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尔和羽明礼的婚约流言,在拜伦斯堡已经流传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俗话说“三人成虎”,流言传的久了,就会被人们当成真事。由于流言只是在民间流传,麦尔和羽明礼都不知道这件事,羽昌年也不知道。
麦尔有四个未婚妻的事,只有他的亲信,还有拜伦斯堡的领导层人员知道,普通百姓是不知道麦尔究竟有几个未婚妻的。因为麦尔身边的女性实在是太多了,百姓们觉得未婚的女性都是麦尔的未婚妻,所以民间一直流传着麦尔有十几个甚至几十个未婚妻的说法。
直到麦尔与妻妾们举行了婚礼,百姓们才确定了其中的七人——当然了,实际上和言欣夜并非是麦尔的妻子。
婚礼只举办了六场,麦尔娶了五个妻子,纳了两个妾,在他本人看来,他已经完成了全部的婚姻任务。但是在百姓们眼中,这六场婚礼只是“第一轮”,今后还会有“第二轮”、“第三轮”,甚至“第四轮”。
百姓们还为麦尔找了一个非常合适的理由——麦尔大人一下子娶那么多妻妾,总得让人家应付一段时间嘛!
但这种说法很快就被打脸了,因为麦尔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他的所有妻妾都怀孕了,这意味着在某段时间里,麦尔是没法和妻妾亲热的。这下百姓们的八卦细胞又活跃起来了,他们纷纷猜测麦尔下次娶妻纳妾的时间,以及妻妾的身份,甚至有人开盘下注。
拜伦斯堡是禁止赌博的,但参与赌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连治安部的人也在其中,所以这场赌局是没人管的。直到昨天下午,羽明礼才发现了这个赌局。但她只是知道有人在拜伦斯堡开设了某种规模极大的赌局,并不知道赌局的内容。
今天上午,羽明礼亲自带队查抄了开设赌局者的家,没收了所有赌资,并将部分涉案人员带回治安部审问。却不想羽明礼的行为引来了百姓们的极大不满,他们选出几十位代表,来到治安部外抗议,希望羽明礼放人还钱。
这个赌局的参与者很多,但是涉案金额并不大。大家只是抱着娱乐心态在下注,最大的一注也不过10文泰容钱,这一注还是开设赌局的人自己下的。在接受审问的时候,开设赌局的人承受不住压力,把赌局的内容全盘托出。羽明礼在看过笔录之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然后就把抓住的人全都给放了。
在赌局中,给羽明礼下注的人最多。百姓们都觉得羽明礼是“第二轮的第一位”,他们这样认为一方面是因为流言,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羽明礼是治安部部长,又是决策委员会委员,平日里和麦尔低头不见抬头见,二人在年龄上又般配,所以她的机会非常大。同时羽明礼的父亲羽昌年是行政部部长,就算是看在羽昌年的面子上,麦尔也应该把羽明礼的婚礼放在“第二轮第一位”。
这种分析条例清晰,逻辑明确,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但事实却是,羽明礼除了工作上的事务以外,和麦尔没有多少的交流。
以前羽明礼一直觉得自己很受百姓爱戴,因为大家总是用温暖且期待的目光看着她,让她感到非常自豪。在得知了赌局和流言的事之后,她才明白那些目光的真正含义,羞得她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从小就听羽昌年讲述格瑞?拜伦斯事迹的羽明礼十分清楚,那流言是假的,因为羽昌年根本就没见过格瑞?拜伦斯。羽昌年连格瑞?拜伦斯本人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和他定下孩子们的婚事呢?
羽明礼在放了被捕的参赌人员之后,便在治安部外向百姓们说明真相,表示自己与麦尔没有婚约。然而百姓们现在根本就不在乎羽明礼和麦尔有没有婚约,他们只在乎羽明礼会不会成为“第二轮的第一位”。
所以羽明礼的解释,换来的只是百姓们的热情鼓励,让她哭笑不得。她好不容易才让百姓们各回各家,然后她便一脸疲惫的离开治安部,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散散心。
她还没走多久,就撞见了安洁和珍心。两人认得羽明礼,就和她打了声招呼。羽明礼强打起笑脸做出了回应,便匆匆的与两人擦肩而过,奔着中央居所区外去了。
羽明礼才刚刚走出中央居所区,就看见穿着城防部队制服的和言志恒正脸色苍白的站在一位年轻的祝巫女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大概是两米,即便如此,和言志恒的双腿依然在明显的颤抖着。
……我还是再离远一些吧?”
说话的祝巫女名叫延梦,就是当初二十九村里受袭时幸存下来,还亲眼看见二十九村里人对巫女施暴的少女。两年过去,如今她已经十五岁了,变成了一位俊俏的大姑娘。
延梦与和言志恒是在三个月前相识的。城防部队的人在训练中受了伤,延梦和两名祝巫女奉命到训练地点给伤者进行治疗。在治疗的过程中,延梦发现和言志恒的额头也受了伤,想上前给他医治,却被他逃开了。
在问过城防部队的人之后她才知道,和言志恒有“巫女恐惧症”,见到巫女就会害怕。他们说和言志恒的“巫女恐惧症”已经好多了,以前他看见巫女就吓得面如土色,现在却可以站在距离巫女们几米远的地方看着她们了。
延梦从来没有听过这种病,便追问和言志恒的“巫女恐惧症”是怎么得的。城防部队的人把和言志恒小时候被战巫女杀人吓到的事讲给延梦听,她这才知道和言志恒的“巫女恐惧症”是被里弥神社的战巫女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