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倴终于崩溃了,只好将所掌握的事情,如实倒了出来,原来前天晚上毁灭的,是花房的分部,花房组织还有一个更为隐秘的总部。
少年三言两语解决了的问题,霜天城和下属们却使出了浑身解数,忙碌了一天一夜都一无所获。
“霜先生,阴珙是风舞城主金广府中的管事,巫登锡大元帅是金广夫人的远房亲戚,巫登锡的儿子,现在就在金广府中。”易洛只要将这些信息告知霜天城就成了,让他自行斟酌,是否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霜天城显然对巫登锡没有太多的顾忌,马上派人监视阴珙,并调派三个七段修为的下属,捣毁花房总部,那里有四十多人,六段以上修为的只有一个,是个六段高级的神使。
见识了易洛的能耐,角菜叹为观止,俞芷澄不由窃笑,角菜不好意思地躲进了客房里,她心里纠结不已,自己要在少年面前做古怪举动呢。
大厅里,霜天城的下属已退下,俞芷澄从珠帘里走出来,霜天城给易洛作了介绍,易洛连忙见过礼。
这时,霜琉璃回来了,在她后面,怯生生地跟着背了个小包袱的蜜多妮。
前天晚上太混乱,灯光也不明亮,易洛现在才看清,霜琉璃竟是绝色美人儿,一双大眼特别灵动,嫣然浅笑中带着点狡黠,唇红齿白,肤如凝脂,曲线优美的身段里蕴藏着无穷的活力,“人见人爱”形容的正是这样的少女。
霜琉璃很喜欢蜜多妮,接她过来住几天,要和她一起去游玩。
蜜多妮虽然是风舞城人,但她年龄小,家里又比较穷,没人有空带她去玩,她对风舞城不熟,也想到处玩玩,加之父母和姐姐们都非常支持,因而高高兴兴地跟来了。
易洛对前晚的事装作一无所知,诧异地问道:“蜜多妮,你怎么在这?”
“易大哥!”蜜多妮高兴地打了声招呼,机灵地道:“我前天在家门口被坏人抢走,是和这位姐姐在一起逃出来的。”
前天晚上分开后,易洛一直担心她,关切地问道:“那你没事吧?”
“我很好,没受伤,只是,有两位大姐姐死去了!”蜜多妮说着,眼泪不禁流了下来,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但却终生难忘!
霜琉璃的眼睛也红了,那种可怕的经历,想起来都让人心悸,俞芷澄叹息一声,安慰地抱抱两个女孩。
易洛黯然,花房的人真该死,都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可怜的女子!
霜天城非常欣赏易洛,以他的阅历,还未见过这么聪明的奇少年,如果能够招揽作为己用,不失为一个巨大的助力。
等两位女孩平静下来,霜天城向女儿介绍了易洛,说了刚才的事情,夸易洛的“心理学”是多么地神奇。
霜琉璃好奇地望着易洛,这个少年明显比她还小,她心里不服气,但没有表现出来,非常感兴趣地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竟然有那么厉害的本事,那人家要见识见识了!”
易洛谦虚地摇头:“不敢当不敢当,心理学太深奥了,我只是略懂皮毛罢了,是霜先生过奖了!”
霜天城和俞芷澄见易洛的眼神纯净,神态自然,对答流利,不由对他又是高看了一眼,要知道,几乎每一个见到霜琉璃的少年,都会感到局促的。
霜天城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易洛,诚恳地道:“易洛,这是我的随身玉佩,送给你作为信物,如果你到云城,凭这块玉佩,可以找到我,无论是作为朋友探访,还是想要一个大展抱负的机会,都无任欢迎!”
易洛喜出望外地接过玉佩,笑呵呵地道:“噢,这个太贵重了,霜将军,谢谢您看得起在下啊哈哈哈……”
三个被派往花房总部的神使很快回来了,带回了三个俘虏,还解救了两个十多岁的少女,和五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花房总部的人没有意识到会暴露,正反应缓慢地转移这些女子,还好霜天城的下属来得及时。
这时,金家送来了阴珙的尸体和金广的信,金广说自己御下不严,府中管事犯下了滔天大罪,已畏罪自杀,而他本人因气愤过度导致身体不适,待身体康复,必将前来请罪云云。
金家的暗黑产业以花房为主,人们都知道金家贩卖人口得益匪浅,其实账面上的收入,大部分都是阴珙暗中从花房转移而来,花房的覆灭让金家的收入缩水了不少。
花房的成员都知道,他们的后台是阴珙,不知道终极后台是金家,他们能猜到,但他们都是和阴珙单线联络,阴珙一死,花房就和金家断开了关联,这件事只能这样结束了。
霜天城将信扔到一边,笑吟吟地问:“易洛,有没兴趣和我一起审问他们?”
易洛不卑不亢地道:“乐意之至!”
于是,众女士坐在珠帘后,霜天城向外喝道:“豚布,提人。”
外面响起一声有力的应诺,很快,让易洛和蜜多妮都误以为叫“臀部”的俊逸青年,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壮汉进来了,他是花房的总管兹罟,身上隐现六段高级的气动,六十岁的他,看起来只有四十来岁。
兹罟被强制跪下,霜天城威严地告诉他,自己早已掌握了花房的大量罪证,从实招供将从轻发落,否则会被处以死刑,将成为千古罪人,让后代抬不起头来。
霜天城说了一大通,兹罟油盐不进,沉默是金。花房的人连死都不怕,要从他们口中挖出些东西太难了,霜天城无奈地望向易洛。
对于父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