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使出槐树街,街口突然窜出匹棕色的马拉着辆青篷马车撞了过来,幸好五彩有点武艺,及时拉住马儿,就算这样车子里的余念娘也差点被摔下座,而对方马车因为刹车不及时,差点撞到旁边棵树上,车子里坐着的人也被哐当声摔到马车门口,险些被甩了-
那人被摔得不轻,整个人七晕素,他心有余悸的爬起来,连东南西北也没找着就开始骂人:“混帐,怎么回事?连个马车也驾不好……”
然后余念娘就看见衣衫凌乱的青石先生从马车上爬了下来。
孙妈妈和玲珑扶着余念娘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五彩检查了下,马车并没有被撞到。
看见到余念娘,青石先生脸上的暴怒愣,然后压下怒气,似模似样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冷冷的对车夫道:“知道到了叉路口还毛毛躁躁,下次若还这样,你就不用来了。”
车夫脸惶惶的点头哈腰:“先生息怒,先生息怒,小的记住了。”将青石先生上下打量遍:“先生你没事吧?需要去医馆吗?”
“不用了。”青石先生脸上神色很不好看,动了动被撞到的右手,手肘的地方肯定破皮了,手摆动衣服牵扯着手肘的皮肉便有些疼痛,他立刻呲了呲牙。
车夫脸不安。
“算了,回去擦点药膏就行了。”青石先生觉得现下追究也没必要,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朝车夫摆手,任谁被那样摔出来也会恼羞成怒。然后他才看向余念娘,淡淡的道:“原来是余姑娘,真是不巧。”
余念娘点了点头:“青石先生没事我就放心了。”
青石先生的车夫已经将马重新牵了过来,因为冲力太大,不仅人被摔下座,车子里也乱七糟。
“快点,整理下,我还有事。”青石先生不耐烦的道。
车夫忙撩起车帘子,慌慌张张的将车内整理了下,青石先生看,大怒:“怎么还乱七糟?”
这个车夫是才进将军府的,今天第次替青石先生驾车,他原本就是个做糙活的,这些细致的东西,哪弄得好。
“收拾东西都不会吗?”青石先生冷着脸看着车夫:“即不会干活,也驾不好马车,我要你何用?”
车夫脸都吓白了,就差跪下求饶:“先生息怒。先生息怒。”
“青石先生。”旁的余念娘突然道。
青石先生转过身。
“恐他也不是故意的,不如让我的下人帮先生整理下吧。”然后余念娘朝孙妈妈示意,孙妈妈立刻爬上马车,很快就将车内整理好。
青石先生脸色缓和了些,朝着余念娘淡淡的拱手:“谢谢余姑娘了,告辞。”上了马车,很快消失在街上。
余念娘也扶着孙妈妈的手上了马车,几人坐好,五彩和刘妇人依然坐在外面。马车缓缓走起来,马车内的孙妈妈谨慎的看了下马车外面,这才低声,后怕的道:“刚才可真吓死我了,这青……”觉得有些名字不能随便说出来,她干脆直接省略:“怎么能用这样的法子,万五彩没拉住马,姑娘岂不摔了出去?”
旁的玲珑亦板着脸,脸严肃的道:“对,这人真是不长脑子,不想让人瞧出来难道不知道用其它法子?不行,定要告诉他,下次再用这种法子来找姑娘,姑娘就别再帮他了。”
而坐着青篷马车已经回到将军府的青石先生,悄悄的在屋内拿出只盒子,盒子里面放着卫鸿山的那本《地域志》,他迫不及待的将书快翻了遍,最后在里面找到张纸条,看完纸条上的话,他皱紧了眉头。
按照他对余念娘的观察,他觉得余念娘应该没有错,可事关重大,他又有几分犹豫。静静的坐在屋子里整整个时辰,直到廊外点上了灯,将军府到处挂上了灯笼,他才惊觉已经到了晚膳时间了。
正在这时,有下人走了进来。
“将军请先生过去用晚膳。”
青石先生下站了起来,心中立刻有了决定。
而在余念娘和青石先生的马车相撞的地方,等到双方都驶离后,躲在处监视的两人这才走了出来。
其中人正是上午跟余念娘行人去春和茶坊中的个。
他摸着下巴不解的道:“为什么这青石先生瞧着好像不怎么喜欢她?”
站在他旁边的另人就道:“这很好理解,青石先生是将军府的供奉,余姑娘是地师,且余姑娘的本事不低,俗话说山不容二虎,青石先生当然不喜欢余姑娘了。”
那人就道:“听说这青石先生在将军府当供奉也有几年,难道还惧个小姑娘?”
“这你还不明白?余姑娘不是般的地师。”另人道。
“你是说她在太和殿那事?”那人沉吟道。
另人点了点头,脸认真:“另以为她是个小姑娘,你就小瞧她,你觉得般的人能卜算出是谁给三皇子下的毒?”
那人的表情就变得有些严肃,好会儿,他突然道:“既然她这么厉害,你说她算不算得出咱们在监视她?”
另人下就笑了,看着那人露出个讥笑:“我说她不般,你还真把她当神仙了?”幅难得说的表情,转身就走:“我回去复命,你接着监视。”
***
太阳西下,晚市才刚刚开始,夜晚未至,街道上摊主们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摆摊上货,只等晚膳过,逛夜市的人出来便可以吆喝甩卖。早市晚市虽然辛苦,不过天摆两场有钱赚还是挺不错,摊主们边摆货,边说笑,夜市还未到,街市上已经热闹非凡。
摊位众多,货品杂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