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大帐,达鲁就赶忙拉着阿尔伯快速离开,等到四下无人这才说道“阿尔伯将军,你实在太冲动了,怎么能跟军政说那些话?”
阿尔伯一把甩开达鲁的手,愤然说道“怎么不应该说吗?他那明显就是在玩弄权术,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你们个个都怕他,我可不怕,大不了老子带人上战场跟加莱人拼命,也比在这里受这窝囊气强。”
“你这又是何苦呢?难道你就没看出来吗?就算是大公都对他们里尔郡礼让三分,我们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郡城将军,又能起多大的作用?你看南特总督重病,南郡的罗伦总督到现在影子都没见到,大公更是始终没有露面,听说是躲在佣兵城里不敢出来,我看这天恐怕要变吧。”达鲁故作神秘的说着。
“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里尔郡维斯特家真的要造反不成?”“你小点声,难道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吗?”达鲁左右看看四下无人,赶忙拉着阿尔伯飞快的回到自己的营地。
达鲁沏上两杯茶,让阿尔伯坐下,这才对他说道“你我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想必你也知道我当年在帝国龙骑军事学院读书,我有一个要好的同窗刚好就在里尔郡当差,不久前我们还在一起喝酒,他无意间跟我谈起一件事。”
达鲁眯着眼睛细细的品着茶,却不肯再说下去,顿时勾起了阿尔伯的兴趣,“噢?你快说到底什么事?”“想知道吗?”“哎呀,我说你这个人,别卖关子了,想说就快说,不说我走了,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胡闹。”阿尔伯起身就要走,却被达鲁一把拦住。
“哎哎哎,别着急吗,我说还不行吗?我这同学跟我说,最近这里尔郡正在抓紧扩军,总兵力已经超过了八十万,”“什么八十万?那不是快赶上我们公国的总兵力?他们那里来的那么多钱养这么多兵?”
“你先听我说完嘛,这里尔郡维斯特总督其实并没有病,而是装病,听说最近经常在家招待几位神秘的客人,你可知道他们是谁?”达鲁微笑着看着阿尔伯,好像一个小孩子有好东西在朋友间炫耀一般。
“谁?”“是夏洛特大公的使者。”听到这话,阿尔伯腾的站了起来,“达鲁,我说你这老小子越来越糊涂了,这等话可不能乱说。”
“乱说?这可不是我乱说,我跟我那同学生死之交,所以他才提醒我,不要跟里尔郡为敌,恐怕不日这公国就要变天了,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吧。”达鲁一脸真诚,但眼中却闪着一丝狡黠的目光。
“哼,枉你还是龙骑军事学院的高材生,我看你脑子里除了那点钻营的伎俩,就没有一件正事,我走了。”阿尔伯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帐篷,而达鲁并不去拦他,而是笑眯眯的看着他走了出去。
“哎,这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呀。”达鲁端起茶碗细细的品着,“好茶,果然是好茶。”
而此时军政大帐中,那位里尔郡的公子哥正坐在军政的桌案上吃着水果,“叔叔,那个什么阿尔伯公然顶撞你,你怎么不直接治他个罪名?还派了我们五千战士让他带着去增援?”
军政板着脸微微怒道“下去,这桌案上都是军机密要,岂是你玩耍的地方?这么大的人一点样子都没有,真不知道大哥怎么会有你这个儿子。”
里尔郡的公子哥,满脸不高兴的跳了下去,“哼,不就是一张破桌子?不让坐就不让坐,有什么好凶的?”
“哎。”军政长叹一声,看来对他这个侄子也十分无奈,“你最近几天一定要老实点,你父亲最近正在谋划大事,一旦成功那可是一步登天,可一旦失败就是万劫不复,明天我派你个差事,就说是让你催粮,你回里尔郡吧,可以在那边多玩几天,暂时就不要回来了。”
“这是为什么?我在这还没玩够呢,我不回去。”“你、、、好了,听话明天就赶紧回去,你表妹已经从学校回来了,前日来信还吵着要见你呢。”
“啊?表妹回来了?那她有没有把她那个漂亮的女同学带回来?”军政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沉,“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真是我里尔郡不幸,我们维斯特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东西,出了吃喝嫖赌你还会些什么?要不是我大哥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我、、、、”军政扬起手却怎么也落不下去,“去吧去吧。”最终还是一摆手,让那公子哥离开了自己的大帐。
等他走后,军政重重的坐在椅子上,不由长叹一声,里尔郡这一代只有这个公子哥乔萨.维斯特一个男孩,所以他们兄弟两人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可这小子却让人看不到一点希望,到底做这一切都为了什么呢?
军政感叹良久,终于将目光落在了桌上,哪里正躺着一张调兵令,军政慢慢的拿起来,看了又看,终于狠狠的丢在桌上,“阿尔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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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盔山堡垒上正在抓紧修复栈道,杰拉德的大嗓门不停的喊着,“都他妈的给我快点,没吃饭是怎么地,就那么一根小木桩这么长时间还没装上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让开我来。”
杰拉德气哼哼的推开那几个战士,然后自己走了过去,抱起那根木桩朝着崖壁上的方孔狠狠插去,却听见咚的一声,木桩撞在崖壁上差点带着他摔下悬崖,旁边的战士急忙伸手拉住他“营长小心。”
此时杰拉德脸色也不由一白,这么高的地方甩下去,就算以他的身手恐怕也要重伤,他看看下面黑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