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隔着大棚透明胶布就能看到有车灯传来,我和胡修睫都变得很紧张。因为贴的太紧,我甚至都听到她的心脏扑通扑通剧烈的跳动声。
要是敌人追击到这里来,绝对是麻烦事情,从撞车到掉入河水里面,再到拉着胡修睫逃难,已经让我筋疲力尽,休息了这将近四五十分钟,现在估计也就恢复了不到三成的体力,如何是敌人的对手?
仔细看着车灯,好像是一辆皮卡车,开到了刚才我去偷衣服的平房停了下来,很快就熄灭了车灯,然后传来一对夫妇的谈话,他们说着说着就进入了平房内。
是这菜地的主人,并不是追击的敌人。
我和胡修睫同时长舒一口气,对视一眼,她马上把视线移开了,而且她想挪一挪身子,因为此时完全就是贴在我的身上的,太近了,这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声居然比刚才还剧烈。
以前我还觉得她见识过大风大浪,没想到此时也露出了女儿态。为了化解尴尬,我说我们继续等一会,如果没发现敌人的追击,我们就可以离开,得送她去医院。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之后跟我保持了一点距离,一个人抱着膝盖,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休息了一下,然后跑到大棚四个方向,分别打探了周围的一些情况,很安静,似乎并没有敌人追来,而且远处还传来模糊的警笛声,居然大概两三里的路程。
在环城快速干道上出了车祸,警察肯定会很快赶到的,那敌人没有当场抓到我们,应该就会撤离了,不可能跟警察对着干。
我回到胡修睫的旁边,摸索着地上的衣服,把手机和钱包都从口袋里面翻出来,用她的衬衫包好,我说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待在这里太冷,终究不是办法。
“还能走吗?”我问道。
“应该可以吧,不过我感觉右脚都麻木了。”胡修睫一边说一边想站起来,但刚直起身子,整个人就跌了下去。
我赶紧过去扶住她,她说右腿好痛。
刚才应该在车上被撞伤了,先前没发现,估计是太冷,疼的麻木了。我从钱包里面拿出了大概一千多湿透的钱,放在了地上,然后把装着手机和钱包的衬衫绑在手臂上,站在她面前,弯下腰,说道:“我背着你。”
“这……”
“别浪费时间了。”我没好气道。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趴在了我的背上,我背她起来,捡起地上换下的衣服,走出了大棚,把衣服扔进一个垃圾箱里面,朝着河边相反的地方走去。
因为她双手没有抓着我,我只能用双手托住她的大腿,她保养的很好,但还是挺沉的,毕竟这个年纪了,女人该有的丰腴她都有,而且胸口那一对馒头没有罩罩的束缚,贴的更紧。
换的衣服并不够,一人一件,还都是男人的衣服,很宽松。
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我也没走大路,怕被发现,只能走一些颠簸的小路,一上一下,好几次她都快滑落而下了,我只能用双手不停的托着,偶尔碰触到她大腿根,她马上紧紧的抓住我的衣服,我走的很辛苦,她也很辛苦。
“还好吗?”我低声问道,真怕她昏迷过去。
“嗯……”她声如蚊讷。
走出去大概两里的路程,就到外面的公路了。我说我去外面看看就把胡修睫放了下来,在外面等了一会,看到一辆小货车路过,我马上去拦住了,车主正好进城,我问能不能带我们一程?司机答应了,我马上回去把胡修睫抱了出来,一起上了车。
司机一边开着,一边用怪异的眼神打量我们,胡修睫夹着双腿,只能看向窗外。
我跟司机借手机,打给了王辉,他的号码我一直都是记得住的,电话刚接通,听到是我的声音,王辉问道:“老大,我们在门口等你好久了,怎么还没到?”
“我出事了,现在在回城的路上,你带着人到杨浦区往杨浦区这个方向来接我,等下具体的地址我再告诉你。”我叮嘱道。
“好,我们马上过去。”王辉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我把手机还给了司机,六七分钟的车程,终于进入了市区内,在路边看到一家私人诊所还没关门,我让司机停车,又拿出一些湿透的钱,塞给了司机,感谢他载我们义成后,就抱着胡修睫下车,进入了医院里面。
让里面的大夫给胡修睫包扎治疗,我问了大夫具体的地址后,就用他办公室的座机又打给了王辉,告诉了他具体地址。
等大夫给胡修睫包扎了头部和大腿的伤势,王辉也带着四个兄弟赶来了。
“老大,没事吧?”王辉马上问道。
“没事。”我摇了摇头,随后勉强的笑了笑,继续道:“本来你们过来,我打算摆一桌给你们接风洗尘的,没想到我变得这么狼狈。”
“我们过来也不是享福的。”王辉回道,其他四个兄弟连连点头赞同。
我欣慰的笑了笑,给了王辉胸口一拳。
“对了,是谁干的?现在怎么办?”王辉问道。
我想了想,让王辉把他的手机给我,我拆下我自己的卡,装在了他的手机上,手机卡的线路倒是没有被水浸泡坏掉,还有号码。
我首先打给了孙强,沉声道:“你的人一直都有跟踪我,应该知道我发生什么事情吧?”
“知道,还以为你挂了呢,原来还活着。”
“我没死,让你很失望?”
“一半一半,其实现在你不死对我们好处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