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此事,她这是血口喷人,奴婢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种事,还请老太太明察。”

林母不理她,只看向白姨娘,沉声道:“你的都是真的?可有证据?”

白姨娘许是再无顾忌,看了孙姨娘一眼,冷笑道:“孙氏身边的贴身大丫鬟玉兰是我的人,她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不止如此,她还让她娘家兄弟弄到了一种专给孕妇服用的秘药,准备交给太太身边的吴氏,让她伺机下药,老太太不信,只管叫她来当面对质,还有那药,只怕还在她屋里,去搜一搜便是。”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林母三人更是浑身一震,往孙姨娘看去。

孙姨娘听完这话,浑身发抖,已软倒在地,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姨娘也低着头出来,跪在了地上。

众人见状,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林母当即示意吴妈妈去搜查一番,吴妈妈依言去了。林如海也忙打发人去查孙姨娘的兄长。

贾敏更是又惊又气,吴姨娘原是她的贴身丫头,贾敏看她老实本分,又是外头买来的,且身契也在自己手里,便给她开了脸,成了林如海的通房。

虽然明面上叫姨娘,实际上还只是个通房,因不得宠,素来都是沉默寡言的,贾敏便对她没怎么提防,没想到竟险些着了道。

若让她得手,只怕孩子与她都难逃一劫,贾敏想到此处,当即吓出一身冷汗来。

白姨娘见状,冷笑两声,道:“你以为逃得过一次还能逃得过一辈子?别做梦了,只要这后院中有女人,就永远都不可能有太平可言,你且等着罢!”说罢看了周姨娘一眼,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房中顿时一片静默,林母看了白姨娘半晌,方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老嬷嬷把她押下去。

白姨娘也不挣扎,只最后深深看了林如海一眼,又对一直狠狠盯着她的李姨娘说了声‘对不起’,方被押着走了。

处置了白姨娘,林母便又看向地上的孙姨娘和吴姨娘。

两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林母便问林如海与贾敏:“你们说她二人该如何处置?”

林如海闻言,脸色复杂的看了孙姨娘半晌,方道:“听凭您发落罢,儿子没什么话说。”贾敏也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孙姨娘本来满怀希望的看着林如海,闻言,那双明亮的眼睛便一点一点慢慢暗下去了。

一直在旁边静默不语的周姨娘突然跪了下来,向林母磕了个头,流泪道:“孙妹妹虽然罪有应得,但总算没有铸成大错,她毕竟受了大罪才生下保哥儿,求老太太看在保哥儿的份上饶她一命罢。”说罢又磕了三个响头,直把额角也磕红了。林如海见状忙让人扶了她起来。

林母闻言,沉吟半晌,方对孙姨娘道:“按你们的罪名本应重处,但念在你是保哥儿生母的份上,饶你一命。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明日起,你与吴氏便去静念寺中修行,终身不得出寺,潜心侍奉佛祖,以赎罪孽。”

静念寺是金陵南山的一座寺庙,原是先帝时期的永平长公主所建,后来成了那些犯了大错但又不好处置的女眷们修行赎罪的地方。

这静念寺守卫极严,若不是主家来接,女眷进去了就别想再出来,那寺中的女尼皆是膀大腰圆,专门看守那些犯错的女眷。

那些女眷在里面不止要念经修行,还要自己洗衣做饭种菜等等,一个没做好便会受罚挨打,极为难熬。

因此在女眷中,一提起静念寺三个字,人人都为之色变。

孙姨娘自然也听过,这次虽然逃过一死,但从此青灯古佛长伴一生,只怕一辈子也见不着保哥儿了,想到此处,不禁万念俱灰,昏了过去。

吴姨娘仍是沉默不语,好像这一切都与她不相干似的,直到老嬷嬷来押她的时候才忽然站了起来。

老嬷嬷吓了一跳,正欲抓住她,忽见贾敏摇了摇手,便松开了。

只见吴姨娘走到贾敏跟前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低声道:“奴婢辜负了太太的恩情,万死不足以赎罪,以后唯有早晚三炷香,祈求佛祖保佑太太长命百岁。”说罢又磕了三个头,方转身去了。贾敏看着她的背影怔怔出神,眼中似有泪花。

如今林如海的姬妾便只剩了周姨娘,钱姨娘,李姨娘三人,林母看了她们三个一眼,道:“虽然如今没查出你们有什么过错,但我还是要嘱咐你们一句,今后老老实实便罢,若想动什么歪念头,今日这几个人的下场便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三人忙跪下,皆道‘不敢’,林母也不再多说,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了。

此时房内便只剩了林母与林如海,贾敏,三人皆是一脸疲惫。

林如海的心情更是万分复杂,他原还沾沾自喜,认为自己治家有方,贤妻美妾,娇儿爱女,一家子其乐融融,哪想到今日便把他的美梦击碎了。

房里气氛极为沉闷,林母正欲说话,忽见吴妈妈匆匆而来,神情凝重,林母等人见了俱都心中一紧,见吴妈妈还要行礼,贾敏忙止住了,道:“妈妈可是查出什么了?”

吴妈妈点了点头,从从袖中拿出个小瓷瓶,道:“这便是从孙姨娘房中搜出来的药瓶,我拿给周大夫看了,说竟与上次孙姨娘所中的秘药一般无二。”

林母等人闻言一惊,忙道:“怎么会?周大夫不是说这药是大内秘药吗?怎的会到孙氏手里?”

吴妈妈闻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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