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筠嗔笑着顶回去:“你都逗了一天了,也该叫我新鲜新鲜了。”口内一边说,一边悠悠地晃着胖儿子,俯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后,怀里的胖小子忽然咧着嘴巴哭起来,襁褓中的小孩子为啥会哭,对于这个问题,姜筠还是比较有经验的,“游哥儿是尿了?还是饿了?”
“才换过尿布,应是饿了,您老别新鲜了,快给我抱来,我喂他,别饿着他了。”逢春一边笑着,一边去解衣襟。
有奶才是娘,没奶的那是爹,姜筠才摸一会儿小儿子,还没逗够呢,就只能再还给逢春,在逢春抱着游哥儿喂吃的时,姜筠趁机去换了衣裳,待回到次间的暖炕时,逢春还松着衣襟揽着孩子,姜筠坐到一旁,从后头抱住逢春的腰,低声笑道:“这小子可真能吃。”
逢春语气闲闲道:“不是二爷说的么,能吃是福。”
“那待会儿也叫我吃一口。”姜筠附到逢春耳边,轻声暧昧道。
逢春薄嗔起一双水润润的眸子,耳根泛红,怒目而视:“和儿子抢吃的,你害不害臊?”
“干嘛害臊,能吃是福嘛。”姜筠脸皮极厚的调侃道。
逢春无语至极,待喂完了儿子,便把饱餐而睡的游哥儿递出去,嘴里哼哼道:“方才不是还没新鲜够么?呶,给你,接着新鲜吧。”姜筠不为所动,目光灼灼道,“我现在比较新鲜你,唔,反正他都睡了,你把他搁旁边去吧。”见逢春揽着儿子不动,姜筠低笑着催道,“好姑娘,屋里又没别人,你怕什么呀。”
“我难为情不行么?”逢春抱着小儿子,低头翻着白眼道。
老婆这般不配合,姜筠轻啧两声,只得亲自动手抱走游哥儿,把呼呼而睡的他搁到炕床里侧,待姜筠转过头来,只见逢春正在急匆匆地拢系衣襟,姜筠一脸好笑地挪坐过去,捉住那一双纤白柔嫩的手,低声笑道:“真是傻丫头,你再拢衣裳也没用。”
见姜筠目露贪色,逢春只能别开俏脸,由着他为所欲为。
“再有几天,你就出月子了,之后再将养一个月……”姜筠抱着脸颊绯红**微微的逢春,接着说下去,“我就不必再做和尚了。”
逢春望着满脸期盼的姜筠,心中极是无语,这家伙,就差在脑门上挂出‘我是色鬼’的标牌了,不过,相较于一个月后被狼吞的事情,逢春比较盼着赶紧出月子,好叫她能痛痛快快洗个澡,游哥儿在一旁安静的睡着,逢春歪在姜筠怀里,轻轻感慨道:“二爷,又快过年了呢。”
“是啊。”姜筠低垂下眼帘,望着逢春依旧娇俏似花的模样,“你又要大一岁了。”
逢春摸摸脸蛋,抬眉问道:“不显老吧。”她一直有精心保养皮肤和容颜。
“漂亮着呢。”姜筠毫不吝啬地称赞。
逢春在姜筠胸前蹭了一蹭,心中宁静而祥和,过了几日,逢春几乎以剥皮的架势,把自己狠狠洗涮了一遍,不两天,就到满月酒之期,逢春娘家的女眷依旧不好过来,不过,外嫁的几位姑娘倒不妨事,这一日,逢夏、逢萍、逢蓉、逢兰都来了。
这四个陶家姑娘,已是逢春这一辈仅剩的姐妹了,逢珍多年前早就病故,逢环去年夏天也没了,今岁四月,逢瑶也服毒身亡,如今,就剩她们五个了,当真是岁月无情,逢春不由默默感慨道。
满月酒过后,逢春继续平平静静的过日子,闲时逗逗孩子,忙时认真勤勉,自打韩氏和姜策移居到忠敬侯府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逢春就是姜夫人唯一的儿媳妇了,姜夫人要从一把手的位置上退下来,顶上去的只能是逢春,因先头逢春怀孕生子,姜夫人又理了一年家务,如今,逢春已生完孩子又坐完月子,便又慢慢开始接手庶务。
时光如水,转眼之间将入腊月,可怜的姜筠先生,掰着指头等啊等,终于等到逢春过完双满月。
这一日,晚饭过罢,姜筠一本正经地对三个儿女道:“好了,都回去吧,天气冷,不许在外头久留,晚上都早些睡。”
晏哥儿和嫤姐儿自然称是,还不足三岁的轲哥儿,却咬着手指哼哼:“爹爹,想看弟弟……”
姜筠温和着清隽的面孔,柔声哄道:“轲哥儿已经是哥哥了,要懂事,弟弟已经睡下了,等明天弟弟醒了,你再来看弟弟,乖,跟着你哥哥姐姐去玩吧。”
打发走三个娃娃,姜筠别有意味地瞧着逢春,满脸关怀道:“今儿早些睡吧,账本留着明天再看。”
逢春漂亮的手指头刚摸上账册,手指上戴的赤金宝石戒指,在明亮烛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熠熠生辉,逢春扬了扬眉,咬唇低笑道:“二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像个什么??”
姜筠欺近逢春身前,故作淡定的问道:“哦,像个什么?”
“像一只眼冒绿光的大尾巴狼。”逢春如此描述道。
姜筠静默片刻,然后一把扛起逢春,把她丢到卧房的床上,自己随即附身其上,从她的额头开始攻城掠地,一鼓作气,不做停留,直和逢春厮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好久没听到这般激烈的动静,值夜的丫鬟们直羞的脚趾头都红了,更别提照顾游哥儿的两个奶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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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宿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