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就把咱们扔在这儿是个什么意思?”
青衣婆子坐着有些6不耐,拿起帕子在旁边扇着风。
“是啊,咱们又不是那些男人,按理说咱们应该是能去内宅的啊!”
葛衣婆子点头认同道。
青衣婆子眼珠子转了一圈笑道:“那咱们进去二门看看呗,家里面的人好像都出去了,咱们干坐着也不是事儿……”
葛衣婆子站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闷声闷气的道:“好啊,进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垂花门里毕老正在悔棋,严老满脸的嫌弃:“就你这种棋品也就韦沅能忍得住……”
毕老手里的动作不停,抻着脖子冲严老嚷嚷:“当初要不是我死乞白赖的,人家小韦沅会收留我们吗!你现在是托了我的福才能在这儿风不吹雨不淋的……”
“我前两天突然隐隐对这次的突破有了头绪,哎呀,本来都是记得的,怎么现在有点儿想不起来了呢?”
严老皱着眉,冥思苦想的模样。
“哼,我还不了解你?老头我向来不屈不挠,你别以为拿这个……”
毕老手上接连捡了好些棋子,这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我觉得到这个程度就差不多了,来来来,咱们再来杀一盘!”
严老一看棋盘上的情况,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啊!你咋不把我的棋子全部捡光啊?”
毕老挠了挠头,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冲着严老摇了摇头:“这怎么行呢?那不是胜之不武么!我跟你说,我这个人啊,最讨厌的就是胜之不武!咱们做人做事要讲究公平,你看,你棋艺比我好,让我一点,这就是公平。我没有把你的路全部堵死,这也是公平啊……”
两个婆子进了正屋看到的就是一个老者脸红脖子粗的和另一个老者讲道理,对面的老者沉默不语,只是默默的将自己的茶杯拿远了一些。
俩人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知道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严老的余光不经意撇到了站在门边的俩人,毕老说着说着发现严老看着旁边,不由奇怪的停了下来,转过头看见木愣愣的两个婆子。
俩人见两老者终于看见了自己,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气,急急的上前走了两步,就看见那老者面色不改的转回头:“这是韦沅湖州那边的家。人派来的婆子。”
“哦。”
严老点了点头,也收回了目光,拿起了一颗棋子,专心致志的看着面前的棋盘。
两个婆子抬到一半的脚有些尴尬的收了回来,站了一会儿,青衣婆子吞了吞唾沫,甩着帕子走了过去,满脸堆笑:“两位是这儿的主人?”
她们始终认为韦沅是借居在这儿的。
“我们只是韦沅收留的可怜人罢了。”
毕老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毫不在意的道。
青衣婆子的脸色变了变,弯着的腰也慢慢直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原来两位是借居在这儿的啊。”
借居两个字咬得很重。
毕老眼皮子也不抬,不轻不重的嗯了声。
葛衣婆子走上前来,青衣婆子冲她使了个眼色,葛衣婆子就开始了。
“两位这怕是有些不对吧,既然是借居在这儿,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悠闲如此呢!”
葛衣婆子接受到青衣婆子传达的信息,冷笑着道:“即便是主家没要求,自个儿也要有身为客人的觉悟吧?我家娘子年轻,容易被人哄骗,可是这世间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
青衣婆子在旁边环起了手,接话到:“按理说这是娘子的决定,咱们也没资格说些什么。可是娘子自个儿也困难啊,也没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你们说是不是……”
“咱也不说其他的,”青衣婆子看了一眼沉默老实的严老一眼,“至少这租金什么的每月也应该有一点吧……”
青衣婆子想得很美,在这地方,她和葛衣婆子算是比较有资历的了,韦沅除了倚仗她们还能依靠谁呢?
先拿捏拿捏这两个寄人篱下的老头,要是能拿到一笔好处最好,要是拿不到,趁这个机会说点危言耸听的话,将这小娘子的首饰衣裳挽来手里,等到了湖州……
说是路上用光了,她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娘子又能拿自己怎么办?
“你们说什么呢!”
刚踏进门的绿柳恰好听见俩人向严老要钱的话,立即就怒了,提着就冲到俩人面前怒道。
“你个小丫头急些什么!吓我一跳!”
青衣婆子拍了拍胸脯,看了一眼绿柳提着的食盒,“我走没说错,这再大的家产也有坐吃山空那一天啊,我可是为了你们……”
“这是娘子做主的事儿,你们有什么资格管!”
绿柳把食盒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狠狠道。
“你这小丫头说什么呢!我们可是大夫人安排来的人。”
葛衣婆子上前一步,看着怒气冲冲的绿柳,不知道这事儿怎么就值得她发这么大脾气,不由笑道:“难道这两位是你的什么人?故意吹了娘子的耳边风?让自个儿家里人来这白吃白喝?”
葛衣婆子斜了斜眼睛。
“谁哄骗娘子了!”
绿柳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冤枉她,挥着手声音不由大了几分,“你说谁骗吃骗喝了?!”
葛衣婆子被绿柳一挥手吓了一跳,侧了侧脸,恰好被绿柳的指甲从脸上划过,顿时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凄厉的尖叫一声。
“你这个小贱蹄子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