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心中竟是有些希望这冥君能带走这个诡异的娃娃的。
但女鬼立即更是把这娃娃抱紧了。
“这是我的娃娃,谁也不能抱走它。”
女鬼有些负气地道。
她那样子,我怎么感觉她不像是在护着一个婴儿,倒想是一个小女孩在护着一件她心爱的玩具呢?
“不给我也可以,那你就等着这太阳一出来,这孩子烟消云散吧。”幽冥君不以为意的道。
“不用你管,我自有我的办法,”女鬼更是把娃娃紧了紧,也许是因为她用力过于大了些,接着就传来了娃娃撕心裂肺的哭声。
女鬼急忙来回晃着,这娃娃变脸变得也快,竟然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咦,我怎么感觉你好生熟悉,哎呀,我终于想起你来了。万年前,你的母妃为了保护你,可是把你扔到了桌子下面?”女鬼突然掩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说你身上的气息怎么那么熟悉,当时的你走路还不稳当,你们当时一定是被那戾炎君吓坏了吧?你躲在桌子下面哇哇地一直哭啊。当时可是你的母妃替你挡了一剑,才救下了你吧。”
这女鬼说到此处,这么残忍的场面她竟能说得这么好笑,我不由皱了皱眉。
“好怀念那些让人怕的岁月啊,没有想到,竟然还有那个时代的人活下来,这感觉真不错。”这女鬼竟然是满脸的神往之色。
而冥君的脸色却就不那么好看了。他一下子就从轿内飞身而出,逼到了女鬼的身前。
“你是谁?!为什么竟然会知道万年之前的那场浩劫?!”冥君的脸上再没有半份的倦懒与随意,换了一个人一般,浑身都冒着可怕的气息。
女鬼似乎是被幽君这突然的改变吓到了,一下子闪到我的身后。
“你,你那么凶做什么?!你又没有死,再说,最后是你们打败了戾炎啊!”
而此时陌冥寒的面色也有些变了,有些愣愣地看着这个女鬼。
这女鬼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嗖的一声,消失了踪影。
“她去了那里?!”幽君突然如发了狂一样疯狂的摇着我。
“我,我不知道啊。”我赶快无辜的摇头。
而那冥君却突然在我的身上嗅了起来。
他的鼻子一抽一抽的,我感觉像只人形的小狗,但对我来说,他的这个动作却是一点也不好笑。
“这个味道好熟悉,像是死亡的味道,与刚才那女子的味道那样的相似,不对,不对,戾炎是个男人,一定不是戾炎复生,被丢在流光隙缝里的人无论是神是妖,都只能会魂飞魄散,不可能复生。可她是谁,为什么会知道万年以前的事情,为什么?!”
幽冥君似乎满脸的迷惑,而此时东方已经泛白,黎明就要到来了。
“你,你与她,”幽冥君突然捉住了我的一只手臂。
接着一股阴寒的气息直接就探入了我的体内。
“啊!”幽冥君突然惨叫了一声,松开了我的手臂。
“不可能,你只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这下冥君面上的表情就更加的夸张了。
“她是我的女人,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人随便动她。”陌冥寒将我的身子又往后闪了几份,好离那冥群远些。
“你那么老了,你却说这样一个小小的娃儿是你的女人?”冥君突然昂头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一般。
“我想这是我的事,你有这闲功夫,我劝你还是赶快去讨要你的帐吧。”陌冥寒带我转身,想要离去。
“陌冥寒,万年前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了,只是不知你知道不知道呢?我想你们守魔使对于万年前的事,应该都会口口相传吧?”
“我们各司其职,就不用打听什么小道消息了吧?万年前的事,都已经淡了。”陌冥寒已经不想再与这冥君啰嗦下去了。
“哼,好不打听小道消息也罢,但我想我们之间有些帐也是应该算一算的。”
冥君的这一句话,使陌冥寒又幽幽地转过身来。
“小冥君,真是初生之犊不怕虎啊。对于你我只想说,事情弄清楚了再来这凡世胡闹。再有,我与你之间没有帐可算。”
“怎么会没有帐,那些野魂,那些新魂,你甚至都私设阴堂了,这些就该我们冥司管。”
“噢,是吗?”陌冥寒那古井无波的双眼里竟然射出了一道寒光,“我可记得,我当初寻你父君时,你的父君可是说过得,凡世世人磨难本就与他无关,那些野魂你们也不用费心,自有我们人间的收魂师负责,至于那些新魂,并不是我私拘来的,我是从别人手中得来的,我想你们要找,就应该去找那些私拘新魂人的晦气,而不是来找我的麻烦。”
“至于有没有私设阴堂,我想冥君刚上任不久,一定是那里弄错了,我这里并没有叫阴堂之处啊。”
“你,你们集中了那么多的阴魂野鬼,难道还不是私设阴堂?!”
“是我,私设了吗?到目前为止,你们冥府可收到一件有关我的阴堂的投诉或者是证据?!罢了,此事休要再纠缠,如果恼了,说不得我会把你这虚按的罪名给坐实了!”
说到此处,陌冥寒转身携我,一同飞离了这里,而在此时,已是迎来了第一声公鸡的啼鸣声。
而这一声公鸡的啼鸣声像是带了刺一样,从它开始啼叫,我怀里的娃娃就突然的开始啼哭起来。而且他的身上开始腾出白色幽蓝色的雾气来。
这娃娃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