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插曲无足轻重,在雾濛濛心里都留不下痕迹。
酒足饭饱,她吃的太撑,只得被端王半抱着往外走,雾濛濛嘻嘻哈哈地提议顺便去青州的枫林晚看看。
四人遂转道去枫林晚。
青州的枫林晚,没在城外,而就在城南一片翠竹林里头。
这还是雾濛濛头一次过来,她也没亮自己东家的腰牌,直接准备进门,哪知还在门口,馆中嬷嬷就十分歉意的将端王和司金请到隔壁的茶寮。
雾濛濛耸耸肩,很没良心地丢下王爷,和司金手挽手进去了。
端王看着两人身影消失,他转头哼了司金一声,“没用!”
司金一愣,压根就不明所以。
王爷又骄矜地抬了抬下颌,“看不住自己媳妇,没用!”
司金黑线,说的好像,他就看住了小哑儿一样!
还不是和自己一起被扔外头了。
这边,雾濛濛和司火进了枫林晚,她好奇地四处打量,又招呼着嬷嬷问这问那。
这位嬷嬷显然很有教养,从头到尾,没半点不满,但凡是能说的,都会细细作答。
两人被领进春媚花厅,嬷嬷正跟两人介绍馆中推拿姑娘,好让两人可以做个选择。
司火不说话,雾濛濛正听的认真。
不妨这时起先用鸡油饭时嘴碎的那姑娘正挽着一衣着奢华的夫人进来。
两拨人一见面,那小姑娘当即就委委屈屈的道,“大姊,就是他们,起先我本是准备给你买一份鸡油饭的,结果被这两人好生奚落了一顿。”
雾濛濛抬起头来,小脸上有茫然,可司火已经轻笑了声,“可真是冤家路窄,姑娘也好生会颠倒黑白。”
那小姑娘站出来,指着雾濛濛道,“我哪里说错了,分明是她不守妇道,光天化日的,跟个男子亲亲我我,真是丢尽了我大殷女子的颜面。”
司火脸上冷了,这种话传出去,纵使小哑儿已经同王爷成亲,可三人成虎,也是会毁了她的名声。
雾濛濛就更懵圈了,她这什么都没做,就亲了自家王爷一口,就被人扣上不守妇道的大帽子。
饶是她好脾气也给激出三分火气来,更何况,她脾气不见得有多好。
“这位姑娘,你是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与自家的夫君亲近,与你何干?你这样爱管闲事,怎不回家管管你爹娘被窝里头的事,或者在跟他们讨论一下,是不是丢尽颜面才把你给造出来的!”
雾濛濛这话已经说的很客气了,要在现代,她还能说的更难听。
那小姑娘显然没历经过这样的阵仗,被雾濛濛起的面红耳赤。
跟着她一起的那位夫人眉头一皱,不赞同的道,“两位夫人还是嘴下留徳的好,我这妹子还未出阁,不懂那些……”
雾濛濛冷笑一声,觉得这人的双标真是够恶心的,她板着小脸道,“不好意思,好像我的年纪比她还小,能容她诋毁我名声,就不许我说的难听的?这位夫人,你们是一家子的吧,就别跟我摆出副公正无私的脸面,你不嫌膈应人,我还嫌恶心。”
她从来都让阿泯给保护的很好,可不代表她没战斗力。
那位夫人果然脸色也是一变,她拂袖,冷声对一边的嬷嬷道,“嬷嬷,这样的人,枫林晚也是要接待?我看枫林晚也不过如此。”
那位嬷嬷脸上笑意疏离而客气,“莫长史夫人,枫林晚只要是有推拿需要的女客,都会接待。”
雾濛濛很满意这位嬷嬷的为人处世方式,不偏不倚。
“你们怎么能这样,德性不好的人就改赶出去。”扶着莫姓的长史夫人手的小姑娘跺脚嚷着。
雾濛濛冷笑,“确实,德性不好的人,枫林晚就该逐出去,不接待。”
那位嬷嬷像两方行了一礼,“两家夫人可在此处花厅先行处理好,老身再给安排推拿。”
说着,竟是一副不管不搀和的姿态。
长史莫夫人,脸色也不太好看,她哼了声,“也罢,这里不是京城,端王妃也不在,想来她要知道你们竟是这样做买卖,指不定还要如何的生气。”
从对手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雾濛濛觉得很诡异。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那夫人一眼,“兴许,端王妃觉得这位嬷嬷做的很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