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鞅听到惨叫这才松手,突然又觉得这其中有可疑之处,又忙问道“怎么是你一人来报信?我派出去的人呢?他们都到那去了?你不可能一人通过十万大军重围吧?”那人惊恐的看着秦鞅,紧张的说道“秦将军,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我该怎么回答你?”看着报信人不住的颤抖,秦鞅强压焦急的心情缓缓吐一口气,对外喊道“来人,给他弄点吃的。”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走到门外秦鞅仰头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太过焦急了,但这消息不能不让他着急,既然王上已经出逃了,看来国家真的要完了,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秦十七怎么样,因为那是他的师父,更是他的养父,没有秦十七哪里还有现在的他?这消息到底是真还是假?他不敢确定,虽然心里隐隐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但他宁可相信这报信人是敌军派来的奸细,目的就是扰乱军心。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亲兵出来禀报,已经给报信人喝了两大碗粥,显然这人已经饿坏了,还没等粥凉就已经抓过碗大口的喝了起来,甚至热粥将嘴上烫起了泡都浑然不知。
秦鞅再次走进屋内,仔细的打量着报信人,只见他的衣衫已经破烂的勉强遮体,上面一道道几乎布满了伤痕,一些应该是战斗留下的痕迹,但更多却好像是刑伤,“难道这人是我军俘虏,抵不住刑罚所以来诈城?”
秦鞅紧紧的盯着他,眼光愈加的凝重,仿佛两把尖刀一般,这目光足以抛开血肉看到内心,在这样的注视下那人也有一丝紧张,但却只是一闪便镇定下来,“秦将军,想必你也已经看出我身上的伤痕,我确实是被敌军俘获了,不过我说的都是真的,还有我带来高简一封书信,请将军过目。”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片竹简。
望着他那坚定的目光,秦鞅到反觉得不自在起来,犹豫一下还是拿过了竹简。
只见竹简上写着“秦将军亲见:在下高简,久慕将军威名,今日虽未曾交手,但已见将军治军之严谨,临大敌而不乱,实乃当世英雄,无奈贵国多弊,王令不明,我王发五十万大军,救你黎民于水火,现几路大军已攻陷都城,你王上竟弃民逃走,实为不齿,今大势所趋,卫国城池尽归我有,望将军念城中手足,早日来投,以免玉石俱焚之祸。、、、、”
下面好像还写了一些褒扬之词,无非就是夸奖秦鞅如何英雄气概,但他已经没有心情看下去了,冷笑一声双手运劲,顿时将那段竹简震得粉碎,然后冷冷的看着来人,“来人啊,将这人给我推出去砍了。”
报信人上前一步突然高喊一声“慢,秦将军且慢。”“噢你还有什么话说?”冲进来几人刚要将他推出去,见秦鞅摆手又都退了出去,那人苦笑一声“我既然来就没打算活下去,我确实是卫国军士,原属叶城李将军麾下,前几日接到你处告急,当时报信人已经奄奄一息,李将军派我带人将消息送往都城,可没想到我们刚一离开,叶城就被敌军团团包围,路上到处都是敌军,我们只好将人分成几路,以免被敌军撞见耽误军机,我自己则带十几人沿山路僻静处赶到都城,可没想到,我们到时都城已经失陷,到处是敌军驱赶流民,城中还有几处小规模的战斗,但已经于事无补,我们在乱军中苦苦寻觅才找到一股都城禁卫,从他们那里得知都城失陷,王上外逃,秦十七将军、、、、阵亡。”
听到这里秦鞅不由大叫一声,手上一用力,顿时咚的一声将他扔到墙上,随后噗通一声掉了下来,报信人被摔得两眼直翻,双手捂着胸口,好一阵才缓过气来。
秦鞅已经两眼血红,快步上前一脚踩住他胸口,咬牙问道“你说都城失陷,想必到处都是敌军,凭你几人怎么可能活着回来报信?我如何信你?”
报信人被踩得透不过气来,张开大口一阵干呕,门外卫兵听到屋内动静冲进来一看,顿时被吓的呆立不动,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秦鞅发这么大脾气,好半天才有机灵的反应过来,赶忙冲上去抱住秦鞅“将军息怒,你这样会打死他的。”
秦鞅这才松开手脚,目前被围一丝消息都传不进来,如今突然来个人下书,当然会让人怀疑,但仔细一想好像又没有什么破绽“你说的这些我无法相信,除非你能拿出证据。”
报信人胸口压力一减,顿时缩身靠在墙角,然后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半天才艰难说道“我没有证据可以让将军相信,但我所说句句是实,当日我们见都城被破,敌将下令纵兵抢掳七天,敌军根本就好比一群强盗,一片混乱之中我们才得以趁乱逃脱,我们一路专走偏僻山路,本想先回叶城报信,可叶城已经失陷,我们又转投这里,本想趁天黑悄悄摸过敌营,可刚刚接近敌营我们就被发现,我们只好硬闯,本想拼死也要给将军报信,只可惜我带的兄弟全部战死,最终我力尽被俘,被交给了高简,他知我是想进城报信,便让我前来劝降将军,起先我致死不肯,他们就将我绑在旗杆上暴晒,三天三夜后我实在挨不过去,心想早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