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男人觉得自己很冤枉。
自己又没招谁惹谁,怎么好端端的铺子就被封了呢!
而且还是曹家大朗亲自来的!自己再怎么没眼力见也不敢得罪曹家啊!
本来想偷偷塞一锭银子给领头之人的,一看见是曹岩在邀五邀六的,吓得他一溜烟冲进院子里不敢出来。
等到第二天,听说半夜鬼鬼祟祟要去太砚观偷东西的人被抓了,再加上又传出韦家婆婆和曹家有故时,他立即就明白了!
孙大把他供了出来,一大早的衙役就来屋里拿人了。
这事给不少想打韦沅主意的人提了醒,那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孤寡老人,人家背后站着曹家呢!
两天后,曹家锣鼓喧天的去了太砚观,着实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兖州可好久没有这种大场面了。
韦沅没有推辞就收下曹家给的谢礼,除了压箱物和银钱,还有布匹丝线,药草拉了一大车。
“要不是婆婆说起,我都快忘了自个儿还有这么一个东西了。”
曹王氏捂着嘴笑,心里对这压箱物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心里反而有些好奇,自己什么时候把这铃铛装在箱子里的。
铃铛是青铜做的,上面有了些锈迹,看上去平平无奇,扔地上估计小孩儿好奇会捡起来把玩把玩。
“这原本是一套,有一大九小十个。”韦沅难得解释了一句,看起来心情很好。
曹王氏见机立即把曹颖的事提了出来:“婆婆,我家颖儿自从被您救了后,心心念念的想要为您做点什么,我想着要不让她在您身边侍候几天,也能给这孩子添添福气。”
韦沅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也不揭穿,微微点头:“这倒是小事,只是我这儿风餐露宿,怕是曹娘子不太习惯。”
“婆婆这儿山灵水秀,能在这儿住一天就已经是福气了,那会有不习惯的道理。”
曹颖是个会说话的,惹得迎春她们全部抿着嘴笑。
临走的时候曹王氏恭恭敬敬的在神像前叩首,起来时额前已红了一片,和何仙姑说了些许托付的话,这才带着曹家人离去。
“院子里还有两间空房,你看看要住哪一间。”何仙姑说话温和有礼,又不会让人有客局他处的拘束。
“王夫人多送了些钱,我这里有点不入眼的配料,具体配方我忘记了,你们找几个山下的小丫头弄个作坊研究研究。”
老头曾经让韦沅背过香皂玻璃还有其他乱七八糟东西的简化配方,美名其曰锻炼韦沅的记忆力,可惜韦沅向来不当回事,那些复杂的化学式子也忘了不少,只记得个大概了。
她现在仍旧没感受到老头的气运,想来和她到的时间不同,万一等她都成一捧黄土了老头才过来,那真的是……
韦沅也没背着曹颖说这些话,何仙姑看着忍冬懵懵懂懂的接过那几张纸片,脸色立即严肃起来。
“忍冬跪下!”忍冬迷糊的看了何仙姑一眼,猛的就跪下了。
“你向韦婆婆发誓,此生必不会将秘方泄露……”
“这秘方是不完善的,也做不出什么好东西。”韦沅伸手将忍冬拉起来,她知道古人最看中的莫过于这些可以传家的秘方了。
我做豆腐的时候放一点卤水,做出来的味道就比你家好;我打铁的时候温度高一点,形状就比你家的好……
有些看起来不起眼的技巧都是经过数代人的摸索才弄明白的,有些人家就靠着这些小技巧,一代一代的传下去,以此讨一口饭吃。
“我只记得个大概了,很多东西忘记了,你研究的时候把那青石放到作坊里,研究起来更容易一些。”
也是现在韦沅踏入了坤相,所以很多模糊的记忆清晰了几分,要不然,就连香皂要用些什么原料她都不知道。
曹颖在一旁看着不说话,想要和忍冬一起尝试,又怕惹了韦沅不开心。
“要是曹大娘子不嫌弃就帮着忍冬一起吧,她人小也不知道作坊是怎么弄的……”
韦沅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曹颖的想法,这事由曹颖做更好,毕竟肯定比忍冬有声望,作坊里也不会有什么事。
“那娘子,咱们的作坊建在哪儿?”
忍冬激动得手都抖起来了,她竟然可以管理一个作坊了,还好她没看见那张银票的数额,不然非得吓得晕过去不可。
“找一片大一点的空地,要是李家村有就置办在李家村……”
韦沅盘算着自个儿会的东西,想要将灵相宗办起来需要的钱可不少,尽快有一条产业链是最好的。
忍冬看不懂韦沅写得东西,小脸一红,将纸张递给了曹颖,曹颖看了一眼韦沅,笑着接下了,也没有掩饰,大大方方的就看着那些步骤。
李家村的里长得知韦沅要买地办作坊的时候,立即就拖着忍冬看了村子里好几块准备卖的地,合起来大概有四十多亩。
至于曹颖,他可不敢做出这种动作。
“这地留在太砚山脚,有个什么事也方便不是!就算没连在一起,咱们也可以让中间那几家补点差价换一换嘛。”
里长虽然是在劝忍冬,但一直在看曹颖的脸色,见她没有反对,喜笑颜开的把那几家人找来,去官府备了案,签了红契。
办这事的官员一看曹家大娘子亲自来了,大笔一挥,靠近山脉的二十多亩荒地就写进了田契里。
中间隔着一家人的地大概有四五亩左右,曹颖本想一起买下来,可惜人家不卖,只好拿另一块和这家人换。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