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老二人民医院。
艾尚、肖辰、伊雨、施旺看着被绷带包裹成木乃伊的步安,摇了摇头道:“老布,你这一伤,每个十天半月是好不了了。先让那个小子蹦跶几天吧,等你好了再收拾他,也正好接替。”
步安无奈地点了点头,就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别说开车,就是打飞机也是个问题。
银海别墅区。
从上次那油塔几人被打晕后,范仁范二少消停了几天。他也不是把牛大生的事儿忘了,而是忙着订婚仪式的各种事宜。
今天折腾完毕后,躺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电视,忽然猛地一拍额头,连忙拨通了一个电话。
“琛哥,我是范仁啊,您能听到我说话么?”听到话筒里传来嘈杂的声音,范仁忙低声下气的询问道。
他口中的琛哥是本市有名的榔头帮的小头目,手下有几十号弟兄,范仁现在手上没有可用的兵,只好给他打了电话,希望让他手下出马。
“犯人?犯啥事进去的?”
一间豪华的ktv包厢中,琛哥扯着嗓子道。
范仁尴尬地解释道:“没犯啥事,我姓范,单名一个仁义的仁。琛哥,我想让您帮我绑架个人,明天,您看看行不行?”
琛哥让人把声音调小了一点方才听清,道:“哦,是范仁啊。绑架个人,可以啊,二十万!”
“那行,我一会把钱转给你琛哥,看您挺忙的,我就挂了啊!”
煤省,云城某煤矿,地下700米。
“于叔,干完今天这茬子,你就该退休了吧?”
一个年轻人对一个老头说道,说话的空,停下手里的铁锤,直起直起腰,松了送筋骨。
他叫蒋子文,在矿井下已干了接近两年。
煤道的一群人,个个脸黑的和包拯似的,也看不出来长得是帅还是丑。但从身形来看,蒋子文粗短的身材,胖胖的脸蛋,倒是不可能与“帅”字有什么正向的牵扯。
他口中的于叔,今年已经六十,来矿上已经干了二十多个年头。本来五年前就该退休、颐养天年的,不成想儿子那年毕业,交往了两年的女朋友的家里那边,非要他们这边全款买一栋一百二十平以上的大房子,和一辆不下于二十万的轿车才肯将女儿嫁给他们这边。
于叔没办法,只好又干了下去,一撑就是到了现在。
这些年的积蓄,加上儿子存的几万,算起来足够了。
想想终于可以抱上孙子,富贵满堂,于叔笑地连发根也带动了起来,露出掉了几颗、但是白亮的两排牙齿道:“是啊,终于可以过个有日有夜的日子啦。对了小文,你来这干,不也是为了娶媳妇吗?咋样,钱攒够了没有?差一点的话,老叔可以借给你点。”
蒋子文心里一暖,摆手道:“于叔,您这两年没少关照了我,说实话,没能帮您已经够难受的啦,哪还敢让您帮忙。嘿嘿,说起来,我攒的钱也差不多了,等过两个月这个矿挖的差不多了,我也辞了,拿这些钱娶个媳妇,做个小生意。”
“有想法!”于叔竖起大拇指道。
“蚊子,你大学时的女友不是因为你家没钱,和你分了吗?这次不干了,娶谁?找到女朋友了?”旁边一个男生插嘴道。
此人叫金国梁,他和蒋子文是两年前同一天入职下矿的,又是同一年生的人,便在心里和他暗暗较劲。可这两年来,自己这个矿队最德高望重的于叔,对蒋子文的钟爱明显多于自己,这让金国梁心里很不是滋味。
此刻听到于叔又在夸对方,便是忍不住埋汰了两句。
蒋子文早已从当初的失恋中解脱出来,听了也不生气,呵呵地笑道:“暂时还没有,不过今年年底回到村里,家里会给我安排相亲的。现在有钱了,应该会容易不少。”
金国梁冷笑了一声,道:“你好歹大学毕业,工作两年后还回到农村相亲,不怕丢人?”
蒋子文道:“大学生现在多如牛毛,毕业后找不到工作的比比皆是。没对象相个亲有啥丢人的,再说咱们农村的姑娘,可是都很实在的。”
“呵呵。”金国梁用鼻子哼了两声,却是不再说话。
于叔拍拍两人的肩膀道:“行了,好好干活,还有三个小时,咱们就可以下班了。”
“好……”
两人刚说出一个字,忽然感到脚底一晃,险些摔倒在地。于叔经验丰富,看了一眼煤道中吱吱摇晃的狂灯和不断掉落的石灰,大喝道:“地震!快朝井口跑!”
几十名矿口听了他的话,立即朝井口巷道的跑去。此时的距离巷口有二百多米远,蒋子文等人心里明白,若刚才只是别的地方传来的地震,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而如果是大地震前的微弱地震波,自己如果跑不到巷口的位置,那迎接自己的,将是十死无生!如果跑不到,即便不被砸中,也会被闷死在地下。
二百多米,至少需要半分钟以上的时间,但老天会给自己这点时间吗?
求生的本能牢牢地揪紧了每一个人的心。
在这一刻,每个人都拿出了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像极了小时候捣了马蜂窝——被群蜂组团狂追时的场景,像极了偷看村里的白寡妇洗澡——被她家的公狗狂追时的情形。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每个人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跑。
刚跑出去五十多米,于叔忽然右腿一软摔倒在地,蒋子文听到声音后回头一看,见是于叔,立即折身想跑到他身边,不料刚一抬腿,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