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医院,到出事,再到出院,虽只有短短数日,但总感觉恍如隔年。
总感觉许多事似乎都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
医院里的特殊病人。
不一样的特警。
活死人
莫名其妙结束的官司
受了惊了的老板
突降的巨额债务
不是人的讨债人
……
一桩桩、一件件……
这些事像是梦境一样荒唐。
但我知道,无论我感到多么的不可思议,这些事都真真实实的发生了,而且就发生在我的身边。
*********
入夜,我难以入睡。
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自己的精神怎么会这么好?
看家人们都睡下,不由一个人走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着走出去,似乎是郁闷的心情需要释放吧。
出了院门,一路向东而行。
银月如钩,照亮了清冷的夜。
这样的夜,不知为什么会给人一种萧条的感觉。
夜已深,本来就应该是宁静的。
但四周无声,给人一种死寂的感觉,就算是犬吠也应该有几声吧?为什么会这么静呢?
一路向东,那里会有一片田野。
是的,自己就是想向那片田野走去!
即难入眠,就一个人出来走走,重要的是,突然想到阵中那些奇特的经历,和奇异的本领,自己想让自己曾认为的幻觉,变成现实,只有自己真正的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和自己所爱的人,不是吗?
夜风微寒。
银霜铺地。
站在田野边,我极目远眺,近处田苗随风轻摆,这片麦苗还没有长起来,在月光下早失了正常的颜色,幽黑中闪着银光,星星点点,远处是成片的树木与草丛,黑黢黢的有些渗人。
“是谁?!鬼鬼祟祟”一声轻喝自体内传出,接着一道人影分出向后扑去。不一会儿便又意兴阑珊的回来了。
我看着这个和我一样的人,只见她满脸不悦的回来,也没有过多言语,轻轻的坐下来。
“你不紧张吗?你不担心刚才是要害你的人吗?”她惊讶的问。
“我连你都不怕了,我还怕什么啊?”我坐在草地上,下巴放在膝盖上,任夜露微湿了衣衫。
“你不问刚才是谁?!”
“你追到了?”我反问。
“噢,没有。”
我便不再言语,所以我才不问的嘛。
“你今天很乖!”我看着它,不习惯与自己一样的一张脸出现在自己的对面,倒是她那张女鬼脸比这张脸看着更让我感到舒服些。“不要变化成我的样子,你应该是你自己,有你本来的样子。”
她有些委屈了,脸色更不好看。
“你不高兴?今天一天都没有出现。”我问道。
“是你不高兴啊,你不高兴我也不高兴。”
“所以你今天一天没有出现?”
“我不知道我出现的意义,你好像根本就不需要我!”她有些堵气。
“你不高兴,是因为你没有强大,没有金钱,没有权力吗?这些我都可以帮你拥有的,咱们把契约真正发挥到极至,所有的人必将臣服于我们麾下!”她说的信誓旦旦。
“这么自信?”我不由好笑。
“真的!”它以为我信,急了。
“你真的以为这些就能给人带来快乐吗?”我反问。
“不能吗?你为什么与别人不一样?”女鬼有些凄凄然地。
“噢?怎么不一样呢?”我有些心不在焉。
“以前,我的宿主拥有我以后,会欣喜若狂,他们需要我,我们之间根本不需要什么契约,他们什么都得听我的。可现在,我感觉你根本就不需要我!我感觉我看不透你,我无法了解你。他们的快乐很简单,拥有金钱、权力他们就会快乐,但你的心好像好复杂,好复杂啊!”
“我需要你啊,要不我来到这荒野做什么?我的心也不复杂,只是你还不懂。”我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
“是啊,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把你在阵中施加于我身上的招术,交给我吧。”我对女鬼说道。
“你用学吗?你只要把你全身心的交给我,我就可以帮你做完这一切!”女鬼道。
“你是暖儿吗?”我不确定的问女鬼。
“算是吧,我拥有白天的记忆,但并不喜欢白天那个孩子气的我。”
我皱眉,无法理解,拥有这么强人格分裂的鬼,但又不得不接受。
“你还是叫我血葵吧。”她说道。
“我不知道你到底来自那里,也许命运真的让我们无法分开,但我们终是独立的,我们有契约,我们所得的能量,我们可以共享,但我们都必须强大起来,以至于到最后,都能独立的生存下来。你难倒不希望你完全可以不依附别人就立足于这个世界吗?”我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想要的我弄不懂,弄不懂。你拒绝我探索你的内心,为什么,为什么?!”女鬼有些落寞。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不是我的傀儡,我也不是你的傀儡,我希望你能真正的强大,我们可以做朋友,我们可以共修,互补,我们一起强大!”
“什么是朋友?!”女鬼看着我迷惑而不解的问道。
“朋友?”我思索了一下,也许一两句真的说不清这个词,“就是心息相通、患难与共。”
“好了!”我想握住她的手,却发现握住了一片虚无,“当你拥有真正的实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