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果决狠辣,已经与其父截然不同,不免让众人各个心惊,不过金狼族自从自立为王以来,一直都是以长老和部族酋长来施行统治,这种松散的方式势必滋生许多弊病,倒也需要这么一位狠辣的角色来治理一下了。
此事终于了却,晟轩却感觉内心十分的沉重,此刻他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自己好好的休息一阵,却不想格里森正紧紧的跟着他,生怕一个不留神晟轩就会甩掉他似的。
“你这一手干的漂亮,此前我还为你担心怕你最后跟这些狼崽子们决裂,不过真要决裂也好,我们两个就找一个僻静所在好好的修炼。”不过格里森这番话毫无新意,迎来的当然也只有晟轩冰冷的一瞥,那目光简直能让烈焰熄灭了。
要说晟轩一切都是有心施为那可是冤枉他了,此前他是真的动怒斩杀千人,此后也确实是被那位老兽人感动,一切都不过是他凭心行事,他也懒得跟格里森多费口角。
晟轩的冷里森却毫不为意,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自顾的说着,“恩威并施啊,想不到你小子还有做一个政客的潜质,假如把你放在我加莱一个世家当中,恐怕现在你已经当上了一个军团的将军,你还不到二十岁吧,不到二十岁的将军啊、、、、、”
里森喋喋不休的说着,竟然一刻都不肯住嘴,不免让晟轩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了,为什么要惹上这个罗嗦的家伙呢?以前只认为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武痴,但短短时间便让他推翻了这个判断,格里森的话多的不能再多,只要跟他在一起便会滔滔不绝的说个没完,他心中不由暗骂,“这家伙绝对不是武痴,我看是一个话唠才贴切。”
不过谁规定武痴就不能变身话唠呢,格里森在大沼泽中苦练多年,身旁不但一个朋友都没有,更何况他自己封印修为,生怕别人知道他的真实实力,招来圣殿的追查,就更不能跟人多说,现在跟晟轩在一起,他已经没有了这些担心,话自然也就多了起来,好像是要好好补偿一下这么多年小心禁言的缺憾。
这也不过是格里森的另一面而已,当他练功的时候,却如同换了另一个人,那份毅力和执着,就算是晟轩也不得不暗挑大指,假如自己能够如他一样放得下心中的牵绊,不知道修为能够到什么地步。
金狼族经过这连番的恶战之后,可以说是人困马乏,原本晟轩想过两日便前往长弓沼泽,但看到战士们疲惫的神情,他也不得不同意大军做一个长时间的休整。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心更加焦急,派往长弓沼泽的战士始终没有消息,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中了黄猿族的圈套?难道已经全军覆没了不成?
正在急切的盼着消息的时候,突然有人前来禀报,“神使大人,您派往长弓沼泽的战士回来了!不过、、、、”“噢?不过什么?快带我去!”晟轩不等他说完便已经拉上他健步如飞的跑了出去。
当他看到那几名衣衫褴褛浑身创伤的战士的时候,他的心不由狠狠的一抽,那可是千余名战士啊,“怎么就回来你们几个人?其他人呢?长弓沼泽到底情况怎样?”
晟轩刚一问完,几名战士已经忍不住噗通跪倒,随即放声痛哭起来,“神使大人,我们没有辜负同伴的期望,将消息带回来了,他们、、、他们、、、、都死了。”
听着这些战士的话,他不知道该伤心还是该愤怒,每一个战士死去他都会伤心难过,可这就是战争,不可能没有伤亡,可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不由略带怒气的问道,“我当时再三叮嘱你们什么?不是让你们小心打探吗?不是告诉你们遇到危险就赶紧回来的吗?怎么会搞成这样?”
“大人,您不知道,黄猿族在长弓沼泽到底做了什么,那绝不是几个军营那么简单,在那深处已经被他们修建的同蛛网一般,不但有大型兵营修建,还有无数的暗哨箭塔,其间更有数不尽的斥候哨兵,我们一个不小心被敌人发现,便招来了无休止的追杀,在那里面我们别说用狼啸传递消息,就连喘息都要格外小心,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招来一支暗箭,不少战士就是这么窝囊的死在敌人手中。”
说着那名战士从怀里掏出一张兽皮,其上大半已经沾染了鲜血,几个粗大的箭孔赫然在目,显然这一张兽皮经过了多名战士手中,经历了不知多少次生死才传递过来。
晟轩急忙的展开兽皮,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勾画着无数的线条,上面圈圈点点的标记着长弓沼泽中敌人的暗哨箭塔方位,十几座大型兵营更是标记的一清二楚,那名战士身体晃了晃好像要栽倒,旁边人急忙搀扶住,他却执拗的甩开继续说道,“我们知道大人您定然会攻打长弓沼泽,所以我们冒着危险联络了一次,重新将队伍集结在一起,然后不顾性命的在长弓沼泽当中奔跑穿插,目的就是画出这一张图,好让大人您对哪里的情况有所了解,也好让攻打哪里的时候少死更多的战士,这张图、、、、这张图是那些兄弟用命换来的。”
晟轩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英勇的战士,他还能说什么?含着眼泪小心的合上那张兽皮,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变调,“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你们的心意我收到了,你们的仇我来报!”
随后他对着身旁一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