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大的仇恨,才会让一个人选择去死。
困意时分浓厚的慕蓝烟,睡得却并不是那么好。
四处开始硝烟弥漫,到处都是呛人耳鼻的浓浓烟火。耳边充斥着各种杀与被杀的声音,有孩子的啼哭,也有妇孺的啜泣。慕蓝烟伸手一不小心触碰到了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低下头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十月怀胎的样子。
而她的身上,赫然穿着皇后的衣衫。
“司空慎,司空慎……”慕蓝烟口中反复的念叨,人就像上了被提了线的木偶。脸上是无尽的慌张,迷茫和害怕。狠狠的转了一圈身子,却发现隐隐的迷雾下面,竟然若影若现皇城的一角。
突然,浑身紧绷的她,身子猛的往后被人一拽,大喊一声:“司空慎!”便是从床上惊醒过来。
清晨的房间,安静的只有慕蓝烟大口呼吸空气的声音。躺在床上的她,来不及抹去脸上的冷汗,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便是伸手去触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又做恶梦了。
面对这个有一段时间没再出来的梦魇,慕蓝烟竟然有一丝丝回味。起码梦里面,她还是爱着司空慎,她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还在她的肚子里。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慕蓝烟起床随手披了一件外套,开了门便瞧见自家的院子里,竟然有一个男人在练剑。而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正是软剑划过空气传出来的。
司空慎依旧穿着昨日那一身衣服,没有下人的服侍,衣角竟然有一点不整齐。但这都不是事儿,因为慕蓝烟院子里的女婢们,此刻正为这个从天而降的大帅哥痴迷,其中就包括素季!
慕蓝烟佯装用力咳了一声,将那一群花痴的女人唤回现实。
端着面盆,本想给慕蓝烟去打水的素季,此刻看到小姐赫然站在门口,突然心虚的低下了脑袋,麻溜的赶紧撤了。
不过一会,原本没事儿干的那群人,全都不见了!
慕蓝烟的咳嗽,司空慎自然也是听到了。收起来软剑,轻轻一跃,便是来到了对方的跟前。略带狡黠的口吻询问:“怎么?吃醋了吗?”
慕蓝烟奉送上一记不屑的目光,不想回答便是想要转身回到房中。却听闻身后的人说话,叫她瞬间挺住了脚步。
“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梦中喊我名字啊。”
司空慎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态度,叫慕蓝烟瞬间心虚了。她原本因为做了个噩梦,见到梦里喊的人,心中才宽慰了一些。可如果对方听到了,那是不是说明声音大到院子里的人也听到了?
司空慎好似端倪出了对方的心思,突然靠近对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放心好了,院子里就我一个人听到。我耳朵很灵的,特别是对于喊我名字的声音。”
慕蓝烟有些气不过,小声骂了一句:“狗耳朵。”便是转身回了房间。
司空慎看着有趣的女人离去,嘴角勾起了满意的笑容。
上空突然多出一只盘旋的白色鸽子。
司空慎注意到,脸上原本的笑意突然凝聚了一番,伸手吹了一记口哨,那鸽子便安然的落在了他伸出去的手背上。
拿出信鸽脚踝上的小纸条,司空慎脸色便是一沉,顾不及房门的慕蓝烟,转身便是飞上了屋檐,不知去了何方。
慕蓝烟一直在房门观测着司空慎的去向,见他已经不在自己的门口,才松了一口气再次把门打开。
环望了一圈四周都不见对方的人影,倒是把端水来的素季给盼来了。
“小姐,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素季来到慕蓝烟的身边,二话不说便是走了进去。慕蓝烟在门口翘望了一番时辰,才央央的开口:“哪里早了,都日上三竿了。”
素季打湿了脸帕又拧干递给了慕蓝烟:“今日一大早,夫人便派人送来了外邦进贡的小米,乃是老爷打赏得来的。夫人舍不得吃,就给你和三小姐两个人分了。据说这黑米对女人滋补功效很大,所以我特意今天就让她们煮上了。小姐昨天受这么多惊吓,就应该补一补。”
素季一个人叨叨叨说了很多,慕蓝烟一边洗漱,一边心中嘀咕:补一补不应该是吃肉吗?怎么还吃上米了。不过眼下也懒得理论,肉这方面,可以等中午再商量,而眼下,突然想起司空慎的晨练,叫她一下子也起了兴趣。
命素季给她准备了一套活动起来比较方便的衣服,随便去厨房拾了根木棍便想要开始温习朗虎教的武学。
院子里,素季一脸钦慕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你一根木棍怎么可以?你应该像九皇子殿下一样配一把剑耍起来才威风啊!”
慕蓝烟听闻有些汗颜,自是替自己手中的木棍抱打不平。想当年,她也是靠着木棍出山的,天下武学,唯快不破,虽然跟着朗虎,学的特别零散,但是她的打狗棍法却是出神入化的快,特别是那种爱奔跑的野兔、野鸡什么的。
思量着,慕蓝烟便是开口:“要么,你来试试当我的猎物,看看是你跑得快,还是我的棍子快?”
素季又不傻,当下便是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不用了不用了。”
蓉芝此时端着一个担子,上面放着一个青花瓷小碗,缓步走了过来。来到素季身边时,小声的说道:“素季,小姐的早餐做好了,要不叫小姐过来吃吧?”
这还是蓉芝第一次给慕蓝烟准备早餐,心中害怕的手心早已渗出了细汗。
素季在早餐与慕蓝烟之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