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个老总忍不住笑了,大家平常各忙各的很久没聚了,此时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聊起了生意经,谁谁投资了什么大项目,赚了多少,又是谁谁投资失误,输的倾家荡产。
商界一贯如此,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一败涂地。
“商商,你喝多了。”宁爵西波澜不惊的拨开秦商商的手,“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让你的助理送你回去。”
“我不,我要你送。”秦商商眯着迷离的眼睛,抓着宁爵西的衬衣,嘟着粉粉的唇,撒起了娇来。
秋意浓觉得自己此刻该退场了,她刚想站起来,腰上一痛,被人缠住了,动弹不得。
“我没空,让助理送你。”宁爵西眸深如海,语气很坚决。
秦商商似乎这才注意到了他身边的秋意浓。目光从他的肩部下落到他的右手,见他牢牢搂着秋意浓,了然的笑笑,改了口气道:“对不起啊,是我醉糊涂了,那我现在退场会不会失礼?”
“不会,我替你说一声就行了。”宁爵西处变不惊道,转而拿起她的手机,替她拨通助理的电话。
“那我可走喽。”秦商商抛了一个飞吻给他,踩着细高跟鞋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往外面走。
秦商商在包厢内消失了一会,宁爵西才公布了秦商商离去的消息,在场的老总也没太在意,戏子嘛玩玩而已,谁都不可能当真,重要的是今天在座的老总们碰面,以后好继续合作,钞票才会越滚越多,有了钱,女人还不多的是。
懒的去管腰上的手,秋意浓手扶着额头,有气无力的勉强撑着,只希望饭局早点过去。
宁爵西低头仔细看她才发现她的异常,手到底还是探了上去,一片滚烫。
心头的火苗一下子蹿出来,他不悦的冷声说:“发烧了怎么不说?”
秋意浓本来就虚弱,全身都像浮在半空,被他这么吼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温软的嗓音无辜的问他:“你这么凶干什么?”
宁爵西实在很想把她拉过来好好打一顿屁股,然后他真的拉着她站起来,对一众老总打了声招呼:“我太太生病了,我送她回去,先走了。”
也不等众人回答,他黑着脸拽起她,她头晕的不行,哪里跟得上他的脚步,结果他在门口一站住,她就一下撞进男人坚硬的胸膛。
她眼前一阵眼冒金星,头晕的更加厉害了。
肩膀被扣住,她刚想稳住身体,整个人已经离开了地面。
秋意浓一点都不配合,指着她曾待过的那个包厢说:“姚任晗还在里面,我要打个电话,让业子过来把他接走。”
怀里的身子烫的吓人。宁爵西冷着俊脸说:“我已经让岳辰送他回去了,这下你满意了吗?”
秋意浓总算不闹了,乖乖配合,窝在他怀里。
一上车,她就找了个角落蜷缩着,长发盖住她的脸蛋,看上去病的不轻。
宁爵西看她这样,眉头皱成一团,很想把她扯进怀里,但很快眉眼间溢出自嘲,没准她现在还心心念念着喝醉酒的那个姚任晗。
“宁先生,太太这样要去医院吗?”司机问。
“没事……回去休息睡一觉就好了。”秋意浓吃力的回答。
宁爵西最后还是把她拖了过来,抱在怀里:“除了发烧还有哪里痛?”
秋意浓被迫靠在他肩上,听到这里抬起头,“我昨晚睡觉可能着凉了,回去休息捂一晚上明天肯定能好。”
“闭嘴!睡个觉都能把自己睡感冒,你也是能耐。”宁爵西冷淡的打断她的话,吩咐司机:“马上去医院。”
“我说了不去,我不去医院,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听?”她明明虚弱又无力,随时会晕倒的样子,偏偏语气蛮横到不行。
宁爵西拧眉看着她病成这样,还有力气耍脾气,又好气又好笑,放软了语气安抚:“生病了不要耍小孩脾气,以后不让你一个人睡了好吗?”
秋意浓埋在他怀里没吭声。
最终,宁爵西还是让司机把车开回去,同时打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
下了车秋意浓腿软,宁爵西抱她上楼。
柳妈还没走,被秋意浓这副样子吓了一跳:“三少夫人怎么了?”
医生很快到了,量了体温,说是三九度四,属高烧,给她打了一针退烧针,又放下两包中药的感冒冲剂,叮嘱如何冲泡。
秋意浓实在是太困了,他们在旁边低声说话她一点都没听到。
隐约感觉到床铺动了动,她半睁开眼睛,嗓音都是哑的:“你去忙吧,三哥,谢谢你送我回来。”
身边的床铺没有再动,宁爵西坐在床边,看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他的眉头皱了许久。
几分钟后,宁爵西起身离开卧室下楼,柳妈煮了一些姜糖水端出来。
宁爵西沉声问:“医生开的药呢?”
“在这儿。”柳妈又把泡好的冲剂端上来。
宁爵西接过托盘亲自端回卧室。
秋意浓躺的迷迷迷糊的,感觉到有个人影在床边出现,以为是柳妈,“柳妈,我好多了,你回去吧,别管我……”
耳边传来勺子的声音,以及吹气的声音,她睁开眼睛。
“先喝药,待会再喝驱寒的姜糖水。”宁爵西身上穿着之前吃饭时的商务衬衣和西裤。这会儿衬衣袖子挽起来了,露出一截精壮的手臂,领口处的钮扣也解开了两三颗,显的随性而洒脱,手上端着冒着热气的感冒冲剂,正细心的吹凉。
她病的恹恹的:“你放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