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和月娘不再理会那个被痛晕过去的人,时屋去看那个士兵,可是那个人两只眼睛冒出来,明明已经死了。
月娘站住脚,很难过,“也许他下午是想告诉我们什么事情的。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白的目光找过四周,这是一间主人用的卧室,但是因为长年并没什么人居住而没彻底打扫过。
四财的很多家具都蒙着一尘薄薄的灰。谢白发现四周很整齐,不像是被翻过的样子,可是那个男子却半边身子都吊在床边,明显是死前受过很大的罪。
谢白伸手将月娘扳转身子,“别看了,看看屋里有没有什么东西,也许对方是为了什么东西而来的。”
他们两个人将四周简单的清理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有用的信息。
“难道猜错了?如果这个女人不是为了找东西,那就可能是专门做给我们看的?为什么要向我们传递错误的信息?”
“我们的方向一定是对的。那就是了,那天肯定发生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月娘一拍大腿,“谢白,我觉得真相又距离我们近了一些。”
谢白不知道她是想要打气还是真那么想的,眼下说距离真相更近了明显还不可能。
这些人来到一个普通的士兵家里,肯定是有理由的。谢白一时想不明白,也没有收获更多的东西,于是从那个屋子里出来,外头被打晕过去的人已经不见了。
那个女人被谢白砍下来一只手,又因为失血过多而痛晕过去,如今不过一会儿功夫,怎么会不见了人呢。
谢白和月娘一对望,同时心身凉意。
她不可能自己走的,那便说明是有别人带走了她。
他们在屋子里根本没有发现外头有人,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会带走了旁人,是巧合还是从一开始那个人就藏在暗处。
两个人正思考着这件事情,远处忽然传过来一阵脚步声,同时还有一些低微的尖叫。
“那个方向……是官驿,看来出事了。”谢白一声低呼,“走,去看看。”
漠北使团的官驿外头,里三层外三层的被禁军包围。四周挤满了看热闹的姓,这会儿刚刚好还没有收市,所以连附近的小商贩也跑过来看热闹。
生活在天子脚下的人都比外人更有着极高的觉悟,一看禁军就知道事情不小。
这些高鼻子大眼睛的异族人今天才来的京城,而且他们可是在官府直管的官驿里头住,怎么会出事?
谢白和月娘抗到人群前面,看到有几个人站在官驿外头,其中有漠北使团的翻译和一些精通汉语的使卧。自然,也还有礼部的人。
两方的人不知道在争论什么东西,声音很大。从谢白和月娘的角度看过去,那个礼部的负责人不太高兴。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很快有人就将二人的话传过来,“听说漠北使团送给牧歌公主的迎亲聘礼全部被人盗了。”
“就是白天咱们看到的那些异人们压着的大箱子?我的乖乖,那么多比人还大的箱子全堆在这儿,怎么会被盗了?”
“谁知道呢,这白天送来的东西晚上都让人偷走了,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不过我说那些小偷也够胆子大的,居然在官驿里偷东西。你看到那几个翻开的箱子没,里面都是空的。说明都让小偷搬走了。我的天,这得是多少钱啊。”
从为什么要偷东西,一下子转变为偷了的那些东西值多少钱。
四周越来越多的百姓都加入了讨论,很明显大家比起为什么要偷这么重要的东西更在意的是漠北给当朝公主的聘礼到底是多少。
月娘和谢白来的比较晚,所在的位置在偏侧,完全听不清林那些人在说什么。
两个人在人堆里站了会儿,门口的两方人个个脸红脖子粗的,显然是要准备干起来。
禁军封了这驿馆,没人敢越过去听听他们说了什么。可是从那个漠北使团的人一直不停地指着那些箱子的动作看,他们只怕是在为那些被偷的聘礼争论不休。
两个人躲在人群里看了会儿,发现除了知道事情以外也不会再有更多的收获,于是挤出人群。
两个人的面色都十分凝重,“这件事情发生的也太突然了,那些小偷的胆子是真不小。最近京城里出了那么多事情,这不是顶风作案么。而且这可是当朝公主的聘礼,他们会死的很惨的。”
谢白埋着头,走出老远也没回应月娘,她知道他在想事情,于是也沉默起来……
咕——
走到一处馆子那儿,月娘的肚子很应景地叫起来。
谢白这才回过神来,看了她两眼,十分歉意,“不好意思,我想事情的时候容易走神。你跟着我忙了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这回我请你吃饭好了。”
有人请客,月娘自是十分高兴的。两个人都很饿,正好旁边就是一家酒楼,于是在小二欢喜的目光中走了进去。
过了饭点的原因,酒楼里的客人并不多,三三两两都是面前摆满空盘子的状态。店小二十分机灵地将二人领上二楼,给他们找了个临窗的雅座。
要了几个拿手菜,月娘就支着脸盯着谢白,十分担心,“这些漠北来的使团是想现在就把牧歌领走吧。可是现在他们送来的聘礼被人偷了,这件事情会不会影响这个婚礼?”
本来月娘是不太希望牧歌嫁到漠北那样的地方去的,可是如今真的出了事情她又开始担心了,“你说这些事情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会不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