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味靡靡有悱恻之意,缠入喉便顺着淌遍四肢经络,沿着内息涌动融进血髓。
公主鼻子动了动,乔弥猛地抬袖将她口鼻捂住。
那女子长袖卷过后即刻便扭转了身去,身形如一抹轻烟,消失于窗棂之外。
“你师姐这是想干什么?”公主仅露出了一双眼,只觉这清荷突然之间的行为举止怪异无比,声音便闷闷地从乔弥掌下传出来。
“她不是师姐!”乔弥嗓音压抑有怒,他精识药理,如何能不识此香!脚下一动,顷刻一股火舌卷他丹田,生生将他气息一滞。
海棠春一入体内,必会随着人体内息而动,愈钻愈深,几乎避无可避,愈动愈一发不可收拾。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他想过此人或许不是清荷,也想过是有人以清荷来拉公主下水,他甚至想过此番是有人想将他以强行手段逼出京城,他做好了所有最坏的打算,甚至做好了随时打一场硬仗的准备,可他没想到,最后等他的竟是海棠春!
目的在哪里?
下药的目的在哪里?
这中间所缺连的一根线,几乎撑得他脑仁炸开!
公主能感觉到乔弥掌心温度明显的升高,烫的她脸上肌肤渐滚,她跟着感到有些燥,抬手将乔弥手背覆住,微凉的指尖,激得乔弥猛一反手将她指攥进了掌心里,力道狠得她脸色瞬间白了白,翻起来的血也息了一阵。
公主反应不如乔弥来的迅猛,可并不代表她不会有反应,乔弥握住她的手温度熨帖过来,她意识渐渐有些模糊。
“哎哟,这不是言先生么?”鸨娘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娇娇的带着一丝讨好:“言先生您这么匆匆忙忙的是想要干什么……”
正胡乱拨着人衣衫的手一个哆嗦,公主惊了惊,“先生……闻不得过浓的脂粉味,几乎从不进勾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