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贰亓典当了金项链并且找到了暂时的住处后,他回来就看到了有些战战兢兢的年神医与垂头丧气的裘泓,这两人的状态还不如被绑着时有精神。他这会还是装作不知道巫弋到底对两人做了什么比较好,而实际上除了稍稍威胁一下,巫弋应该也不会做出太过极端的事情来。
“我找了一家旅店,先去那里落脚再说其他事,我们还要各买一套成衣,我们这打扮说不好会被巡捕盯上。”
巫弋把刚才年神医交代的事情告诉了随贰亓,比起找出凶杀案的凶手,他其实更想要快点回去。“我想去试试运气,这医生上次能回去,说不定这次我们也能回去。”
随贰亓狐疑地看着年神医,这人居然为了一张方子甘愿冒险再次穿越时空,这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年医生,你说之前得到过另外一只绣花鞋,那鞋子去哪里了?你知道那古方是放在了风宅的什么位置,从哪里得知了这些线索?”
年神医似乎失去了呛声的气势,他有些颓然地说着,“我就是看到了冯仁的笔记,他在笔记中说了一直都在追查风家灭门惨案的真相,虽然有怀疑是风老爷包.养的外室所为,可也不排除凶手是为了谋财害命,风家是做药材生意的,冯仁查到风家似乎掌握一些秘方。谢文他们去的那个古墓很可能就是风家先人的墓地。”
随贰亓觉得那素未谋面的冯仁真是太有钻研精神了,作为一个记者的执著心太过,从案子发生后一追就是二十多年,在这个死人比烂白菜也稀松平常的年代,很难说冯仁的执着没有私心。
不过,他却是抓住了年神医话中的逻辑漏洞,“所以,年医生早就知道绣花鞋的来历了?裘泓不是说了他在古墓中是见到了一双绣花鞋,你怎么能单独捡到第一只?”
年神医无辜地看向随贰亓,“我怎么知道我会捡到。它就是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我的大门前,那冯仁在笔记中提到了警方怀疑外室女是杀人凶手,是因为现场的绣花鞋脚印。我当时正好在查冯仁的笔记,又有绣花鞋突然出现,所以就带着它来了这地方看一看,谁想到会穿越时空。可和这次一样倒霉,根本来不及去找风宅里的方子,巡捕就来了。先说好,你们要回去你们先走,我是要偷偷再回风宅一趟找药方。”
随贰亓对年神医的话半信半疑,他可以确定年神医没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总之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随便一瞄大家都盯上了冯仁这个人。
“你要回风宅找药方就去找,不过要是出了事,我是不会去巡捕房捞你的。”
裘泓从刚才巫弋逼问到现在还处于懵逼状态,这会一边走快要到大马路了,他才想起问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穿越了时间,那谢文与谢长三是不是也在这里?奇怪了,绣花鞋只有两只,先是年神医得到了,后来又是我得到了,那两人是怎么失踪的?”
问得好啊!谁知道呢。
所以没人回答裘泓的问题。
木鲲作为一只不喜冷场的鸟,它善意地告诉裘泓,“不是说那风宅是鬼宅,后来即使是被拆了,也有人会看到它再出现,还有人进去了就失踪了。我觉得不是谁都有运气完整地穿越时空,说不定有绣花鞋的人能四肢俱全的来,没有绣花鞋的人就一命呜呼了。”
裘泓打了个哆嗦,他对擅自停在他肩侧的绿毛鸟很是畏惧,其实更为畏惧的是除了随贰亓与巫弋之外,只有他才听懂了这绿毛鸟的话语,这不正说明他病入膏肓了。
“你这傻样,抖什么抖,你那脸已经恢复了,你没发现吗?”木鲲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裘泓的心理活动,颇为好心地提醒着,“要你还是那张阴阳脸,走在马路上必然是引起围观的。”
裘泓这才发现并没有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他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面镜子照了照,镜子里本是黑漆漆的半张脸变回了原貌,现在有一只肥绿的鸟贴着脸,抢了镜头。
“我好了,这怎么就好了。”裘泓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年神医,“神医,不是说药到病除是毒.药,我才外敷了一次,都还没用到最关键的那个方子,这是回光返照了吗?”
年神医像是看白痴一样斜了裘泓一眼,“你的脸是好了,我觉得你要去治一下智商,不过估计是无人可医的。”
裘泓这会是仿佛劫后余生一般,一点都平静不下来,这次意外地穿越时空也不是没有一个好消息,起码治好了他的病。
裘泓这么一兴奋走路就没看路,眼看就要与那迎面而来的黄包车对上了,车夫朝右面这么一躲,那坐在车上的人却是砰咚一声半个身子倒了下来直接摔在了地上。
车夫大急,“冯先生,你怎么了?冯先生,你可别吓我啊!”
只见那倒在地上的年轻男人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一幕,然后男人的脸色瞬间从红润变得青黑,一下子就咽气猝死了。
这场面就一下子混乱了起来,车夫当场煞白了脸,他急忙去推地上的人,可是却再也叫不醒对方了。
裘泓也被吓到了他后退了三步,这可不是碰瓷,他是碰也没碰那黄包车一根毫毛,这人怎么坐在就倒了下来,绝对是突发疾病!
巫弋皱起了眉头,太奇怪了,这男人死了,可是死亡的这一刻,根本没有看到阴魂出窍,这阴魂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车夫与地上的男人显然是认识的,这回是手忙脚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