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葭月皱了皱眉,继续问道:“如何?”
乔羽书抽了抽嘴角,歪头从又对上付葭月的眼眸:“你却当真以为我有断袖之癖?”
“难道不是?我那晚可是亲眼所见。”
“哪晚?”心中又是狠狠一抽抽。
被问得烦了,付葭月也不再回他,只厉声道:“少废话!你就说答应不答应!我可有言在先,你若是不答应,今后便是做好连我九哥一面都见不到的准备;反之,不仅是我九哥,京城中的俏公子,也是你随便挑的。你大可以放一万个心,我定会照数给你拐来。”
说着却是一顿,随即又郑重其事地继续说道:“嗯,就算是谢白,也是照怪不误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当下,正喝着再次倒好的茶水准备润润喉咙的乔羽书顿时被呛得咳嗽不止,不一会儿便是涨得小脸通红。
付葭月白了他一眼:“你却是别给我在这打着马虎眼,爽快一句话,答应不答应?可别想着坐地起价,我这条件较之你花出的钱,怎么算可都尽是你合算了。”
乔羽书真就不想从此在她眼中落得个断袖的永久阴影,当下也没了逗弄她的心情,直接利落地开价道:“我要这店中一半的股份!”
付葭月却是当即拒绝道:“不行!”
闻言,乔羽书却丝毫没有着急的神色,反倒是笑得愈加灿烂道:“葭月既是不答应,那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说来那块地我也极是喜欢的呢,想来我能……”
说着,便是掰起手指头有模有样地准备数着。
“三分之一!”付葭月攥紧了拳头。
闻言,乔羽书却是不疾不徐地继续开价道:“我还要你每月陪我一晚!”
“你――”
“对了,我还要……”
“成交!”
“哦?葭月倒是爽快!哦,对了,那两千两白银待会也记得一并付了。”
付葭月:我@¥*#
她发誓,她真想当下便化作一只厉鬼,将眼前的妖孽一口咬碎!
五五分的账目,外加每月相陪一晚的时间,还有那两千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想来便是肉疼不已。
难怪他之前一口一口地提价这么爽快,原是在这等着她呢!
谈面子多伤钱?
当下付葭月试探地继续问道:“话说你当真不考虑一下我之前的提议?”
乔羽书:……
话说付葭月当真是没有这么多的钱,当下将自己的全部家当以及所有能典当的东西拿出来后,却还是差了一千万两。
而这鉴宝阁的规矩,便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算你是天皇老子也是不可赊账的。于是乎,她又悲催地答应了某人一个空口条件后,才灰溜溜地带着绿篱回到了皇宫。
彼时拍卖会早已是结束了,被一人丢弃在阁楼内,想出去寻公主却又被门口凶神恶煞的男人给吓回去的绿篱,一路上则都是摆着一张苦瓜脸,郁结不已。
想她欢欢喜喜地期盼的这次出宫之行,却是落得个这般结局。
却是老天不悯她绿篱啊!
然则,想要哭诉却又是被付葭月黑得跟块木炭的面色给吓回去了。
回至宫中,适时已是黄昏时分,疲乏的身子加之气得快要爆炸的大脑,无不在提醒着付葭月要快速地洗完澡,吃完饭,赶紧去睡觉,世界才不会因此毁灭。
阿弥陀佛!
在心中暗念了无数的静心咒,付葭月才堪堪平复内心即将倾涌而出的暴怒。
然则,总会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不看看黄历出门。
这不,单脚才刚跨进屋门,便是听里间传来熟悉响亮却又讨厌至极的稚嫩男音:“付葭月,你说,刚刚在鉴宝阁的那人是不是你?”
声音中满带着质问。
付葭月扶额,随即睁着大眼睛回瞪了回去:“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
赵铭宇当下转眸再看向紧皱着眉头怒目看向他的绿篱,指着便是确认道:“就是你是不是?我看见绿篱了,绝对没错,就是这么个男子装扮!”
绿篱心虚,却一点也不示弱,当下挺直了背脊,理直气壮道:“你却胡说些什么呢。我刚刚却是和公主去找谢家小姐一同玩了,哪来的鉴宝阁!”
闻言,赵铭宇却是高兴地一拍掌道:“哼,还说不是,露馅了吧。宝珠这些日去了姨婆家小住,在府中的却是谁?”
绿篱此下愈加心虚,眼神也是有些飘忽不定,却仍是嘴不饶人地辩解道:“额,自是没找到的,随后我和公主便是到了大街上逛逛了,你却是管得着嘛?”
赵铭宇白了她一眼:“胡搅蛮缠!”
“你――”
“绿篱,你先下去。”现下已然坐在桌旁饮了一口茶水的付葭月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吩咐道。
“公主?”绿篱看了眼满脸是得意之色的赵铭宇,当下跳脚地扭曲着声音朝付葭月道。
“喏!”然则,在遭遇到付葭月不耐的神色后,还是应了一声便关上房门退下了。
见状,赵铭宇愈加得意地就这付葭月对面坐下道:“哈哈,就说我没看错嘛。”
付葭月挑眉:“是我又怎样?”
在鉴宝阁时,一来,她害怕这个没头脑的家伙给暴露了她女子的身份;二来,她真就不想和他这粘人的牛皮糖见面。因此才那般顾忌他,总归俊男坊开张在即,他也是该知道她那日去的真正目的的,便也没打算隐瞒。
况,绿篱那有辨识度的双眼,却是隐瞒地有些牵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