀子,基鲁一只手也不能乱动,吃个饭都不方便,叫两个美人来吧。”
金文度摆手:“算了吧,今天那些姑娘会比较忙,你们俩将就点,我们赶紧吃完走吧。”
这时,夜新义敲门进来了,他端着酒杯,满面笑容地道:“哈哈哈,听说你们也在这里,我特意跑来敬酒!”
金文度的脸上现出生硬的笑容,站起来热情招呼:“是大舅哥来了,快快请坐,一起吃吧。”
大舅哥?易洛脸色变得难看之极,对于夜新义和金家的人交好,他倒是没有感到意外。
隔壁开始闲谈,易洛没有再听下去,将药粉送过去,藏在巫古身后,瞅准时机,飞快地撒了一半进巫古的酒杯里,并搅动了一下。
剩下的药粉从桌下钻到金文度身后,刚撒了一些进去,一个端着菜的伙计推门而进,后面还跟着一个端着菜的小姑娘,竟然是地妠,她穿着一袭新买的凤尾族裙装,显得特别柔美可爱。
易洛大吃一惊,连忙撤开药粉,暂时堆放在桌脚下。
地妠做的粉颜花蛋虽然很受欢迎,但由于材料简单,一吃就知道是什么,跟风者很多,分薄了地重的生意,为了增加收入,地重又找了份晚上在香风酒楼洗碗的工作。
在院子里得了一袋金币之后,地重很快就猜到是“侠客”送的,心里已经接受了飞来的横财,生活已经不用担忧,本来是不必再来的,但他觉得要有始有终,坚持要做完这个月。今天,邻居一家人坐的马车翻了车,全都受了伤,地重帮忙照顾,只好让女儿顶替他。
厨房里有一位睚眦必报的帮厨,曾经想将自己的工作推给地重,因此与地重生过口角。他迁怒地妠,知道巫古不是善类,撺掇同伴派地妠端菜上去,企图让巫古祸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