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云倾这样的姑娘。如果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也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笑起来像花儿一样。

云倾起床梳洗后陪何氏、卫夫人正用着早膳,燕王府差人过来了,说燕王昨夜偶感风寒,身子不大爽快,陆晟今天没出门,在王府照看他。云倾若不忙,便过去看看燕王,陪燕王说说话。

何氏听说燕王偶感风寒,着了慌,“韩三哥就在这里,不如让韩三哥过去替亲家看看。”

来人是个管事大娘,忙陪笑道:“多谢亲家夫人想着,这却是不用的。王爷只是小小风寒,不必麻烦韩三爷这位神医了。”

云倾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想道:“燕王伯伯病了,管事大娘不应该很着急么?娘说请韩伯伯过去看看,这是一片好心,怎么她听了反倒有些害怕似的?”

何氏正和管事大娘正说着话,陆晟又差了名侍卫来了,说燕王无事,休养数日便好,让何氏、云倾不必担心。

云倾问那侍卫,“四王子在做什么?”

侍卫微现窘态,“王爷不放四王子出门……”

何氏听得莫名其妙,卫夫人脸上却有了薄薄一层怒色。云倾昨晚是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这时回忆前事,再想想燕王这“病”,好像明白了什么。

云倾便跟何氏说了,由哥哥云仰陪着她去燕王府探病。

“山长,您在我家里多住些日子,不许瞳,晚上我有些悄悄话要跟您说。”云倾一边安排出门的事,一边笑嘻嘻的告诉卫夫人。

何氏也笑道:“我弟媳妇和冷姐姐也要来,咱们一起聚聚,好么?昨天可没尽兴。”

盛情难却,卫夫人便答应了。

“娘,山长,等我啊,我很快便回来。”云倾和何氏、卫夫人告别,云仰陪着她出了门。

“燕王居然也会偶感风寒。”云仰、云倾兄妹走了之后,何氏还在纳闷。

卫夫人眉宇间闪过丝不快。

她才不相信燕王真是病了呢,这个燕王就没安好心!

卫夫人猜得没错,云仰、云倾兄妹到了燕王府后,陆晟有些无奈的告诉他们,“其实家父没什么事,不过是想……”云仰也在,陆晟不好多说,含混的道:“……不过是想见见阿稚。”

“明白。”云仰很是善解人意,“伯父微感小恙,仔细调养便好了。病中的长辈想见见晚辈,这也是人之常情。”

云翰林若是偶尔生病,也会想和家人撒撒娇。云仰还以为燕王也是同样的情况,并没多想。

陆晟陪着云仰、云倾兄妹二人到了燕王的院子,燕王本来是在屋里练拳的,听到外面的说话声,跃回床上,将两只鞋子踢飞,立即钻到了被窝里。

他这个人一向强健得像头牛,没怎么生过病,也不大会装病。云仰和云倾进来请安问候,燕王想装出虚弱的样子,却依旧声若洪钟,“伯伯没事,你们不必担心。回家跟两位亲家也说一声,不必替我担心。”

陆晟一脸无奈。

燕王吹了一夜笛子,下来后咳嗽了两声,他便说“偶感风寒”“生病了”,硬要装装病,让人拿他有什么办法?

燕王把云仰留下来陪他说话,让陆晟和云倾出去看看他的药方。

陆晟和云倾出来之后,并没走远,进了隔壁的房间。这里并没外人打扰,陆晟开启墙上的机关,拉着云倾的手进了暗道:一直到了密室,“……昨晚我便是从暗道找到我父王和山长的,我才到的时候,他俩各说各话,越说越拧……”

云倾听得一脸稀奇,“这么说,你是山长的儿子了?而山长是前朝卫氏皇族的血脉?”

“我可能是山长的儿子。山长想不起往事,并不承认我。”陆晟眸光暗了暗。

云倾对他满是同情,“他多可怜啊,从小没娘,现在好像有娘了,却又不敢肯定是不是。”又想到陆晟带她进了燕王府的暗道,身世的秘密也坦然相告,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心中感动,“他对我太好了。我们虽然还没成亲,他却拿我当自己人了啊。”

云倾握紧了陆晟的手。

她的手温软细腻,陆晟虽是心情低落,嘴角也不知不觉翘起来了,“再用力一点。我现在正伤心,需要你来安慰。”

云倾满面娇羞,清脆的打了他一下,“这样安慰你好不好?”

“好。”陆晟笑,握着她的小手放到唇畔,温柔亲吻。

他含笑的眼眸璀璨明亮,漂亮极了,云倾小脸微仰,看得入了迷。

他亲吻着她的小手,一直没放开。

“安慰够了吧?”云倾轻声的、羞涩的问。

“不够。还要再抱抱。”陆晟委屈的道。

身在密室,静寂无人,云倾觉得和陆晟太亲热了似乎不大好。可是陆晟昨晚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正是委屈的时候,云倾心疼他,哪舍得让他失望呢?略一犹豫的功夫,已被陆晟紧紧搂在怀里。

他长身玉立,好像很瘦,但云倾靠在他胸前,却觉得他的胸膛温暖宽厚、结实有力。她依恋的在他怀里蹭了蹭,“你这里能盛得下多少委屈啊?”

“有你在身边,多少委屈都盛得下。”陆晟把她抱得更紧了。

云倾心里暖洋洋的,身上也暖洋洋的,“我总是在你身边的,无论到了什么时候。”

两人紧紧相拥,甜蜜又安心。

“阿稚,你说山长会是我的母亲么?”陆晟当局者迷,对卫夫人的身份还有些不敢相信。

“我想你父王应该不会认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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