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到这一幕的田言,却是忍不住掩口轻笑了一声。
“公子此来,不仅仅是为了三娘的事情吧?”田言顿了顿,接着说道:“之前小女子便接到了公子已经前往过神农堂的消息,想必已经见过典庆前辈了吧。”
“不瞒姑娘。”嬴泉点点头,接着说道:“在下让典庆前辈召集昔日魏武卒旧部,前往齐郡公子府听令。”
“师兄可是答应了?”本来闭目养神的梅三娘突然睁开了双目,接着问道。
“自然是答应了。”嬴泉点点头,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无论是典庆的反应,还是梅三娘的反应,都在他母妃的预料之中。
“他怎么可以......”梅三娘刚要说些什么,却是被田言轻轻的一个眼神阻止。
田言看向了嬴泉,稍停了片刻,接着说道:“还请公子借一步说话。”
嬴泉闻言,却是先对着梅三娘轻笑了一下,然后才对着田言说道:“田姑娘请。”
“还请三娘稍等片刻。”田言苦笑了一声,知道了梅三娘过往的他,知道梅三娘与嬴泉也算是姐弟,却没有想到竟然如此的合不来。
“田姑娘有话不妨直言。”
等到离开胜七与梅三娘一段路程之后,嬴泉停下了脚步,看着身边的田言出言问道。
“在谈话之前,我想问公子几个问题。”田言看向了嬴泉。
“姑娘尽管问。”嬴泉轻笑了一声说道。
“我想知道公子为何要将墨家灭门。”田言出言问道。
“姑娘心中所想,便是我的答案。”嬴泉高深的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
“嗯。”田言却是轻轻的点点头,再次看向了嬴泉问道:“公子对待农家会想对待墨家一般么?”
“其一。”嬴泉伸出了一根手指,接着说道:“墨家的灭亡,就是他自寻死路。农家不做跟墨家一样的事情,自然不会有墨家一样的下场。”
“其二。”嬴泉再次伸出一根手指,对着田言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灭墨家是父皇的决定,我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子罢了。”
嬴泉不等田言说话,自己再次说道:“如此回答,姑娘可还满意?”
“看戏光鲜威武的外表,其内在却是如此空虚。”田言的眼眸划过了一道金光,看向了嬴泉说道:“公子的全力只是来自秦皇陛下的恩典,现在的公子只有公子之名,虽然食邑齐郡,但是却没有执政之权;而兵权是秦皇最看重的东西,想必公子更是无法染指。”
“狐假虎威。”田言对着嬴泉说道。
“不不不。”嬴泉轻轻的摇摇头,接着说道:“田姑娘错了。”
“我可能是狐,父皇却万万不是虎。”嬴泉笑笑接着说道:“父皇乃是当世真龙,就算是虎威在父皇的面前也不值一提。”
“当世依旧无法改变公子在朝中无权的事实。”田言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便是公子先天上的不足,当世公子做了一个绝对聪明的选择,便是选择食邑齐郡。”
“只是可惜,对朝堂很有野心的儒家,仿佛看中的是扶苏皇兄。”嬴泉顿了顿,接着说道:“父皇也有意让皇兄收服儒家。”
“敢问公子野心。”田言眼中运转了秋云明眸,盯着嬴泉。
“秋水明眸,察言观色!”嬴泉看到田言的眸子竟然变成了一汪琥珀之色,心中暗暗的惊讶,不仅开口赞叹道:“姑娘之名,果真名不虚传!”
“还请公子明言。”田言接着问道。
“完成父皇所不能完成之事业。”嬴泉看着田言说道。
田言轻轻的摇摇头,表示这不是嬴泉心中真正所想。
“你果真可以看穿我的内心?”嬴泉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活着。”
“呼!”田言虽然还是有些不满意,但依旧收了功,看向了嬴泉说道:“我并不能看穿公子的内心,但是却知道公子不敢直视自己内心。”
“咳咳。”田言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姑娘。”嬴泉赶紧上前一步,轻轻的扶住了田言的身体,将自己体内一口正易真气,缓缓的渡入了田言的体内。
“好暖和。”田言原本一直深皱在一起的眉头,也是缓缓的解开,因为她明显的感到这一丝真气在她体内运行了一圈之后,竟然连她的病根也是带走了不少。
“这是什么功夫?”田言感觉自己好一些之后,并没有直接抽身离开,而是对着嬴泉轻轻一笑之后,才跟嬴泉拉开了一些距离。
嬴泉也不在意,毕竟人家也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
“正易真气。”嬴泉并没有隐瞒。
其实就连嬴泉自己都没有想到,当日陈抟老祖传给他的这一门内功心法,竟然一直用到了现在。
还有那一套无极印法,在这个世界用出来的威力竟然也是比在大宋与大隋的时候强出了不止一倍。
“多谢公子了。”田言对着嬴泉轻轻的一拜。
“姑娘多礼了。”嬴泉练满将田言扶起,接着说道:“现在却是不得不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公子请讲。”田言好像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咄咄逼人的感觉,好似在一瞬间温婉了许多。
“还是这样好一些。”嬴泉心中暗暗的笑道。
“姑娘是是聪明人。”嬴泉顿了顿,接着说道:“想必姑娘也知道农家现在面临着怎样尴尬的局面。”
“嗯。”田言点点头,看着嬴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