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说了会话,方云眉继续云散步。
莫熙朗噘着张小嘴说:“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
秋意浓心口酸涩,咬唇笑了笑:“爹地那里不好玩吗?”
“好玩,有很多阿姨叔叔陪我玩,爹地说明天下午送我去青城,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晚上和娇娇姐姐玩。”说到这里莫熙朗小嘴又噘起来,“可是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秋意浓没有正面回答:“再过两天你要开学了,在这之前你玩得开心点知道吗?”
莫熙朗情绪有点小失落:“好吧。”
“熙熙乖,妈妈爱你。”秋意浓心中柔软又难受,扬了扬手道别。
快结束视频,左上角出现一个身影,秋意浓眼尖的看到好象是容汐彦,可那头莫熙朗已经关了视频。
画面一跳,什么都没了。
容汐彦怎么会出现在盛世王朝?
她查到交给曾玉滢的那些关于宁谦东的整形资料,容汐彦打算怎么做?
从花园往一楼电梯走,电梯口遇到了一个不算熟人的熟人。
厉恩廷似乎刚刚下飞机,风尘仆仆,手里推着一只小型行李箱,黑沉的眸见到她并无意外之色,只是点头,然后淡声问道:“翩翩是不是在你那儿?”
“你是来找她的?”
“我的新娘跑了,我总得追回来。”厉恩廷风轻云淡的语调,俊朗的面容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她歪唇笑了一下,侧头打量着他:“翩翩不会跑的,她说过就算不嫁给你,6家也会逼她嫁给别人。与其嫁给别人,不如嫁个她看得顺眼,熟悉的男人,也就是厉先生您。”
厉恩廷挑起眉角,过了会儿状似无意的问:“她是这么说的?”
“对,她就是这么说的。”秋意浓停了停,有意要试一下这个男人,“她还说不知道她嫁进门,算不算是正室?”
若是他对翩翩有感情,听到这话定会生气,若他对翩翩也是出于门当户对,联姻的考虑,那么他就没那么在乎了。
厉恩廷看她一眼,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可眼中布满了笑意:“她难道想做小三?”
秋意浓有点看不懂这个男人了,继续观察试探道:“做小三要潜力,翩翩没什么心眼,更没那个功底。”
厉恩廷一手搭在拉杆箱上:“打了这么多年的光棍挺无聊的,娶个爱闹的媳妇回去也不见得是坏事。”
电梯打开了,厉恩廷绅士风度的让她先进,然后他才进来。
秋意浓手机在震动,她低头看到一条信息,抬头对厉恩廷报了她房间号,然后到了楼层之后她没出去,直接按了一楼按钮。
酒店门口,一辆林肯停在台阶下,秋意浓一身运动装束,脚下蹬着轻便的跑步鞋,走过去敲了敲车窗,车门从里面打开,她坐进去后车子缓缓开走了。
林肯来到伦敦郊外的一座庄园,径自驶进了大门。
同一时间,另一辆车停在大门外,那是跟她到英国的保镖。
秋意浓下了车,看了看四周的风景,穿过一片草坪,在管家的指引下来到小型高尔夫球场,一名貌美的女子戴着手套正挥舞着球杆,在遮阳伞下不断练习球。
“早上好,詹森夫人。”秋意浓温声打着招呼。
詹森夫人停下球杆,一张西方面孔,面带亲切笑容:“indy,好久不见。”
她招呼着秋意浓到旁边的太阳伞下,那里已经准备好了早点和英国红茶。
眼前的这位詹森夫人正是盛曜在法国的第二任妻子,很年轻,也很有主见,但也很可惜,她嫁给盛曜不久后就守寡。
四年前她来英国治病,盛曜和这个小妻子给予了她很大的帮助,要不是他们夫妻二人的支持,她不会有今天。
想不到盛曜那么仓促下就死了。
秋意浓对于这点,心里有些难受,同时歉意道:“抱歉,我没能去参加他的葬礼。”
詹森夫人打量着秋意浓的神色,摇头:“你不必感到抱歉,詹森(盛曜英文名)之前有遗嘱,他死后不会葬在法国,他想回中国,葬在他的家乡,几年前他在你母亲的墓园里已经买下了一个墓位。”
秋意浓端着茶杯喝杯的动作停了停:“他要葬到菱城?我母亲的旁边?”
詹森夫人不在意的笑:“是的。”
“所以,你一大早请我过来,就是说这件事?”
詹森夫人看了她半晌,脸庞温婉:“这是詹森的意思,他说你们中国人相信葬在一起就能团圆,他希望到了那里,能和你母亲解释清楚当年的事。”
秋意浓不想争辩什么,目光悠悠的看着一望无际的绿草坪:“人死如灯灭,他又何必计较那些。”
“这是他的心结。”
“你不介意吗?”
詹森夫人摊了下手,陈述道:“在我和他结婚的时候,他就向我坦白过这件事,他说他爱我,但是他年轻时犯了一个错误,他必须要完成这个心愿。我能接受,婚礼照常进行,不接受,他并不会怪我。我被他这种真诚打动,所以我答应了他。既然答应了,我就得照做,完成他的心愿。”
盛曜这几年饱受病痛的折磨,最后干脆搬到疗养院去居住,以得到医疗设备更好的照顾,这一住就再也没能出来。
秋意浓抿唇,满脸婉惜:“你是个好女人,可惜……”
“詹森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