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崇的头就那么偏着,好一会没有动静,秦夏双手紧握成拳头,心惊胆战的望着他。
过了大概一两秒,霍崇才转过脸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秦夏,声音冷得刺骨,“你敢打我?”
秦夏做出防备的姿态,警惕的看着他,事到如今,她不想忍了!
他要杀要剐,随便!
失去自由,失去挚爱的学业,被困在这里,日夜忍受他的喜怒无常和暴虐,日日担心会不会哪一天就成为第53个消失的女人,活得心惊胆战,寝食不安的,这样的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霍崇薄薄的唇缓缓上扬,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你居然敢打我?”
他冰凉彻骨的手指落在秦夏苍白决绝的脸上,温柔的摩挲着,他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居然笑了。
这太反常了!
秦夏浑身崩得紧紧的,他越这样,她越恐惧。
可霍崇什么也没做,他就那样笑着,抚摸着她的脸颊,动作很轻柔,似乎心情很好。
秦夏的防备渐渐放松,就在她的防备即将完全卸下时,霍崇唇边的笑容突然消失,秦夏心中一颤,下一秒,霍崇已经出手,狠狠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
他的力度太大,秦夏被打懵了,耳朵里嗡嗡嗡的响,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摔在地上,狼狈得很,好像一条被主人一脚踢开的狗。
她想爬起来,像个人一样站着。
可是霍崇不允许!
他大步走过来,狠狠踩在秦夏的手背上,秦夏感觉十根手指的骨头都要碎了,痛得她浑身发抖。
“是这只手打的我吗?”
秦夏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还是这只?”
他抬起脚,踩在秦夏另一只手上,狠狠一踩,秦夏痛得牙齿打颤,眼泪涌上眼眶,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不愿让这个男人看轻,这是她的骄傲,尽管他从不曾当她是一个平等的人,他一直看轻她!
不,不对!
他没有看轻她,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过她的位置。
在他眼里,她只是一只稍微有几分趣味的宠物,高兴时,顺顺她的毛,不高兴时,丢进黑囚室,让她自生自灭。
当他移开脚时,秦夏的两只手,痛得连抬都抬不起来了,她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绝望得想死。
霍崇在她身边蹲下来,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扯,秦夏的脸被逼着抬起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漠无情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只卑贱的蝼蚁,“我说过!宠物的骨头太硬,那我就敲碎它!宠物不乖,长了爪子要挠主人,那我就砍了它!你总是记不住,很好,这一次,我就让你彻底记住!”
他就这么抓着秦夏的头发,拖着她往前走。
头皮痛得像要裂开,秦夏拼命挣扎,两只脚拼命在地上蹬,可她的挣扎,毫无作用。
门被推开,洛风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秦夏哀求的目光投向洛风。
洛风看着秦夏,她脸颊红肿,嘴角都是血,双手几乎废了,一身都是伤,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一咬牙,忍不住开口,“总裁,这……”
“滚出去!”
霍崇咆哮道,洛风不敢看秦夏失望的脸,低下头退了出去。
那扇精美奢华的门,再次关上,隔断了秦夏仅有的一丝希望。
霍崇将秦夏拖到那个放满医疗用品的黑柜子前,丢开了她,打开柜门,拿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又放了回去,换了一把手术剪。
秦夏望着手术剪闪着的寒光,眼里涌出巨大的恐惧,她挣扎着爬起来,不顾一切往门口跑。
霍崇没有追她,冷冷的看着她踉踉跄跄的背影。
秦夏拉开门,希望就在眼前,她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狂喜,洛风就守在门外,神色复杂的看着秦夏。
“洛风!”
霍崇冷冷的开口。
秦夏哀求的望向洛风,洛风斯文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
“对不住了,秦小姐,这里是金屋,你逃不出去的!”
秦夏瞪大双眼,洛风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推回房间,再次关上门。
秦夏被推倒在地,正好摔在霍崇脚边,霍崇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的光冷酷而残忍。
他慢慢蹲下身,一手拿着手术剪,一手抓住秦夏的手,冷冷道,“我说过的,宠物的爪子要是敢挠主人,我就把它们砍了!”
话音刚落,霍崇的手术剪,已经朝着秦夏的手指剪去,即便做着这样残忍的事,他的姿态仍然优雅地很。
“霍崇,我恨你!”
秦夏咬牙切齿的喊道,眼泪涌了出来。
那把手术剪在离她的手指几厘米的地方停住,霍崇冷得刺骨的目光,落在她满是泪痕,苍白如纸的脸上。
“我讨厌你!我恨不得你去死!你把我关在这里,你让我当宠物,你喜怒无常,说罚就罚,我通通都忍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让刘校长开除我?”
霍崇的瞳孔骤然一缩,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就为了死死的困住我,让我和其他女人一样,没有事业,没有学业,也没有梦想,失去自我,整日围着你转吗?你知不知道,你毁掉了我的梦想!学医是我最大的梦想,你毁了我的梦想!”
秦夏声嘶力竭的吼着,眼睛里泪光闪闪,到了这一步,她什么都不管了,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得痛快!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唯一做错的,就是那天不该去校长室,不该被你选中!如果可以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