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母后您可以高枕无忧了。”
“干嘛不早说,瞒的这么紧。”
“没有,是您没问,儿臣还以为您知道了。”
“多久了?”
“才一只小指头那么大,也就两三个月,看看,连肚子还没有呢!”
太后乐了,怪皇后不早跟她说,这小坛子立马让给汝招爱,“是哀家的一点儿心意。”
汝招爱不肯要,“母后还要吃呢。”
“不要紧,哀家的心情好,胃口就好了。”
“您还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呢。”
“想想小孙子,不好也好了,好了,不要为哀家担心,御膳房弄了不止这么一点点儿,你看你,两三个月还不见肚子,看来是缺粮,以后要多吃,可不要把哀家的小孙子饿着,张公公跟御膳房说,以后哀家每天吃两顿,省下一顿给小孙子。”
任白道:“不用,宫里不缺粮。”
“哀家省给小孙子的,你不用操心。”
任白:“……”这会儿她真想唱‘爱的奉献’,太后这是打算饿死自己成全别人。后来,任白听说太后饿了两天就受不住,只好叫张公公告诉御膳房,她的猫最近胃口好,要加餐,而她享用了猫多出来的那一份,还自以为没人知道。
瘟疫继续扩散,比任白想象中的要更加的严重,尽管从收到消息的那一天起,她已经下旨关闭城门,禁止外头的人随意出入城中,可还是有些胆大妄为之人将感染者放了进来,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城中感染者过半,就连皇宫也没有幸免。
任白焦虑的整晚睡不着觉,向汝佑朝军营中的太医询问,个个焦头烂额,还是没有想出办法来。任白非常恼火,“之前一个个牛逼的跟什么似的,到了要办事的时候,就什么也做不了,还好意思尊严尊严的,出不了结果的尊严比狗屎还烂。”
汝招爱的手搭在她肩膀上,“任白,冷静一点儿。”
“你让我怎么冷静,宫里的人眼看着一个个倒下去,不是死在拼斗上,而是死在瘟疫上,这该死的瘟疫,难道就没有人能解决的了,只能等死吗?我该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任白想起来,一阵阵后怕。
汝招爱双臂圈住她的脖子,她道:“我不怕,跟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就算死,也是一家人在一起。”
“别说傻话,我怎么可能让你死。”
汝招爱笑了两声,“总归会有办法的,要是所有人都死光了,这还算什么世界。”
任白让那些留下来的太医想办法,什么消毒法好用就用上,就连烧醋杀毒都被她用上了,但一点效果也没有,宫里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去。
任白心烦意乱,在沉心宫走来走去。突然灵光一闪,她发现了一件事,觉得很有意思,哈哈大笑起来。
芙蓉看见了,问她:“笑什么东西?”
“芙蓉,你去帮我查一件事。”她让芙蓉过来,在她耳边如此如此。芙蓉笑着去了,并且很快回来。
“皇上,确实跟您想的一样。这次各宫里都有传染,就连太后都传染上了,不过沉心宫的所有人,却一点儿事没有。所以,您的意思是这个沉心宫有古怪了。”
“是,一定有什么地方跟别的宫不一样。”
芙蓉道:“还不都是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对,这里有皇上跟皇后,皇上龙气护体,连我们都护住了。”
任白道:“放屁,那都是迷信的说法,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嘴儿。”
芙蓉挠了挠头发,“想不出来,奴婢词穷,要不您想去,毕竟您是皇上,脑瓜子好使,奴婢是粗笨丫头,有跑腿儿的活您尽管吩咐。”她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任白恼火,也没办法冲她发。芙蓉鼓励了几句,没心没肺的走了。“奴婢还有事做,皇后在屋里害喜,抓柜子呢,啧啧,怀孕的女人好吓人。”
任白哪里还敢让她耽搁,“快去快去。”任白围着沉心宫继续转悠,一时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想着要不要把人都接到沉心宫来住,可要是住的人也被传染了,那岂不是沉心宫的人也遭殃,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心软。
但每天眼见别人奄奄一息的样子,像僵尸那样伸着手向她救命,她又能怎么办?她在困难面前,无力了,这回遇上了天大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