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光阴从几扇敞开的雕花窗户照射进屋里,留下的光影,昏暗不明,是抓不住的时光,做的一段旧梦,梦醒时分,一切又会回到原样。
蒲薇昨晚并没有回到自己房间,而是在栖影阁里随便找了一间客房躺了一宿,但是让她有些疑惑的是为何清晨起来,身边床头是热的?
并没有多想,起床洗漱了一番,蒲薇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很想知道,自己一夜没有回房间,某人是怎么安静的度过的!
轻轻推开门,一起淡淡的药香在房间弥漫,翘首看看床上静止的帷幔,还有床边的靴子,缓缓走到床边。
“醒了没?”站在帷幔之外,蒲薇并没有拉动帷幔,只是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静止的粉色帷幔里没有任何的回应,似乎连呼吸都很轻,蒲薇心下不禁又是一沉,不会又是像昨天那般吧?
抬手小心翼翼的将帷幔拉开,当看见叠的整齐的杯子中空无一人时,蒲薇的脸顿时绿了。
“该死!早知道就不该救你!真是浪费本小姐那么多精力!”
“不该救谁?”带着笑意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让蒲薇猛然一怔。
快速转身,便瞧见穿着里衣倚在衣柜上的某人,脸色还是有些惨白,但是明显气色不错。
“你去哪了?”蒲薇瞪着他,自己似乎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激烈。
云羿枫察觉到她紧张的神色,一张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潋滟清华,须臾,玩味的道:“人有三急!爷可不想弄浊了你这房间。”
蒲薇顿时被噎住,本来一肚子的火顷刻间全被赌了回去,上不去下不来,有些闷得慌。
云羿枫见她怒不可遏又不能发泄的模样,眼里染着笑意,口气却是无奈道:“过来扶一把!”
“你那侍卫呢?”蒲薇咬牙。
云羿枫闻言似笑非笑道:“现在是青天白日,难道你想我把泠歌喊进屋子?”
蒲薇一直都觉得遇见眼前这个人真的是破了她前面这二十年地修养,此人一天不骂就犯贱!
瞪着他,良久,她才走上前,没好气的揽过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肩膀上,朝着床上缓缓移去,低头的瞬间没有看见某人眼底划过的一丝精光。
她发现某人的力气好像全部压在了她身上,短短几步路,却仿佛百米之遥,让她几乎寸步难行,这男人看起来瘦弱均匀,怎么会有那么重?
“若是没力气,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下!”头上传来好听的声音,但是在蒲薇心中那绝对是恶魔的叫嚣。
“闭嘴!”
不能碰着他疼痛的部位,蒲薇只能避开,而是用手扶着他的腰,一点一点移动,娇小的身子,几乎被男子高大宽阔的胸膛全部裹住,只露出一张隐隐发怒的小脸。
似乎感受到怀中女子呼吸有些急促,男子微微欠了欠身子,低眸嗅到一丝药香掺杂着淡淡的异样清香,让他精神微微清爽,不禁好奇,“你身上用了什么香料?好像与她们有些不同!”
说着,不禁又朝着女子耳畔近了一分,微微呼吸,轻轻嗅着。
感受到耳边的热度,蒲薇下意识的侧脸要去瞪他,柔软的小耳轻轻擦过男子的唇瓣,让两人同时一怔。
云羿枫整个人瞬间像是掉进了蜜罐里似的,心神荡漾到了天上,眼里闪烁的柔情几乎可以几乎把清晨的凉意全部驱散,愣愣的,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身上的重力不知为何突然消失,蒲薇瞬间明白是某人使了手段,两三步将人狠狠丢在床上,蒲薇俏脸怒骂,“今晚就给我滚回你自己的房间!”
突然的转变,如腊月寒风侵袭,让云羿枫瞬间清醒,有些讪讪的道:“薇薇,现在外面正乱呢,你忍心爷每日被人打搅不能安生,这很不利于养伤的!”
对,他让泠歌对外宣称,钦差大人外出办事去了,不在府里,所以他现在要是回去了岂不是每天都被外人打搅?而且他受伤的事也是保密的。
这样想着,云羿枫就肯定的认为蒲薇不会赶他走了。
但是,他忘了,蒲薇要是冷起心来,怕是比那寒冰还要冷冽。
果不其然,蒲薇忽然怒极反笑,宛若凝脂白玉的小脸明媚动人,道:“你想要安静是吧!今晚我让菱轩把你带到青陵镇,那里安静的很,想当初菱轩就是在那里把伤养好的,正好符合大人清心寡欲的性子!”
特别把清心寡欲四字咬的最重,蒲薇目光露出嘲讽。
云羿枫的脸陡然僵住,那模样有种牙疼的感觉,语气转而可怜兮兮道:“薇薇!”
蒲薇懒得再理他,冷冷一哼,甩袖离去,“哼!”
“爷的药还没吃呢!”
对着走到门口的蒲薇喊道,云羿枫还在继续挣扎,希望某人不要丢弃他。
“自己熬去!”
说完,头也不回的将门从外一关。
蒲薇走后,泠歌很快出现,在心里也觉得自己主子有些犯贱,人家不待见,偏偏还要去讨好,主子不是自找虐吗?在云阁呆着舒舒服服的干嘛要跑到这里来受罪?
泠歌实在是不懂,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走到床边,望着云羿枫。
“主子,药还是属下去煎吧!”
“不用!”
泠歌听言,面色微变,闷闷道:“可是您的伤不能再拖了,蒲姑娘这两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