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7月20日,上午8时。
馆陶县。
此刻的馆陶县显得格外的热闹,城中的百姓们更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老百姓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城东的十八湾胡同,是馆陶县的老街,也是一个居民区,虽然此处的居民区的房舍,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是胡同里的老百姓们生活却十分的安逸。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龙头支队赶走了日军,给他们提供了平安,现在整个城内,只要提到龙头支队,那是人人竖起大拇指,道一声青天大老爷,人民的军队。
十八湾胡同26号,是一座一进的四合院房舍,主户姓王,名叫王贵,今年62岁,妻子早亡。膝下本有4个儿子,可是在鬼子进入华北之时,纷纷遭到了祸害,无一幸存,尽皆被日军屠戮至死。
现在就剩下一个年约十六的小孙女,相依为命。
此刻,小孙女正在门口悬挂红灯笼,而王贵老人则在一旁站立着,抽着旱烟。
“爷爷,您看我挂的灯笼怎么样?有没有歪掉啊?”
小孙女邀功式的言道。
“呵呵!”
王贵嗒巴了两口烟,笑道:“很好,非常好,等24号司令员结婚的时候,咱们就把这几个红灯笼统统点亮,为司令员好生庆贺一番。”
顿了一下,又道:“丫头,我让你准备的结婚贺礼,你有没有准备妥当啊?”
闻听这话,小孙女秀美微紧,抱怨道:“爷爷,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可是司令员不会要咱们的贺礼的,这是部队上的规定,您就算送过去,司令员铁定也是不会要的。”
“哼,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
老人王贵气愤地嘟囔了一声,旋即耐下性子,言道:“咱们这又不是行贿,是结婚贺礼,他司令员不能不收,再则说要是没有司令员率队赶跑了小鬼子,咱们哪里还能活命?现在司令员大婚,老汉我若是不做些什么,我岂能心安?”
小孙女见自家爷爷真的生气,当下也是一嘟嘴,“好好好,都听您的,爷爷说的最有道理了。”
此时此刻,类似于王贵老人家的情况,比比皆是。
整个馆陶县的老百姓们,乃至于馆陶县周边各县的老百姓们,都是非常的激动,家家户户挂起红灯笼不说,俱也在精心准备着结婚贺礼。
虽然欧阳多次言明自己绝对不收礼,有大家的一份心意即可,但是欧阳说什么,大家伙也不听,用老百姓们的话来说:我们也是懂得知恩图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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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陶县县城城南,九曲胡同。
“你个小兔崽子,我让你给队伍上准备两头大黑猪,你怎么准备了白猪?你不知道黑猪肉更好吃吗?平时你小子马马虎虎也就算了,可司令员大喜的日子,你还给我整个纰漏出来,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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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陶县县城城北,风华老街。
一个个商贩开门做生意,叫卖着商品。
且商品质量甚好,但是价格都十分的便宜,这不禁令途径县城歇歇脚的客商们,感到十分的诧异。
“店家,您家衣服,这做工,这料子,都是上上之品啊,可您卖的也太便宜了吧,说句不客气的话,你不怕赔死啊!”一个客商实在忍不住便询问了起来。
“呵!”
掌柜的笑道:“一看你就是外地人,我告诉你,这一整条街,不但是我家的东西卖的便宜,你打听打听就知道,现在哪家哪户不是降价售卖商品?我们家也只是按照成本价售卖,可你看看头前的几家商户,那都是在亏本售卖啊!”
闻听这话,这名客商越发的感觉疑惑。
亏本售卖?
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嘛!
“外乡人,我告诉你,再过几天就是咱们司令员大婚的日子,队伍上有规定,不能拿老百姓一针一线,我们本想送贺礼,可都被司令员拒绝了,最后我们大家伙一合计,既然司令员不收礼,那我们就是联合起来降价售卖商品,为司令员祈福,为咱们龙头支队祈福。”
掌柜的一脸自豪的说道,神情之中看不出一丁点的不愿意,反倒是充满了骄傲。
顿时,这名客商震惊了!
“大爷,您说的可是龙头支队的司令员,欧阳将军?”
“没错,说的就是我们司令员。”
“难怪难怪,欧阳将军大喜,这事做得好,掌柜的,我刚才挑的几件衣服,您也甭给我降价售卖了,我出双倍,就算给司令员贺喜了!”
“别别别,一码归一码,您有心归您有心,旁人若是知道我黑了这些钱,指不定要被别人戳脊梁骨!”
类似于此类情况,这些天在风华老街上,那是不断的上演。
欧阳大婚,老百姓们那是打心眼里高兴。
甚至有些老百姓还悲愤地高喊:“我家要是也有闺女,我也要让她嫁给司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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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支队一营,杨立青部。
此刻,杨立青正在自己屋内,换上了一件崭新的中山装,不断地对着巴掌大的镜子,来回比划。
“营长,今个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今天怎么就换上新衣服了,平时让您穿,您可都宝贝的很了!”
警卫员小李在一旁打趣道。
“去去去!”
杨立青笑骂道:“咱们司令员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不得穿的漂漂亮亮地过去啊。呃,对了,不但是我,你小子也必须得给我穿的人模人样的,可别到时候给我丢人,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