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时绿篱迟迟叫不醒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满身皆是酒气的付葭月,便也就吩咐宫娥煮了一碗醒酒汤,给她喂下之后,撑着下巴坐在床头等着付葭月醒来了。
一觉睡到黄昏时分,付葭月终于是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挣扎着醒来了。
正打着瞌睡的绿篱,听得动静缓缓睁眼,见着付葭月此刻正半靠在床榻之上,便是惊喜地一下有了精神道:“公主,你终于醒啦。”
见付葭月极度不适地揉着额角,便伸手替她边揉边道:“这好端端地怎么又喝酒了?还喝得这么多,竟是睡得连午膳都是未吃。”
说着,一双大眼睛便开始有些泛着泪光了。
付葭月此刻头脑有些膨胀,仔细思忖着后来之事,却是愈加皱紧了眉头:“现在是什么时候?”
“正是黄昏时分,公主起来洗漱一番便是可以吃晚膳了。公主要吃什么,绿篱现在就去吩咐。”
“没什么胃口,就要一晚肉粥就好了。”
“喏!”
胡乱地随口吃了几口肉粥,也是极没有胃口,又不想留着绿篱在身边叨叨,便又将绿篱给唤下了。
然则,睡了这般许久,已是没了睡意,此刻头脑又是难受得打紧,便也想借着月色出去散散步。
接近初秋,夜间已是有些寒凉,付葭月刚一出门便是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忙进屋套了一件薄披风,才再度出门去了。
晚风极是清凉,吹得周身酒气散了许多,头脑也逐渐转至清醒。
披风被晚风吹得四飘,付葭月伸手将绸带给系紧了几分,便是继续走着。
不知不觉中顺着走廊又是走到了那棵海棠树前,付葭月脚步一顿,便是停下了。
月色如华,洒下的一片银白衬得海棠花愈加地娇嫩,忽明忽暗地宛若在发着光。在这满空的繁星之下,就像是一群萤火虫团聚着,还时不时借着晚风的力道摇曳着身子,竟是比白日里看得更是好看了几分。
银光下,隐隐见到垂落的一片火红绸缎,在晚风的拂动下,就像是一只涅槃的凤凰,等待着浴火重生。
付葭月微蹙眉头,缓缓地踱步走近。
树荫间月色昏暗,却是看不清树上的光景,付葭月只得试探问道:“乔羽书,你却是还在这?”
树上男子慵懒地发出一声犹若大梦初醒的酥麻声音,随即在沉默片刻后传来那熟悉而又魅惑的男声:“酒醒了?”
声音有些低哑,却比之前更带着些诱惑。
然则,男色虽美,被迷惑一遍便是足矣。
而她已是足足两遍了,却是别想她再入他的圈套!
“去去去,别给我提你那破酒,却是再也不喝了,又喝得不痛快还落得个头痛欲裂的下惨。”
“难受了怎么不多休息会?”一语毕,便是见树上跳下一片火红。
温存的目光看着她,不似造作,却莫名看得她心底里不舒服,便是转移了话题道:“你莫不是在这里呆了一整天了吧?还是你料到我今晚还会来?”
乔羽书耸了耸肩:“睡着睡着你却是来了。”
付葭月:……
“你既现在闲着,就带我出宫吧。”
正所谓,夜长梦多,她还是决定相信老话,早些将自己的俊男坊开张。
这府邸她还未见过,推毁重修却是太过浪费时间,不太现实,现下却是要好好考究一番,想想两全的改造之策了。
主要是前院,需要改造成更像门面的样子,这有些难度,还需多费些心思。而后院只需修整一番即可,主要供美男们和她平日离居住。
早已派人给这座空闲了许多年的宅院打扫干净,当下四周却也干净,看起来也不会太过陈旧,想来修缮来也不会太过艰难。
二人停在这宅院门前,打量了片刻付葭月开口道:“你觉得这店门需得修改成什么样才容易招揽顾客?”
乔羽书耸了耸肩:“招揽顾客从来不是靠店门。”
废话!她又不是傻子!
付葭月白了他一眼,却又随即换了个问法道:“那你说说怎样修改才能让这里更像是一个店门?”
“倒不如就以着这府邸的模样开张,岂不是在这闹市中更显新颖独到?”
付葭月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我却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这府邸所建时日太过久远,门前格局与所上朱漆的颜色都显得太过沉重,却是不适宜当做门面的。”
乔羽书眯着眼眸打量了大门片刻,又随即说道:“那便把这大门给拆了,换上一个恰当点颜色与形状的大门,然后在门楣之上挂上成串的珠翠,于其上垂下,倒显得风雅别致。再而顾客来来往往间又不至于叫外间路过之人瞅见里边的场景,又可随意进出,叮当脆响倒也是惬意。”
“这主意不错。”闻言,付葭月高兴地用力拍了拍乔羽书的肩膀。
心下高兴间思绪也愈加的明朗,随即便是补充道:“门前两头狮子也是要拆去的,看着凶巴巴的极是碍眼。倒不如就换做两头白毛狗,温顺的模样倒还符合我开店的宗旨。”
乔羽书:却是开什么店门前需得两只白毛狗坐镇……
乔羽书干咳一声,却也并不多说什么,当下又是将付葭月所说的话好好品味一番,便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话说都到了现在了,你还不告诉我这半个老板,究竟开的是个什么店,却是不太道义吧?”
看着他此刻纯净无波的双眸,付葭月愈加地心虚:“咳咳,到时候你不是就知道了吗?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