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陈术完全是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脸色蜡黄,神色痛苦的躺在地上。
要知道上午的时候陈术还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可是现在却已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如此巨大的反差,难怪会把汤静吓成这个样子:“你……你……怎么了?”
“水……,给我水……”陈术的声音竟然如此沙哑。
“水,啊,水……我这就给你拿水去……”有些惊慌失措的汤静赶紧去找来水。
“水,慢点喝,慢点。”汤静喊着,但是陈术还是咕噜咕噜的将一大杯水迅速的喝了下去。
“还要!还要!”
“还要……好,你等着,我马上再给你倒水……”
汤静此时也已经让自己冷静了一些,赶紧跑出健身房去给陈术倒水,这个时候早上外出的汤文信正好回来了。
汤文信见唐建一副慌张的样子问道:“小静,你干嘛呢,怎么慌慌张张的?”
“陈术,陈术他……”
“小静别慌,慢慢说怎么回事?小术在哪呢?”
汤静不知道如何解释,直接抱起水杯就往健身房里跑去,汤文信也赶紧跟着过来,见到陈术这般模样也是吓了一跳,不过见多识广的他还是十分镇定,上前仔细看陈术的情况,轻轻摸着陈术手臂上的肌肤,这哪里是一个年轻人的身体,软软的好像没有一点力气,然而他的脉搏却又强而有力。
咕隆咕隆,一杯水立刻又被陈术饮下,然而对于陈术此时的身体而言,就如一滴水滴入沙海,不见一丝踪影。
“还要……水……”陈术虚弱的声音叫着。
汤静听到赶紧起身准备去倒水却被汤文信拉住:“喝水没用的,等着我。”
说完汤文信立刻往自己房间跑去,看似平常的房间在他拉开一道机关之后,竟然露出其中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面摆放着各种奇珍异宝,显然是汤文信这么多年慢慢收集起来的。
在珍宝的中间却摆放着许多玉瓶,汤文信一把取下一个稍小的玉瓶,想了想又将旁边最小的玉瓶给取下,然后来到健身房中。
“小静,先把这个给他喝了!”汤文信将稍大一点的玉瓶递给汤静,汤静赶紧接过,抱起陈术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拔下玉塞,一股荔枝的清香扑鼻而来,慢慢往陈术嘴里倾倒,淡淡的琥珀色略有些粘稠的液体涌出。
陈术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株即将枯死的植株,却突然受到灌溉。那粘稠的液体落入陈术嘴里,清香如同一阵春风,刮过枯黄的残叶,为他的躯体唤起生机。
原本已经快要沙化的土壤得到了一丝浇灌,便迅速的将那份滋润消化,玉瓶中的琼脂不一会儿就已经见底了。
汤文信见状也是有些皱眉,却没有丝毫犹豫将手中的小玉瓶递了过去:“把这个也给他喝下,不要倒太多,一滴一滴的倒。”
汤静将这个明显更为精致的玉瓶的瓶口揭开,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明明和清水一般,竟然如同水晶一般发着微弱的光芒,淡淡的香味明明很淡,却一下子就将之前的荔枝清香冲开,汤静只嗅了一口,便觉得浑身清凉,有些慌张的心好像一下子静了下来。
“快,一滴一滴的倒!倒太多他会受不了!”汤文信说道,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赶紧起身将健身房的门窗都紧紧关住。
汤静不知道为何此时她的手变得特别稳,当玉瓶倾斜到一定的角度,一滴如同水晶的晶莹滴落到陈术的嘴里。
慕容晴儿回到房间,哭的累了,发泄之后,一股倦意涌了上来,好久,都不曾睡的如此安心。
突然好像心被敲了一下,莫名的心痛让慕容晴儿醒来,黛眉微皱。
空气中似乎散发着奇特的气息,这种感觉……
是结界!
嗒——
明明只有一滴,却犹如奔涌的江河,奔流到那片沙海当中,已经被之前的玉琼打下底子的沙海没有第一时间被冲垮,而是张开了嘴,海纳百川。
嗒——
干涸的土地慢慢的变得不那么贫瘠,枯黄的树叶终于开始慢慢的出现一丝绿意,陈术变得有些消瘦的身体似乎变得充实起来。
嗒——
如同春神的降临,深埋在那片土地上的无数个种子开始复苏,然后破土而出,那片沙海变成了绿洲,在那绿洲的中间,一颗透着绿意的树苗在眨眼之间变成了一颗深扎在这土地之上的巨树,一阵风吹过,绿意盎然。
“他……他怎么了?”
“楚俊兄,看来你的孩子甚是不凡啊!”
……
两个人对持着。
老人头上盘着髻,身上却穿着一身已经洗的有些发白的中山装,看似弱不禁风的身板,却背着一把巨剑,站在屋顶之上,不动如山。
女人一身干练的运动装束,显露出其完美的身段,没有来得及扎上的头发在风中飞舞着,遮掩着那张动人心魄的脸蛋。
“女居士当真要拦我?”
“修道之人竟然妄图夺取他人之物,不怕天谴吗?”
“大道无情,谁人不是无名之蚁,所示天能正眼看贫道,纵是天谴又何妨?倒是女居士,果真要拦我?”
女人不语,只是伸起一只手,手上闪烁着银蛇般的光芒。
“哥哥,北林,守护一个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吗?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两道身影在同一时间动了,老人躲过慕容晴儿的一记电光闪,手上飞快的结着印,嘴里还念念有词,突然之间空气中爆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