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小区,二幢六单元六零一室门外。
汤丽从自己的小包里把钥匙拿了出来,然后把钥匙插进门锁。
喀嗒!门拧开了。
汤丽进门,把高跟鞋踢到一边,换上拖鞋,刚要去厨房倒一杯水喝,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传入她的耳朵。
“回来了?”
“妈呀!”汤丽被吓了一大跳,待她看清说话的是姘头田传广的时候,她才不停的抚着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的抱怨道:“亲爱的,是你啊!吓死我了!”
汤丽把包丢到衣架上挂好,然后扭着自己的水蛇腰来到田传广跟前,一把勾住田传广的下巴。
“亲爱的,今天不是周一嘛?你不是去学校上课?怎么有空来我这来了?”
汤丽一脸媚态的主动贴在田传广身上,她之前是销售投影仪的业务员,人年轻,长得又漂亮。在和田传广商量一笔崇州二中的投影仪生意的时候,汤丽为了达成这笔单子,充分发挥自己的身体优势,和田传广进行了一番“深入交流”,最后达成了这次采购。
田传广食髓知味,又觉得汤丽实在是个尤物,干脆提出要求,让汤丽做自己情妇。汤丽本来就是个好吃懒做、贪慕虚荣的女人,她知道这个姓田的虽然看起来猥琐不堪,可他是崇州二中采购方面的实际管理者,身上的油水可不少。一个有钱,一个也有这方面的意思,二人一拍既合,就这么厮混在一起了。
要是往日,汤丽这么娇滴滴的贴了上来,田传广绝对没有二话,肯定把汤丽一把抱起,然后去卧室里大战三百回合。
可这回汤丽失算了,田传广重重一把推开了她!
“啊!”汤丽立足未稳,被田传广一下推到在地。
“老田!你干嘛呢!”汤丽也顾不得喊亲爱的了,她揉着自己发痛的脚踝问。
田传广今天跟学校请了一天假,为的就是让汤丽把藏起来的钱和账本交给自己,听到汤丽一副疑惑的语气,田传广以为汤丽在和自己装傻充愣,他阴阴一笑:“我干什么?你拿了我的东西,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么?好了,不要跟我玩这套了,把东西交出来,我分你一万,这事就算过去了!”
汤丽只感觉今天的田传广有些不对劲,他脸上的表情让她觉得如此陌生,就好像、就好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一样!
“老田,你不要吓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啊!”
啪!
汤丽的脑袋懵了一下,接着捂着自己的左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田传广。
他打我?他竟然打我!
“还在装傻!我要的是钱!我的十万块钱!和账本放在一起,裹在塑料袋里,藏在种君子兰花盆里的十万块钱!”田传广对汤丽怒吼着。
他快要疯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在玩什么花样!都到这时候了,还不打算把钱拿出来么?
“我看你疯了!”汤丽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口就想换鞋出去。
她和田传广在一起四年了,这个男人除了丑点、胖点,可对自己还算爱护。可今天跟着了魔一样,汤丽决定出去走走,让田传广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让汤丽没想到的是,她换鞋准备出门的动作好像刺激了田传广一样。
这个臭娘们!看来是平时对她太好了!拿了我十万块,还装的跟没事人一样!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让她知道在这里,到底是谁做主!
田传广双目突出,满脸狰狞,脑门上的青筋一条条暴起,显得分外骇人!
“还想走?你个臭女人还想走!”田传广大喝一声,一把攥住汤丽粉嫩的胳膊,“今天你不把十万块吐出来!你就别想出这个门!”
“我没拿你的钱!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这回事!你放开!你快放开我!”汤丽也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田传广心头的怒火烧的更旺了!
“你不知道?家里面就少了那盆君子兰,别的什么东西都没少!除了你,还有谁把它拿走了?”
汤丽哭哭啼啼的辩说自己没有拿,田传广气汤丽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上去正反就是两个大耳光!
这两记耳光下手够重,不要说汤丽,就是田传广都感觉自己手心火辣辣的一阵隐痛。再看汤丽脸上,简直跟涂了最好的胭脂一样,红艳艳一片!
“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田传广抓着汤丽的头发逼问。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汤丽给刚才两个巴掌打的晕头转向,现在只剩下了求饶的话。
“妈的!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田传广一想到自己的十万块,头发都要一根根立了起来。他干脆一拳对着汤丽的面部捣了过去,“你给我把钱交出来!不然我今天打死你!”
砰!
汤丽的右脸顿时鼓胀起来,汤丽被田传广这一下打寒了心,她再也顾不上别的,一把打开家里的大门,对着楼道大喊起来:“杀人了!救命啊!快来人啊!要死人了!”
“你!”田传广见汤丽把门打开,也一下慌了神,本来举起的拳头又放了下来。他上前一把堵住汤丽的嘴,然后死命把汤丽往屋子里面拖,不让汤丽逃跑出去。
“你给我闭嘴!死女人!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么?”
……
高三五班的课堂里,正在上课的李明远倒是过得非常愉快。对李明远来说,考试根本不是问题,他现在低着头,两眼发直,表面上是对着桌上的试卷发呆。其实是在和2016年的孙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