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刚走出大帐,弗雷德已经一个箭步冲进内帐,只见阿普顿此刻蜷缩在被子当中,浑身不住的颤抖,显然是在极力的压制咳嗽,终于噗的一声一口浓血喷涌出来。
“大人、、、、”弗雷德看着面无血色的总督,终于忍不住哭喊出来,“您这是何苦呢?”阿普顿费力的摆一摆手,“我恐怕是不行了,这些人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虽然在他们心里瞧不起我,近来更是屡屡做对,但他们却是帝国难得的人才,如今战乱份起正需要他们这样的人,如果能够保住这份力量,也许帝国的安全还有一线希望,只盼我做的这一切能够为帝国尽一份心力吧。”声音越来越虚弱,最后弗雷德几乎是趴在那里才能勉强分辨。
一段话耗尽了阿普顿最后的力量,话音刚落便见一股浓血从他的口鼻中喷涌出来,眼神也慢慢开始涣散,但他的手却还在不断的挣扎,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弗雷德急忙将自己的手递过去,让对方死死的握住,从那已经冰冷的手指,爆发出生命最后的力量,带着不甘与无尽的失望,他的手终于缓缓的垂下。
“啊、、、、”弗雷德的悲痛已经达到了极点,但刚一出声便被他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这个他敬爱的总督大人到了最后竟然还心系帝国,却带着万般的无奈离开了这个世界。
带着无尽的悲痛,弗雷德想要帮助阿普顿换一套整洁的衣物,但就在他慢慢掀开被子的时候,却发现被子下压着一张有些褶皱的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些字,这犹如鬼符一般的字迹竟然是阿普顿写给国王的最后一封信,显然信还没有写完,他便已经离开了人世。
弗雷德看着那上面所写的内容,竟然还是在劝谏国王尽快结束与奥玛人的战争,腾出手来认真对待大沼泽的兽人,他不由心中怒火中烧,真想将这封信撕个粉碎,但转念一想这是阿普顿最后的笔记,便将那纸张展平,小心的收藏起来。
而这边几位将军离开中军大帐之后,便开始议论起来,本格拉大嗓门首先开口,“你们说这阿普顿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怎么突然将军权交还给我们了呢?”“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此前那份命令就让人感觉莫名其妙,现在又突然将军权交还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普莱尔看了看几人并没有说什么,于是原本在大沼泽北方的几位将军便也不再说话,南方军几个将军见他们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便打算告辞离开,却在这时普莱尔突然问道,“不知道几位将军有什么打算?”
“打算?最近粮草吃紧,还能有什么打算?我们倒是也互相商量了一下,打算派人去帝国打探一下消息,顺便催催粮草,不知道几位将军是否愿意跟我们一起派人前去?”普莱尔听见一位将军这番话,不由点一点头,“这粮草确实是要催一催了,不然我们这二十几万人马可真的要喝西北风了,不过我们最近一直没有什么行动,就这么回去要粮恐怕也不太合适吧,我们也正在为此事为难,所以想先让大军动起来,最好能找到兽人的一个小驻地干上一仗,这样再派人回去也好有个交代不是?”
“普莱尔将军想的周到,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行动呢?”“这个,我们也还没有想好,所以借此机会跟几位商议一下,我想既然我们同在阿普顿总督的麾下,又共同驻扎此地对抗金狼族兽人,也算是一个整体,这行动还是统一一下为好。”
听到这话南方军的几位将军都不由露出犹疑之色,“不知道普莱尔将军这统一是什么意思?”“呵呵,我想几位是误会了,我所说统一并非是要谁来发号施令,只是我们彼此之间多多联络,行动上相互有个照应而已,这金狼族在此攀居多年,族人更是千万之众,我们如果没有个照应贸然进军恐怕很容易吃亏啊。”
“普莱尔将军说的是,我等其实也没有那个意思,就算是由将军您来统一号令,我等也是心悦诚服的,既然将军已经这么说,那我们当然是一同相应了,不知道这行动什么时候开始呢?还有这一次到底如何行动,还望将军不吝赐教,也好让我等有做个准备。”北方军的几位将军听到这话不由心中一乐,看来南方军已经上钩,接下来只要小心安排,他们这招脱身之计便可成功了。
就在忏悔沼泽当中,加莱将军商量出兵大计的时候,狂暴沼泽上空却突然飘过一片乌云,仔细看却发现那是一只只雷鹰,只见两名雷鹰卫带领着近千名黑铠武士驾驭雷鹰正急速飞过狂暴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