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压在嗓子上,右手拉开韩蕴的手,“你先别碰我。”
韩蕴顺从地收回手,他听得都不舒服起来。
成汐韵过了会,继续说,“……你说,这梦我和谁敢说?人家好好一个人,我凭什么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就全盘否定。”
“所以你就照常订了婚?”
“那当然。”成汐韵说,“就因为做一个梦就悔婚的,这世上都没!”
韩蕴没发表意见,而是犹豫着问,“那就做了这样一个梦,你记了几年?”
“那当然不是一次。”成汐韵说,“也有……有好几次,每次都睡的特别沉的时候,忽然就梦到了,所以总感觉特别真实……好不容易过个一年半载忘记了,他白天下班亲我一下,晚上我就又做梦了……嗯,渐渐的我就,特别不喜欢他动我……总心里很不舒服。可我也知道那非常无稽,就像小时候做梦,忽然睡得好好的,一下就从高处掉下去,然后人就醒了。那是缺钙,我觉得我也是应该有点什么原因,就是还没找到。本来我这次来旅行,回去是准备好好治治的。”
她说到这里,又停了停补充道,“真是,不该说的也说了。其实中间也有怪我的地方,他有时候管我,我不喜欢,也不说。就和他扛着,如果那真的是病,我以前也没有积极治疗过……总觉得影响不大。”
“那个……”韩蕴的声音传来,他以他浅薄的爱情经验,判断出一个可能性,不由不大确定地说道,“汐韵,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只是因为你不喜欢他,所以不喜欢他动你?”
成汐韵转身来瞪着他,“他出轨以前还是优点多过缺点的。为什么要不喜欢?虽然庆幸现在分手了,不过不是在说之前的问题吗?”
韩蕴说,“就是在说以前的问题。我才觉得,你每次提到他都是说他的外在条件。提到感情的时候,就是他管你。”他耸耸肩,“我真的不是嫉妒,实话实说而已。”
成汐韵,“……”
韩蕴说,“当然,我也是猜的。”
“你猜错了!我有那么蠢吗?”成汐韵转身背对韩蕴生闷气,心里却想着,自己以前对姚骏的所有所有看法想法
他有大公司,人年轻又有钱,对她好,什么都喜欢管她,把她看得牢牢的,那都他爱她的表示呀……她家世不行,应该多体谅他的难处,俩人尽量磨合……嗯,好像真的独独缺了一样东西。
这东西,应该是这样的出现:
他有大公司,年轻有钱,她一见他就喜欢的不行。她是喜欢姚骏的,他的车,他的公司,他的衣服……甚至他给她挑的房子。当然,他的人,成汐韵以前也觉得她是喜欢的呀……因为没理由不喜欢。
韩蕴起身来看她,看她茫然地对着窗子方向茫然,他说,“我就随便提醒一下,你对我的感觉,和他的一样不?”他说完极快躺倒,藏到成汐韵身后,加了一句,“我真的不是吃醋。”
成汐韵懒得翻身去吵架,却不由想到她对韩蕴……
她对韩蕴……连韩蕴也不知道,她第一次见他,就喜欢看他。对他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每件衣服,坐的地方都记得深刻。后来他们俩好了,她在街上亲他,都恨不能没完没了的那种感觉。
还有韩蕴一靠近她说话,她浑身都会不由自主发抖。
甚至他偶尔眺向她的眼神,都令她暗地惊慌失措……
这些她以前都没过。
她怒了,转身去敲打韩蕴,“你混蛋,说的我和拜金女一样。你意思我看上的是他的条件。”
韩蕴一把抓住她的手,笑着说,“你和他在一起,打过他吗?”
成汐韵说,“我那时候要装上流社会,去配可以给我包鱼塘的。可谁知道上流社会在哪儿呢,找都找不到,怎么还有时间和他吵架。我们俩从来都不吵架!”
“还不承认是为了好生活。”韩蕴认真憋着笑说,“你都不喜欢他。要是喜欢,以你的性子就会这样扑过来和我打架了。你唯一打他的那次,大概就是这次来意大利分手吧。那是真打,可你这样打我……咱们这种”他晃着成汐韵的手,“叫情趣。这样的打闹,你想想?”
成汐韵恼羞成怒,她要装高贵典雅,怎么可能动手打人。可这样说就承认其实自己拜金,她气的拽起被子蒙在头上,裹在被子里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