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看着那边傻呆呆的站着的王大力和几个弟兄,将王大力叫了过来,等到他走进递给了他一个暗卫身上随身带着的牌子:“你拿这个去找城西的言白米仓行,让他帮你们几个一家找另一个合适住处……”
王大力瞪大了眼睛:“那可不行,俺们一家是绝对不可能离开村子的!”说着就要退走,其他人也都附和着点点头。手机访问m.
谢白强行塞给了他:“你拿着,此番我一离开,李府的人定是要找你们几个的事情,可能会对你们的家人造成危害,这段日子先别回家,等事情过去之后再回去。”说着不容拒绝的摆了摆手示意几个人别再说话。
暗卫扶着自家主子,另一个背着尚在昏迷的公主准备离开,谢白最终还是想了想道:“你们几人今晚回去就收拾,一大早就…搬出去,事情紧急!”交代完,就和暗卫离开地牢。
几个大汉面面相觑,最终一个稍微年长点早些年跟着村里的老夫读过一段时间书的拍板道:“大家还是各自回家收拾吧,这件事情也先不要同家人说,事关重大。”于是几个人趁着月色,各自回家。
暗卫将两个人带到了提前找好了的一家旅店,翻窗进来的声音,将屋里正在休息的大夫吓了一跳,连忙坐起来查看的时候刚好看到暗卫一边开门一边对他笑。
大夫:“……”
几个人将谢白和昏迷的付蒹月扶进来,大夫立刻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连忙点亮了烛台看见的就是一身血的谢白和狼狈的付蒹月,于是连忙跑了过去:“哎呦呦,这位公子怎的伤成这个样子。”
谢白看见突然出现的大夫,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暗卫,暗卫甲连忙说:“这是下午刚请来的大夫,属下让他在这里等着为主子治伤——”
因为大夫经常在半夜被急病的家属叫去出诊的缘故,又提前被暗卫做了通知,睡下的时候是和衣而睡的,所以这会儿已经快速的将自己的出诊箱提了过来,给两个人治伤。
谢白看起来虽然狼狈,双腿也看上去不容乐观,但也只是看上去而已,大夫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出了腿有些问题之外其他的都没有多大问题,大夫有些疑惑,反反复复检查了多次,最后被谢白给拦住了:“劳烦先生还是快快给她治病吧。”
付蒹月比他的伤要重的多,自己顶多也只是打斗中的皮外伤,相对于自己,他更加担心付蒹月的身体。
“哎,好。”大夫慌忙点点头,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一屋子的人就这么盯着他手里的动作,他自己也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被这么盯着难免有些紧张。
哆哆嗦嗦的号了脉,然后头上的冷汗更多了:“这……这姑娘看起来……”脉象紊乱,竟是看不出来病根。谢白皱着眉头,这才想起来付蒹月服下了自己的药,还没有服解药呢。解药服下去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所以让人给了大夫一些银两:“你先行回去吧,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我再托人去找你,现在还不能为她治病。”
大夫心中虽有疑惑,但是也没有再多问,接了银两之后再为其开了一些治伤的药,嘱托要好好休息,这才离开了房间,旅店虽然不错,但着实也没有家中睡得安宁。
谢白让人扶着自己过去,将尚在昏迷之中的付蒹月搂在怀里,深吸了一口气,从自己贴身的兜里掏出了解药,暗卫赶紧倒了一杯茶水,谢白将解药就着茶水给付蒹月服下。然后对暗卫吩咐道:“你们先去打探一下情况,吩咐小二弄些洗澡水进来。”
暗卫领命退下,不一会儿,两个小二抬着一个大木桶进了房间,将水倒在了房间屏风后面的木盆里,还拿进来了两套新衣服。
谢白抱着付蒹月,将两个人身上的稍微清洗了一下,然后换上了干净衣服,这才搂着她入睡。
第二天,付蒹月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睡在自己旁边的谢白的侧脸,总觉得这些天来已经看习惯了这张脸,但是再来一次,还是会觉得回味无穷,就像上等的茶叶一样,怎么品都品不够,仿佛会上瘾一般。
付蒹月轻轻晃了晃脑袋,想将乱七八糟的东西给赶出去,没想到却突然被人抱住了。谢白从刚刚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习武之人感知原本就比普通人强烈,这些天又在地牢里精神一直紧绷,又一直担心身边的付蒹月出什么事情,所以就没怎么睡。
“你……”付蒹月没有料到他会这样突然醒来,红了脸。“我什么?一大早醒来就偷偷看为夫的脸?怎得?是不是更爱我了?”付蒹月被他这么孟浪的语言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好伸出手想推开他,却被想到抱着自己的力道更紧了。
谢白抱着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纵然当初给她服下药的时候,知道她会昏迷很长时间,但是再牢里的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候,抬头就可以看到付蒹月毫无生气的样子,心里就会觉得缺了一大块,被撕裂的生疼。如今将人抱在怀里,心里的那份不安定才总算可以消失了。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付蒹月对他的情绪一直都十分敏感,看着他这个样子,也停止了挣扎,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昏迷了很长时间,在牢里我分不清白天黑夜,就只能看着你。”谢白搂着她,沙哑着声音说道。
“我们还坐了牢?发生了什么事情?”付蒹月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那时自己服下药昏迷的时候,仿佛睡了一觉就重新出来了,可是只有谢白知道这几天是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