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又不傻,当日这南宫灵的表情动作就不对,如今又单独回来,指名道姓的要见她,为的是什么事情,还用说?
总归不可能是看上她了。
可不是看上她,却要见她,而不是朱祐樘,也不是苏云,那问题便只能出在石观音身上。当日知道石观音在之前同她交过手的,也就只有楚留香胡铁花几人,这个南宫灵站得较远,本是不该知道的。
这时候来……
定然是石观音说了什么,或者他看到什么,实在忍不住了。
岑夏悠悠的叹了口气,“你说我是见他,还是不见。”
“莫不成,你还真要逼石观音亲自来见你?”朱祐樘道。
岑夏自是想的,这样谈判起来,才显得她手里的筹码比较多。但实际上而论,石观音恐怕是一个能把容貌看得比性命还重的人。如此一个女人,一但容颜不再,让她再出来见人,还是见另一个美人,想来是怎么也不愿意的。
“算了,见吧!”岑夏朝家丁道:“带他去后院,我马上到。”
家丁立即便去门口迎人。
岑夏则跟朱祐樘喝完下午茶,这才慢悠悠的晃了过去。此时那南宫灵至少已经等了半个时辰,正颇为有些坐不住。
这样的待客,其实是很不礼貌的,但想着南宫灵的来意,朱祐樘简直想再晾他半个时辰。
南宫灵也甚少受到过这样的冷遇,然而这个时候却不敢有任何的不满。
看到岑夏和朱祐樘,他率先站了起来。
“冒昧打扰,还望莫怪。”南宫灵道。
说来他也长得不错,本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客,为人处事的礼节上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真要说起来,岑夏倒真没道理对他横眉怒目,只可惜……“你是为着,石观音的事情来的吧!”
南宫灵一愣,然后点了点头,道:“原来你们已经知道了。”
怪不得,怪不得要让他在这里等这么久。
参加过婚礼的人,无不知道苏家兄妹热情好客,自己被晾了这么久,南宫灵还当真以为是人家小夫妻在做什么私密的事情,一时半刻的赶不过来。却原来……还真是那最坏的结果,自己是不被欢迎的客人。
至此,南宫灵也只得苦笑着点了点头。
岑夏往那一坐,道:“石观音现在,只怕很不好吧!”
南宫灵想到石观音目前的状况,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的心疼。他说:“她不知道怎么了,每过一日,就仿佛老了十岁,这才不过几日,便已经……”肌肤变得没有光泽满是皱纹不说,就连骨头都缩了,整个人已经不能看了。
现在屋子里,根本不敢摆镜子,不然石观音就会发疯。
南宫灵道:“她到底是……”
“是蛊。”岑夏说:“她当日同我打斗之中,我将蛊虫趁机下到她的身上。此蛊会加速人的衰老速度,一天等于十年。”
南宫灵焦急道:“那她……”
“她自然不会死,这蛊只是加快人的衰老速度,对于生命的长度却是不影响的。”岑夏道。
南宫灵喃喃道:“可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只要解了蛊,她便会恢复原样。”岑夏说。
南宫灵赶紧问:“那究竟要怎么解。”见岑夏不说话,他又赶紧道:“姑娘若有所求,在下一定想方设法为你办到。便是石观音之事,只要姑娘肯帮忙解毒,我便说服她,不再来寻姑娘的麻烦。”
岑夏说:“我不怕她。”
南宫灵久久无言。
直到他听到岑夏说:“但我确实有件事情要请教她,你做得了她的主?”
“姑娘请说,我回去与她商量。”南宫灵并没有一口应下,而是这般说道。实则不是他不想应下,而是他的确做不了石观音的主。
岑夏一眼便看穿了这件事,忍不住玩味的道:“你同她是什么关系,情人?”
“不,不是。”南宫灵立即道。
岑夏见他说的不像假话,便更加好奇了,“不是情人,却这么关心,难道她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姐?”
她越想越觉得,可能是这样。
毕竟,“你是任慈的养子,便不是亲生的,有个失散多年的姐姐,也不奇怪。”
然而南宫灵还是摇了摇头。
岑夏说:“算啦,我对这也没什么兴趣,总归……”话才到这儿,就听到另一个颇为严肃的声音大声的道:
“苏姑娘不感兴趣,任某却是很想知道,灵儿他同石观音那个女魔头,究竟是什么关系。”
岑夏侧头一看,却原来是任慈来了。
南宫灵听到任慈的声音便是一怔,回头喃喃道:“怎么,怎么……”
“我观你这几日神色不对,今日更是偷偷离开,便跟了上来。见你来了苏府,还以为是什么东西落下了,却原来……”任慈一脸的痛心,“那个女魔头好看归好看,但她行为实在恶毒,你怎么能跟她扯上关系。”
“她干了什么,你们就……”
“她近两年是没干什么大事,但前些年呢。远的不说,便说你的师母,她的脸,你以为是怎么毁的。”任慈道。
岑夏:“……”
岑夏今天方才知道,任慈的妻子,竟也是位被毁了容的美人。
说是任慈将南宫灵养到这么大,其实他妻子在其中出的力更多的。养父养母,这南宫灵竟然跟毁了养母容貌的人……岑夏摇了摇头,心中只生起一种感觉,脑中只剩下几个大字,那就是:贵圈真乱。
任慈严词逼问,南宫灵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