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被连续数十拳携带着猛犸之力的寸拳结结实实地轰在身上是一种怎么样的滋味?
大概......
就和被奔行的猛犸群川流地在身上踩过差不多吧......
反正,很受伤......
德欧兰对此体悟尤深。
没错,他身上的那套岂止传奇的全身板甲确实异常坚固——只看它夸张的外形都能够感受出来,但再坚固也是有度的,在过量的密集重击和不断透甲而入的寸劲的持续轰击之下,终究还是难免被突破界限洞穿防御。
更何况,薇丝可不是笨蛋,不会不懂得专挑铠甲之上相对薄弱的一些地方集中攻击。
德欧兰不是没想过反击,他也是有一双拳头他也是略懂格斗技巧的——就算不懂,卯足劲摆弄一顿王八拳胡乱挣扎一番也是可以的吧?然而,他的挣扎在薇丝熟练的咏春拳前是如此的散乱无章软弱无力,轻易地就被压制下去,还被对方抓住其“蹩脚”的格斗动作中露出的若干破绽连施重击。
见鬼!谁能告诉我这娘们怎么突然掌握了如此一身精妙的拳术?
当然是由特训得来。
不过,严格地讲,这一手只是一个固定的套路,而非是完整的一套拳术,虽含的(为了应对不同状况的)变化似乎也太多了点。
这是叶孤云专为薇丝设计的一个套路。
很早他便发现薇丝身上的最突出的竞争力究竟所在何处,当然不是其一身战技(难听点甚至不入流),也不是那身华丽的传奇铠甲,也不是重逾千磅沉重难挡的山岳剑盾,而是那一双提供了作为基础的猛犸之力的手套上古勇武之握。
与前者相比,同样是势大力沉莫可阻挡的强横力量,后者表现得更简单、更纯粹也更灵活。瞧,都能运用到拳术上了,猛犸之力+咏春,那叫一个残暴(当然,任何拳术加上猛犸之力都得残暴),而针对的正是德欧兰等三人,灵活多变连绵迅捷且记记都重逾千钧的一阵连环寸拳,绝对能让毕竟只是战士而不善搏击的三人无力招架,出其不意之下,还真能对他们说“爱谁谁”。
这几天来,薇丝便一直在练习这个套路,日以继夜,倍下苦功,从效果来看,非常值得,付出的汗水一点都没有白费——唔,也不尽然。连击套路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卸除武器的套路,如果薇丝上来便严格按照既定的策略首先卸除武器紧接着再饱以重拳,战斗怕是早早就已结束,但显然,任性的大小姐并不愿意这么干,她自行改动了套路,用自己的方法去卸除德欧兰的武器——当时叶孤云就吓得差点给跪了!万幸的是,并没有玩脱,最终还是回到了正轨之上。
反正,薇丝确实已取得了这场在所有人意料之外而只在叶孤云意料之内的胜利。
轰~!
德欧兰沉重的身躯轰然坠地,眼神涣散,口里鲜血横流,身前的铠甲遍布凹陷完全变了个形,而四肢则时不时地抽搐几下。
薇丝在喘,大口大口地喘,既有身体上的疲惫,更有心理上的亢奋,收回正不住颤抖的拳头,也没往地上的德欧兰瞧一眼,转身去寻掉落的剑盾,拾起,再返回德欧兰身边,递出剑尖,指向喉间。
胜负已分。
“第二轮对决!胜利者是!新月城!我们高贵美丽、英勇无畏的薇丝小姐~~~!”
喔~~~~!
山呼海啸,沸反盈天。
在这漫天的欢呼声中,薇丝缓步地往场边走去,面色沉静,木无表情,就和她上场时一个样。
很快她便回到了本方的等候室,下意识地,她第一时间找到了正抱着双手倚在墙上微笑地看着她的叶孤云。
“胆子挺大的啊~!”叶孤云笑道,“还敢改了我的套路~!”
“不行么?”薇丝回答道,声调和表情,依然是那般冰冷淡漠。
“没必要!就算出了点小意外,也多得是机会扳回正轨,那更稳妥,用不着这般冒险......”叶孤云说。
“我却觉得这样挺好!”薇丝断然说道,“用我自己的方法去卸除对手的武器,至少能让这次严密设计的胜利之中还存在着我自己的一点点争取一点点作用,而不是全由你赐予。”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呵,”叶孤云摸着鼻子摇头失笑,“真是有够要强的一位大小姐......”
......
......
包厢中,一行人振臂欢呼。
“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啊~~~!”
弗兰克不住地摇着头,一连高呼了好几个“没想到”,嘴巴咧得大大的,嘴角瞧得高高的,脸色还涨得通红,薇丝的这场意料之外的胜利带给他的可不仅仅只是简单的高兴,言语已很难准确形容此时的心情,反正他只晓得一个劲地重复些单调的词语,
其他人同样也在喜不自胜,但尤以罗契为最。这位闷骚的大公子只管稳稳地坐着,明明心潮起伏脸色变幻,却非要强撑出一副沉稳镇定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了,一把腾身而起。
“你要去哪?”弗兰克问。
“我迫切地想要看到小费米恩那混蛋此时此刻脸上的那副表情!”罗契回答道。
“哈哈!好主意!说得我都心动了呢!同去同去!”弗兰克大笑道。
“切!你们真肤浅!”提亚戈却斜着眼表示鄙视,“要是我,我就再等等,等到列特也取得胜利之后再去!两场胜利甩在那混蛋脸上,他的表情想必一定更加精彩。再说了,赢一次便巴巴地去一次,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