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宝一眼便看见摔倒的小童正是自己的弟弟李聚财,刚才这小家伙就要和自己一起,怕他受伤,便喝令其进去读书,不要掺乎,现在没想到他自己冲出来了。
李元宝跑到小聚财身边,连忙扶起来,急切的问道:“聚财,有事吗?聚财疼吗?”
“呜呜呜,哥哥,我疼,他们欺负我。”小聚财嘟着小嘴,眼泪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委屈的说道。
“没事,没事,小聚财,不让你出来,你非出来,快进去读书,三胖,帮我领小聚财进去。”李元宝话音刚落,三胖连忙上前,抱着委屈的小聚财奔正堂去了。
李元宝转身看向贾仁义等人,贾仁义、郑西等人也呆呆的看着李元宝,事情发展的太快,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下子都愣在了当场。
突然,李元宝冲向贾仁义、郑西等人,贾仁义见愤怒的李元宝奔自己而来,下灵识的用手一推,就听“啊”的一声,李元宝被贾仁义推倒在地,翻了好几个跟头。
“啊,怎么可能?”
贾仁义看看被自己推倒在地灰头土脸的李元宝,再看看自己伸出去的双手,瞪大眼,张着口有点吃惊,心道:“他今天怎么这么弱,往常不是很能打吗?哈哈,李二啊,李二,你也有今天,哈哈。”
贾仁义身边的少年都吃惊的看着贾仁义,心道:“乖乖,贾哥今天好威武,好厉害啊。”
院中的少年们正愣神的功夫,就见李元宝一挺身跃了起来,嘴里喊着:“好你个贾仁义,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我找郑西理论,关你何事?”话音未落,直接一拳打在贾仁义胸口,贾仁义哪肯吃亏,两人瞬间便扭打在一起。
“你们还敢打人?上,打他们”
“打死这帮爆发户。”
“揍他们,揍这帮纨绔子弟。”
众少年见李元宝与贾仁义动起手来,立时不由分说混战在一起,两帮少年都没有练过功夫,乱打一气,手、脚、口并用,用嘴咬的,抱在一起在地上滚的,抓头发的,哭声、骂声乱乱哄哄一片,尘土飞扬,引得正堂中的少年们也不读书了,全集中在门前看这两帮人打斗。
“都停手,你们这是干什么,有辱斯文啊。”
“你们还是读圣贤书的学子吗?”正骑在贾仁义身上狂扇其嘴巴子的李元宝听到愤怒的喊声,扭头看去,就见拄着拐杖,气的满脸通红的老先生正怒目而视,一边喊,一边用力的用拐杖戳着地面。
“坏了,老先生来了。”李元宝连忙住手,腾的一下,迅速起身闪到一旁,再看院中其他少年也都看见了老者,同时住手,泾渭分明的分列两边。
躺在地上的贾仁义被李元宝打糊涂了,原本白净,清秀的小脸被打的红肿,衣服也撕破了,李元宝一起身,感觉身上一松,也没听清来人喊什么,以为有人帮忙,爬起来,散乱着头发,挥舞的拳头,大喊着:“李元宝,我草泥马,我要杀了你”,直奔李元宝而去。
“贾仁义,你还不住手吗?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老先生见院中众少年都住手了,唯独贾仁义口吐脏话,还要与李元宝动手,便出言喝止。
郑西眼疾手快,冲上去抱住贾仁义,嘴里喊着:“贾哥,快住手,老先生来了”。心道:“惹恼了王老先生可不得了了。”
来的老者,便是这麓山书院的院主王儒,王老先生。王老先生原是宋国礼部尚书,朝中清流骨干,因为宋国君王有辱国体,向秦国称臣,便多次在金殿上大骂王上,因为是三朝元老,宋王怕杀了他,引起朝堂上清流的强力反弹,便勒令其致仕回家。
老王尚书虽已不在朝堂,但通过这件事情树立了很大的威望,被宋国士子视为楷模,回到老家福成县之后,王老尚书对朝政丧失信心,便想静下心来教书育人,于是开馆授徒,取名麓山私塾,但其名气太大,学识渊博,为当代大儒,想拜入其门下的学子多如过江之鲤,皆以能拜入其门下为荣,世人便称其私塾为麓山书院,其实书院就他一个先生。
“恩?老先生,啊。”疯狂之中的贾仁义马上反应过来,在王老先生面前,就算是贾仁义的老子贾文瀚都不敢造次,何况是他,连忙不再手舞足蹈,大喊大叫,任凭郑西将自己拉回自己的队伍。
“哼,看看你们的样子,看看你们的样子,还有点读书人的样子吗?”
“有辱斯文,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们的?读书当心系天下,仁义礼智孝,你们现在这样和市井之徒有什么区别,咳”
“为了些许小事,便大大出手,不知道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王儒望着众少年,声嘶力竭的厉声训斥,心中苦闷,想想自己昨日晚间与故友重逢,因多年未见便多饮了几杯,没想到误了起床的时辰,刚走到前院便见两群少年剑拔弩张的对持着,想想贾仁义与李元宝都是自己的得意门生,不会大大出手,便想看看二人如何处理,没想到竟是如此结果,心中甚是不快。
“先生,李元宝他们太欺负人了。。。。。。”
“先生,不是,是贾仁义仗势欺人......”
“好了,都不要吵了,今天罚你们面壁思过,午间不许回家,都给我墙边站着去。赵斋长将领头的打十手板,其余打五手板。谁不服气,直接逐出书院,永不得进门。”王儒见两群少年还在争吵,便生气的惩罚众少年,甩袖而去,进了正堂,不再理会。
“遵命,先生。”赵斋长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