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霸道,我是个坏男人,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什么好男人。”他用得意的语气说道。
她想甩开他的手,可是甩不开,干脆,对着他的手臂重重咬了一下。
他嘴巴一扁,这回,可真有些痛,”你可真残忍,这样都下得了手。”
虽然手臂上被她咬出了血,可是他依旧没有停车,他也没有看自己的手臂一眼。
血,一滴滴从伤口处流出来,流到车座上,她不觉有些心疼,掏出手绢来,想为他包扎,可是还是没有这样做。
明明是她将他咬伤的,咬伤了别人,现在又反过来替他包扎,这,岂不是自相矛盾,算什么?
他见她一脸纠结,越发觉得她可爱,笑道:”舒雅,帮我包扎吧,我就当不是你咬伤的。”
她见自己的心事全被他看穿了,一阵恼火,”谁说要给你包扎的?”
他得意一笑:”你还不承认?”
“你——”她气得直咬牙。
“舒雅,再不包扎,这血要是流满了整个车内,你老公的命,也就保不住了,你就忍心看着我死吗?”他故意向她求饶,唇角的阴笑反而加深了。
她咬了咬嘴唇,含泪替他包扎好,他看她泪光闪闪的样子,心疼极了,可是语气还是很差:”不过是叫你帮我包扎一下,你怎么就哭了?这么委屈吗?”
泪,从眼中滚落下来,滴在他手掌上,他眼睛眨了眨,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
她将头扭到一边:”别碰我。”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哭?”他柔声问,是不是刚才太凶了,吓住她了?
告诉他?难道告诉他,他就会知道吗?
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所以她哭了——她真想这样告诉他。
看着她背对着他,不断擦拭着脸上的泪,他不敢再看下去,将头扭回去,凝视前方,告诉自己要专注开车。
他怕再看到她这样哭,他会心软,如果他心软,她则会生命不保。
想到这里,他咬了咬牙,眉毛变态地一拧,眼中射出犀利的目光来。
车子开了有一会儿,朝最黑暗处开去,她的心也渐渐抽紧。
“你要带我去哪里?”一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深地笼罩在她心头。
“已经到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猛然停下,她身子往前一倾,啪!
他已打开车门,走到另一头,打开另一侧车门,伸出手来,示意她下车。
她的目光掠过他头顶,朝他身后那座别墅看去。
那座别墅一共有十三层,第二层还亮着灯,好熟悉,好熟悉——这不正是她被关了三年,她妈咪从楼上摔死的那座别墅吗?
漆黑的夜里,别墅的墙壁更加斑驳不堪,阴森得可怕,远看,楼顶上的那个钟好像绞刑架一般,吓得她后背一阵阵发冷。
“不,我不要去那里。”她连忙要关上车门,他却一把将她拉出了车。
啪,车门关上了,他抱着她就走进了别墅里面。
“放我下来!”那无边的旷野,她的喊声如海里的水泡一般,马上就被寂静的夜给吞没了。
他抱她进了院门,对门卫说:”关好门。”便将她放了下来。
她惊恐地朝大门掉去,可是,门已被锁得紧紧的,她抬眸看着二楼那个亮灯的房间,问:”那里面,是谁?”
他深深地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瞳溢出一层迷雾来,让她根本看不透他,他说:”舒雅,你要相信,凭你的能力,不管上面是谁,你都不会怕的。”
她拼命地摇着头,抓自己的头发:”不,不要,我不要再上去,太可怕了,好可怕。”
她吓得扑到他怀里,哀求他:”容天佑,我求你了,你可以不爱我,可以对我不好,可是千万不要让我再住这个别墅,太可怕了这里,我不愿意在这里呆一秒钟!”
他又何尝想让她与那个男人呆半秒钟!可是……
他狠了狠心,捂住她的嘴,对手下的人用眼神示意了下,马上,来了两个粗壮的汉子,将她架到了二楼那个房间。
她绝望地望着他,他只是站在门口,对她说:”我会一直在门外等你的。”
然后,便将她推进了屋内,啪!重重关上了门。
她眼睁睁地看着门被他关上了,背后,忽然袭来一股寒气,她连忙转过身来。
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一张放饮料的桌子,就是一张大床,床上,还铺了软软的席梦思,而这屋里,站了一个猥琐不已的老男人——陈越!
“小美人,你总算是来了……”陈越伸出毛茸茸的手臂,朝她扑去。
她连忙闪开,大叫:”救命呀!容天佑!救我!”
陈越嬉笑着说:”你还叫容天佑?哈哈,就是你心爱的容天佑,将你送到我这里来的!你现在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乖乖地到我怀里来吧!”
眼看陈越又要扑上来,她操起桌子上一个茶杯就朝他摔去。
啪!
茶杯摔碎在地上,可惜没摔在陈越身上。
“好有个性的美人!”陈越对她更加垂涎三尺了,张开手臂扑了上去。
这一扑,她被逼到了墙角,他压了上来,将她抱了起来。
她拼命拍打着他,可是一想到是容天佑将她送到这里的,心就越发痛苦,连喊叫声都变得嘶哑,他对着她的脸就吻了上去。
她感觉自己被狗啃了一般,脏极了,用尽全力推开他,将他推开,冲上大门,可是因为跑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