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怎么了?她可不能出事啊?……”这是女鬼哆哆嗦嗦的声音,似乎快急哭了。
这“女鬼”在可恶中偶尔也露出几分娇萌,这份害怕,让她显出几份人类的可爱。
“那些石怪,露出的气息好可怕,它们好像要活过来了。”女鬼似乎总是好胆小。
“离活过来还早,它们是靠着一股咒力才活过来,动起来的。”赤玉瓮声瓮气的解释。
“那银袍尊主好厉害啊,哇,一击就中,那石怪碎了。哎呀,好怕,那石怪中逃出来的是什么,气息好强!”女鬼的语气中充满崇拜。
“哦?魔气!严重残缺的魔气,但却是魔引,这股魔引之气强大之后,那怕远隔千山万水,也足可召回散失的魔气回归,而达到真正的复活!”赤玉的语气中充满凝重。
“这么厉害?!”女鬼一副惊讶的语气。
“它们的召引方式不同一般,非常诡异,如果真正强起来,时间和空间根本就阻隔不住它们,它们至所以被称为天魔,就是因为它们非同一般的魔性和霸气。它们已消失数千年,竟会在这里出现!不对?它们的魔性怎么突然加强,是被咒念控制!魔性加咒念,而且是极强的咒念,难道是幽冥谷?!这事情有些麻烦了。”赤玉如是一位耐心的导师。
“幽冥谷是哪里?”好学的女鬼。
“诅咒之源。”耐心的赤玉。
在我极度的痛苦中,赤玉与那女鬼竟然闲整以暇地去观战了,就知道这两个没一个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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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沁人芬芳迷漫空间,血离之花朵朵飞舞,所有的飞石就被那娇嫩的花瓣击为粉末。
银袍人的内力如绵绵之水,不断的涌入我的身体,修复我已近暴裂的经脉。
身后那些曼妙的仙子们与他紧密配合,阻住一切外力打扰。她们在我身边旋舞,一阵阵奇异的法力随着银袍人的内力缓缓而小心的注入。
而此时的银袍人法身足有丈高,如是神祗睥睨于世,他掌中源源的绵软之力扫过我肌肤的每一份血肉,让我的全身感到一丝冰凉的惬意。但偏是血液中涌出暖暖的感觉。
“战神之花”却一阵晃动,那蕊中金戟似就要冲天而起,展开一场旷古的征伐!片片花瓣也如刀斧般似要片片飞裂,我感到了我全身的力气和血脉似乎都要被抽空一样,没有了痛苦,但意识却开始糊涂起来。
银袍人的动作频频变幻,似在压制这份不稳定。
他始终稳而有度,急而不乱,似毫没有显出一份慌忙来,似他就是一座山,一座足以遮挡所有风云雷雨的山岳。
不知过了多久,我逆行的血流被重新引入正规,全身感觉终于回归了一份平和。
等我的意识慢慢回转,“战神之花”的光芒也已收敛、虚幻下来,再没有那份强烈的眩光漫射,“战神之花”已在渐渐隐退。
而我似是在烈火中涅槃重生。
洞窟的顶方已有大片大片的山石坍塌下来,塌出一个无比深幽的大洞。这里危险重重,大片大片的洞壁已坍塌。这里眼看就要变成一个新的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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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这个过程,似是极其漫长,谁也不知光阴到底消失了多少。
我的身体似是在经受一次又一次的洗礼。
二十三石魔的魂魄还在左冲右撞……
血池之中怪兽连连嘶吼,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血湖已近涸,血水越来越少,湖底之下似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大多湖怪已消失,只有为数不多的还在苦苦挣扎,眼中发出渗人的红光,口中吐出一道道的血柱,直向洞顶的坝塌处射去。像是死亡前最后的挣扎与召唤。
阴雷珠的雷电之力在减少,并迅速回缩,回缩进那两个硕大的明珠中,而在那些雷电之力完全缩回到这阴雷珠中之后,那两颗硕大的阴雷珠开始快速的缩小。它的控阵能力在减弱,血湖在崩塌……
突然一阵惊天的嘶吼声响起,深深的刺激着人的耳膜。
我的眼前一花,一具庞大而血红的躯体正在以飞快的速度伸长,它全身似是一股血流在不停的流动着,偏却是一具人的躯干模样,似乎它的身体就是由血水组成。
是刚才爆炸重生的血尸,它的身体现在看似有形,实是无形,就是一滩水流而已。
也许是血湖对它再无压制,它此时正在狂暴期。它数次想冲天而上,都被离析她们打下去,但由于它的躯体现在如是一滩血水,斩不断也灭不了,一时双方竟处在僵持状态。
它夹杂在二十三石魔之中,不断的突袭。
血尸无法冲上来,就在下面发狂,似是泄愤般竟然把幸存不多的湖怪,全部撕碎,并把它们的魂灵也生生的给吞掉,随着这种吞噬,它的力量似也在不断的加大。数次差点冲破离析她们的阻挡,冲向正在产生异变的我。
也许是怕血尸会打乱银袍尊主对我的救助,离析把所有的力量都调集到了对我的防护中。
而那血尸又再一次向我冲来,一阵漫天的血离花向它飞射而去,把它的血躯绞得粉碎……
但,
不对!
这具血尸粉碎了,怎么还有另外一具血尸?!
另外一具竟是直冲洞顶!
原来是调虎离山,它的目标根本就是洞顶的血离珠!
几乎大部分的力量全部集中对付血尸,洞窟中忽然卷起一阵奇怪的大风,竟是那二十三石魔的残魄,趁乱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