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暖暖的,好舒服呀,意识朦朦胧胧,徜徉在一片温馨中,转个身,好想再睡去。
“小漫!”
嗯?有人在叫我?
我的意识在那片温暖中慢慢回笼。
眼睛懒懒的睁开。
首映眼帘的是一张略显憔悴而焦急的脸,粗浓的眉紧紧的皱着,单眼皮的大眼睛里满是关切和担忧,轻抿的嘴轻启欲言,不是特别白皙的脸上满是紧张。
“子轩?”我还处在半迷糊的状态。
“小漫,你终于醒了?!”看我睁开眼,他的手轻抚上我的头,轻揉着我散乱的发,脸上展开不知是要哭还是笑的激动表情。
是他,真的是白子轩?!
“小漫!小漫,你终于醒了!”母亲也在不远处,听到白子轩叫我也立即跑了过来,高兴的笑着,却偏偏又落下泪来。
白子轩?母亲?
什么状况?
我不是应该在那个可怕的洞窟里的吗?
我的思想努力回溯,当铺天盖地的污水压下来后,银光闪闪,银袍铺展包裹我的全身,我感觉我被一具冰冷的身体紧紧拥住,然后……
然后,我就在……
这是那里?
转眼四顾,四周白净一片,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床边是输液器,对面是壁挂电视,素淡的窗帘拉开着,阳光正从窗户上投射进来,暖暖的照在身上……
这是医院?!这就是医院的单间病房啊!那,那就是说我,我从那可怕的洞窟里逃出来了?
是他救了我吗?那个神秘而奇怪的银袍尊主,可他究竟是现实中的人,还是我的梦中人呢?
略一移动一下身子,感到身体竟有几份轻飘飘的感觉。
“你是要起吗?”白子轩满脸紧张,见我动了一下身体,连忙急声问道。
“噢”。他这一问,我还真就有了想坐起来的意思。
他急忙按了病床旁的一个按钮,随着病床上半部分缓缓升起我坐了起来,子轩又急忙在我的背后把枕头塞了塞,好让我坐着更舒服。
他这样的小心翼翼,让我自己都感到自己好像真的是个病人一样,就由着他折腾,其实现在感觉身上血液流动畅快,全身好像都充满着活力。
我突然微微有些发怔,我,我竟能感受到自身血液的流动吗?心中充满迷惹,再凝神感受,好像真的能感受到每个血液细胞在血管中畅通无阻的流动着,血脉似是加粗,血管壁光滑如镜,似是充满着韧性和活力。不过这种感觉很是微妙,并不是太过明显。
我不由吃惊,心中满是惊诧。
“小漫,你有什么不舒服吗?”白子轩紧张的问道。
我立时回过神来:“噢,没有!”我慌忙摇头,心中有着略微的紧张。
是错觉吗?似乎不是,我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那就好。”白子轩见我摇头,也舒展了笑容。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享受着暖暖的阳光和深深的关心,心里不由涌起一阵感动和伤怀。
白子轩显得有些憔悴和邋遢,这些天,他一定是费心了,他是个不会掩示自己感情的人,很爱激动和忧郁。如果对比起来,可以说是略有些承压力低吧。但他为人真诚,性格坦荡,是个很好的男孩子。
但他现在不顾家人的反对出现在这里,不知道又会引来怎样的不快呢。但我又不好拒绝他的关心,毕竟他还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夫啊。
我不是怪他,只是无可奈何,其实他对我,已足够好,只是,生活总归离不开现实,不是吗?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妈妈还在握着我的手流泪。
“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给妈妈展开一个大大的微笑,希望她能开心些。
经历过生死离别的心,总是感到心惊胆颤。幸好母亲当时是昏睡过去的,希望她不会知道的太多,那一切,也许只是个梦,太过荒诞的梦。
“你知道我醒了,却不见了你,我有多担心吗?他们告诉我救护车出车祸了!我们当时被救了出来,但却没有能救出你……”母亲说到这里就哽噎了起来,几乎说不下去,缓了半天,才又泣声道:“还好还好,搜救队找了三天,终于一处河滩里找到你了,他们说昨日发生了一场奇怪的山洪,你可能被洪水给冲出山……但救护车司机和那两个护士却都失踪了。”妈妈似乎从惊吓中还没有恢复过来,说话也是断断续续。
我心中一凉,一股悲凄涌上,知道他们也许已经永远地消失了。这个世界终是与我们所看到的不同。
“晨晨和宇宇呢?!”我转移话题,更关心两个可怜的孩子,也无法与母亲细说分别后那些离奇如梦境般的事情。
“孩子蓝冰已经安置好了,这次多亏了蓝冰那孩子了,他是你新交的朋友吗?他说晨晨与宇宇的病情特殊,他得找一个老中医,是隐世的神医,我见了那老中医了,仙风道骨的,孩子病情真的好多了,你放心吧。”
“蓝冰?”我一惊,“妈妈,你认识蓝冰?”
“是啊!”妈妈看我惊讶的样子,很迷惹,“他不是你的朋友吗?从你失踪后,许多事都是他和子轩在忙。我醒过来时就已经在家了,就是他把我送回家的啊,他说他与你是朋友,还主动忙晨晨和宇宇的事。当时子轩也在,你问问子轩。”
妈妈转头问子轩。
子轩的脸色并不好,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几天我一直联系不到你,很紧张,就到家里去看你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