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师病重,御医束手无策。
云渊意外,他还没动手,如今老国师也不带死的时候,究竟是谁动了老国师,暗自决定一定要查出一个真相,想办法控制国师府,一旦老国师死了,国师府的权利势必会回到晏苍岚手中,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昔日他冒充晏苍岚娶了长孙文锦,长孙文锦死后,他与长孙家的关系愈发疏远了,即便是长孙文锦的死与他无关,他也是有理说不清了。
“殿下,长孙太师这几日心情不太好,殿下何不去服软。”柳辰飞对一脸苦恼的云渊道。
“不行,我决不能服软,堂堂一朝太子向一个大臣服软,将来登基为帝,我何以震慑天下。”
柳辰飞顿时明白,云渊从不曾打算除掉上孙仲春,若要除掉长孙仲春,一个不好便会惹来满朝文官的上书,即便是帝王也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殿下顾虑的是,只是殿下可听过,人死如灯灭。”
“辰飞,你不知道长孙太师在朝中的地位,都说圣人门客三千,长孙家的门客如今虽没有三千,可是从云天国立国之初长孙家先祖便是宰辅的位置,后位居太师,这些年的底蕴不是轻易能够清晰干净的,文人骨子里的桀骜日后你便会知道了。”
云渊眉头微锁,若是除掉长孙仲春不会引起一系列风波,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殿下说的是,今日狩猎,陛下似乎兴致正浓,殿下可要表现一番。”
柳辰飞自幼习武,以武为本,自然不了解哪些文人的弯弯绕绕,心中觉得云渊将此事想的太过于复杂。
“不,我不善武,若是陛下亲自去狩猎了,主账内自然需要一个管事的人。”
云渊的话更像是在说,云颢若是死了,狩猎的众人应当以太子为尊。他盼着云颢死,却不打算亲自动手,想做那个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殿下,此举是否不妥。”
柳辰飞追随云渊多年,岂会不明白云渊口中的话,只是如今楼兰国和北齐国虎视眈眈,若云渊登基为帝,势必会加上一个晏苍岚,西北不平,内忧外患,此刻不是云颢驾崩的好时机,柳辰飞明白,却不敢说出来。而云渊早已经被权力冲昏了头脑。
“怎会欠妥,辰飞,安排你一个任务。”
云渊招招手,柳辰飞走过来,云渊在柳辰飞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柳辰飞略带沉重的点了点头,神情中却无反对之意。
龙帐外,众人齐聚。
兰溶月也换上了一身骑马装,神情凌然却依旧难改那一抹妖红。
晏苍岚一袭墨色长衫,腰带处绣着黑色的彼岸花,即便是在阳光下依旧显得冷厉让人不敢靠近。
“姐姐,这身衣服如何?”一袭银色铠甲的容钰走到兰溶月跟前,求夸奖道。
“不错,有几分将门气韵。”
容钰的打扮兰溶月看到了几分容靖的影子,容靖去西北已经快两个月了,平西王一直找借口将其留在西北,以做筹码?她从边关回来后,容昀倒是派人送了些礼物回来,不过更像是在催促她,让她告知晏苍岚赶紧动手。
“日后我也要学祖父一样,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容钰紧握腰间的宝剑,信誓旦旦的说道。
兰溶月看着容钰腰间的宝剑,是她所曾,征战沙场,不知是对是错,云瑶只有一个孩儿,从目前来看,云瑶更想其从文,而非从戎。
“就你那点功夫?”一身黑色铠甲的無戾走出来,故意打击道。
平心而论,容钰不同于無戾是练武奇才,习武上难以大成,边关征战不同于江湖比武,除了功夫之外,更多的是将才,指挥权军的本事。
“就我这点功夫又如何?無戾,你我比骑射,今日看谁猎到的猎物更多。”
容钰也是被無戾欺负久了,决定给無戾一个教训。
無戾想起兰溶月的处境,犹豫了一下,拒绝道,“懒得和你比。”
“比比看,我也有些期待。”兰溶月带着一丝宠溺道,無戾不能永远绑在她身边,也时候后该让他成熟了。
容钰是大将之才,無戾功夫不错,会读心术,善于收集情报,若是二人相互帮衬,必定有一番成就。
“既然要比,不如我来添点赌注如何?”晏苍岚刚和楼陵城对峙了几句,打断了这朵狗尾巴花的脚步。
天绝查到,那日下迷。药试探是平西王的安排,目的便是掂量一下兰溶月有多少本事,但幕后鼓动这件事的人确实楼陵城,看楼陵城的目的似乎想带兰溶月会楼兰国,若非兰鈭目前在处理楼兰国内部的事务,只怕云天国会更加热闹。
兰鈭身边之说以事情不断,当然少不了晏苍岚。
“对,是要点赌注,听闻苍帝有一把宝剑,名曰:藏锋,不如以此作为赌注如何?”容钰直接敲诈道,身为容家人,自然应该一致对外,藏锋是晏苍岚的佩剑,昔日与北齐交战,屠尽苍暝皇族之时都是剑不离身,可谓是晏苍岚的标志。
昔日有传闻说,晏苍岚手持藏锋,能以一人之力,征战千百军队。
“好。”晏苍岚毫不犹豫答应,嘴角泛起一抹笑容,“这剑的确是个宝贝,都是自己人,我自然也不会小气。”
“希望到时候苍帝不会心疼。”
若非碍于人多,容钰恐怕会直接回一句:谁和你是自己人,明明是你想拐走我家姐姐。
容钰看了晏苍岚一眼,“姐姐,我去找祖父取取经。”
“去吧,無戾,你也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