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切想要知道煞和草儿去向的猿不二明知道江景寒另有企图,却依然跟着他来到了一座大城,比起当初看到的华都还要大一些。
这座城市叫云城,虽然不是修者城市,但修者总数也不少,加上城内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所以修者也不允许在城内飞行,猿不二他们只能在城门前降落。
守门的士兵看到猿不二他们都是从天上飞下来的,立即就明白这两位都是修者,而且是等级不低的修者。
没有阻拦,直接放行,后面也是一路畅通无阻,被插队的普通人也不敢多说什么,谁让人家是修者呢。
飞了那么久,现在是真的天黑了,还好云城没有宵禁的规矩,虽然天色逐渐昏暗下来,但是在一盏盏灯笼挂起来后,街上不比白天差多少,而且因为有彩灯笼的缘故,景色更加好看。
“跟我来。”
也不知道江景寒想做什么,领着猿不二在街道上七拐八拐的,穿过五六条大街,又在窄巷中穿行了一盏茶的时间,最终来到一座巨大的宅邸前。
抬头看去,猿不二的灵识范围不够,便延伸出去一部分,在触及到牌匾的时候,一道强大的魂念突然涌现,与猿不二的灵识碰撞在一起。
“是谁?”
宅邸深处,一双苍老的眼眸睁开,仿若无波的古井一般深邃。
他留在牌匾上的魂念被人触动了,而且对方极为轻易的变湮灭了他的神魂,可见是个强者,至少比他强。
这样的存在来云城干什么?还来他们江家,触及他制作的牌匾。
而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猿不二无语的看着眼前碎了一地的牌匾,拼凑在一起勉强可以看出是一个江字。
“这是什么情况?”
好好的牌匾怎么就炸了,而且刚才似乎看到了老祖的身影。
“抱歉,只是想看看到了什么地方,没想到触动了牌匾上的魂念,真是对不住。”
好奇心害死猫,虽然没有死,但毁掉人家的牌匾,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若是人家追究起来,那就尴尬了。
听猿不二这么一说,江景寒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是说道:“我忘了告诉你,云城但凡是有修者的人家,牌匾上都会附着一丝魂念,用来防备有人砸场子。”
这还真是奇怪的规矩,其他地方似乎并没有这种情况。
不过这倒是也有些用途,至少可以用来预警或者在战时震慑一下敌人,只是没想到会被猿不二触动。
“好吧好吧,一会我来解释。”
江景寒相信猿不二只是无心之失,毕竟这种规矩也只是近些年来在云城普及而已,其他地方还没有这种习惯。
正所谓不知者不罪,而且江景寒就不相信他们还敢对猿不二动手不成?
片刻后,察觉到牌匾被毁掉后,一队队修者从大门后跑了出来。
领头的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匾额,又看看江景寒,再看看一旁的猿不二,冷笑着走上前来。
“景寒丫头,平日里老太爷宠着你,你到处招摇也就算了,为何今日连老太爷留下了魂念的牌匾也给砸了?”
先等等,猿不二脑子有些乱。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些家伙又是谁?还有,那个贼眉鼠眼的玩意刚才叫江景寒什么?丫头?他耳朵没有出问题吧?
在灵识中,江景寒不管怎么看都是男的,无论是行事作风、说话语气或者是其他种种都和男子差不多,什么会是个丫头?不会是这个连话都说不清的二楞子说错了吧。
呃...
在灵识中,猿不二这才注意到江景寒身上有很多地方都不太正常,或者说和她的本体有些差异,估计就是她用来易容的东西吧。
因为顾及灵识扫到其他修者会让他们不爽,猿不二也没有乱用灵识,以至于现在才发现江景寒的秘密。
站在一旁的江景寒知道猿不二有很多问题想要说出来,但是她示意猿不二先别说话,而她则伸手在脸上抚过,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落入她手中,显露出男子面貌下的精致容颜。
“三叔,只是一时不小心而已,大不了重新做一个不就好了,反正老祖留下的真迹在你们手上。”
一脸淡漠的看着她那所谓的三叔,江景寒一点都没有先前猿不二看到的热情、大方,反而有种鄙视的意味在里面。
“说的轻巧,这可是我们平云江家的门面,现在被你弄碎了,你却还是一脸的不在意,是不是想气死我这个做叔叔的?”
江凛然指着满脸不在乎的江景寒,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甚至好像把他气出了心绞痛,捂着心脏深呼吸了数次才恢复回来。
“哼,气死你才好呢。”
面对三叔的“关怀”,江景寒表现的不屑一顾,甚至在心里咒他早点去死。
对于江景寒而言,别说和江凛然套近乎,就是和他说话都嫌恶心,这家伙实在是浪费了这么一个好名字。
“景寒,怎么和你三叔说话的,还不快点认错!”
说话声是从大门内传出来的,紧接着就看到一个妇人搀扶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如果忽略掉那男人脸上的病态苍白,还真的是挺英俊的,和那美丽妇人可以说是极为般配,只可惜身染重病,当年的风采只能依稀看到几分残存。
“我才不要。”
对于父亲江隐之的话,江景寒吐了吐舌头,将脑袋扭到另一边,气的他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就去了。
“咳咳...你这逆子,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