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宋兆东邀陈延舟吃饭,他正无所事事,考虑到还需要等叶静宜一下午,索性便同意了。
不过到了后他就有点后悔了,宋兆东一向是会玩的主,两人是童年时期的玩伴,虽然陈延舟读初中以后便去了外婆所在的城市,一直到结婚的时候才在香江定居,不过他们关系倒是一直不错。
单身人士宋兆东平时便玩的比较疯,总会现身于各种夜店派对,家里长辈管不了他,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有可能,或许两只眼都可以闭上。
吃过饭以后,宋兆东吆喝了一群狐朋狗友过来打麻将,房间里烟雾缭绕,陈延舟皱了皱眉,为了避免吸二手烟,索性自己也点燃了香烟。
陈延舟手气不是很好,玩了几局后便下了麻将桌,他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短短十多分钟的时间里,他已经看了四五次手机了。
宋兆东端了杯酒过来问道:“你等谁电话吗?”
陈延舟深觉自己此番动作有些傻,索性关掉手机,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宋兆东一脸你骗鬼的表情看着他,顺手递给他一杯酒,陈延舟摇头,“我待会要开车,不能喝酒。”
他连忙问道:“你要去哪?”
“灿灿在她外婆家,我待会去接她。”陈延舟回答说。
宋兆东连忙笑了起来,“我觉得你有了孩子以后,怎么越来越朝着居家好男人发展。”
陈延舟掐灭手中的香烟,想起叶静宜说的话,面无表情的说:“好男人,装一装就习惯了。”
宋兆东哈哈大笑起来,“受教受教,结了婚的男人思想领悟果然是不一样。”
宋兆东属于会玩的类型,不过却不知道为何,两人关系这么多年也算很铁,宋兆东一向自诩为黄金单身汉,他最没想到的事情是,自己的发小陈延舟会这么早就步入婚姻坟墓,而且还是一个他从没听说过的一号人物。
毕竟之前陈延舟有一个交往多年的青梅竹马,却不知道最后为什么分手了,陈延舟回到了香江,没多久便传出他要结婚的消息。
那时候的陈延舟还处于事业上升期,他辞掉了在深圳的工作回了香江创业,娶了一位对自己事业毫无好处的女人,不是真爱是什么?
不过这其中的原委大概也只有当事人清楚了,陈延舟也忘记了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要和叶静宜结婚,或许仅仅是那一个瞬间,心里涌起那个念头,便头脑发热的结了婚。
在此之前,虽然认识几年,他却对叶静宜并没有多少印象,只记得她是个很安静内敛的女孩子,他与他说过的话却不超过十句。
陈延舟等了许久没等到叶静宜的电话,不禁有些烦躁了,他从包间里出来,在走廊上掏出手机,从通话记录里找到叶静宜,拨通电话。
响了许久那边都没人接,他不由更加烦躁起来,回到包间以后,宋兆东正在招呼众人待会去会所玩。
有相识的人问陈延舟,“待会去不去玩。”
陈延舟摇头,宋兆东过来打趣,“咱们三少是要做居家好男人的,他待会要去接孩子,别影响他做超级奶爸。”
在场男人有几个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宋兆东不知道从哪里交往的朋友,一个个都是爱玩的,就陈延舟知道的,里面有一个孩子多大了,还每天在外花天酒地。
虽然陈延舟也不是批判别人,因为他自己也算不得什么好鸟,但是总归有了孩子后他尽力做好自己的好丈夫,好父亲形象。
静宜那边会议结束以后,已经是四点过了,李锋突然告知众人,待会总部有领导过来,晚上要一起吃饭,还特意叮嘱静宜必须要去参加。
静宜头疼不已,她拿出手机,便见半小时之前陈延舟给自己打了电话,他向来如此,从来只打一遍,不接就不再打,省的自讨没趣。
叶静宜连忙回了过去,陈延舟语气不是很好,问道:“你怎么回事?给你打电话都不接。”
静宜小声的道歉,“我刚才在开会,调了静音的,不好意思啊。”
陈延舟语气好了一些,问她,“开完了吗?”
叶静宜嗯了一声,又艰难的对他说道:“不过我待会要跟领导一起吃饭,恐怕没办法去接灿灿了。”
毫无疑问,陈延舟自然是又发了一通火,“你到底是上班还是卖身?有你这样的公司吗?”
最近公司面临人事调动,自然饭局是免不了的,她原本理亏,可是被陈延舟这么一通训以后也有了怒气,“陈延舟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只是最近忙点,你还好意思说我,每晚凌晨才回家的人,我已经如你所愿的换了工作,你还要我怎样?”
说起这茬事,陈延舟便不禁更加烦躁,怒上心头,他哼了一声直接挂断电话,心头烦闷不堪,宋兆东看他这幅模样,调侃道:“你瞧瞧你这上火的样,你需要个女人发泄下火气。”
陈延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才结婚的时候,叶静宜是个记者,结婚初期她甚至比他还忙,每天不是跑采访,就是待在书房里写稿子,隔三差五的需要出差,再加之那段时间他刚创业,也是忙的不行,才结婚的那两年里,他们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
这样的相处模式一直维持了两年时间,直到有一天,她回到家告诉他,她要跟随志愿者去中东地区的一个国家做战后城市重建采访,那个国家前不久刚结束了内战,战火纷纷,生灵涂炭,疟疾横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难民纷纷向外逃亡,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