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家书房内的密室里,微弱的烛光闪烁。欧阳嚟面色铁青地盯着眼前的人,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音调抬得很高,这密室极为隐蔽,声音无法传出去,因此,他少了几分平日的谨慎和忌惮,“你以为这样做是帮欧阳家?你这样只会毁了欧阳家?”他是有多蠢,才会把她当做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
站在三步开外的不是别人,正是上官家正在全城搜捕的上官老嬷嬷。面对盛怒的欧阳嚟,她并不害怕,而是义愤填膺地说道,“毁了欧阳家?这些年,我所做的哪一件哪一桩不是为了欧阳家?若非看在你爹的份上,我会趟这趟浑水?!会背弃主家?”
说得好像是欧阳家求着她这般做一般!欧阳嚟暗叹爹当年识人不清,竟然认为这个老婆子是个聪明可用的,把她收服后安插在上官家数十年。细究起来,也不算是爹识人不清,当年这个老婆子也算有几分姿色,趁爹在上官家参加宴会醉酒,上了他的床!
“欧阳嚟,是你,是你毁了欧阳家!”上官老嬷嬷指着欧阳嚟,痛心疾首,“你爹苦心孤诣经营那么多年,留给你的是足以和上官家匹敌的势力,可你呢,年轻时为了一个上官月儿,优柔寡断,甚至大病一场,差点丢掉性命。现在,又畏首畏尾,迟迟不敢对上官家下狠手,就你这样,如何成就大事?”
“你说颜氏太过聪慧,我就想方设法从颜家寻来她的孪生妹妹,把她送上你的床,成为你的棋子,她终于代替颜氏,成为上官家的当家主母,可你却说颜氏身上有凤凰石,威力无穷,为了寻到那枚凤凰石,我们等了整整十年,结果呢,凤凰石转世,你等来的终究是一场空。”
“这次我使出声东击西的计谋,把上官无忌骗去蜀西,制造出进攻的绝佳时机,你呢,按兵不动。等,等,等,你总是在等,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在等,还是放不下对上官月儿的痴念。你是不是担心毁了上官月儿的家,她在阴曹地府也不会原谅你?”
上官老嬷嬷越说越激动,“你难道忘了,当初她是如何对你的?”
提到上官月儿,欧阳嚟的心犹如被人捅了一刀,多少年了,始终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再次提起上官月儿,“你这个疯婆子!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当真把自己当做欧阳家的人?我告诉你,从头到尾,你都只是我爹的一个玩偶!”
“你——“上官老嬷嬷气得面色发白,但她绝不会因为欧阳嚟的几句挑拨就嫉恨上官老太爷。上官老太爷对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她几生几世都不会忘记,他给了她一个女人想要的一切,除了名分和孩子!她从来不认为,名分是重要的,像她那样的出生,从不奢求能够嫁入世家成为妻妾,至于孩子,他不想要,她也可以不要。
“欧阳嚟,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抓住了,你不仅能够得到蜀中的权势,还能得到上官月儿。”上官老嬷嬷嘴角微微上翘,眼里闪过别样的火花。这一生,她只为欧阳家而活,只为那个男人而活!
“上官月儿?”欧阳嚟冷笑道,“你当我是傻子?月儿早就死了!”除非有凤凰石!凤凰石能够让人起死回生,可该死的,它偏偏转世了!
“我知道凤凰石在哪里?”上官老嬷嬷说道,“它在白浅浅身体里。我想过夺走凤凰石,可她身上戴着厉害的法器,我根本无法靠近。这一次,我抓走了她的贴身侍婢,只要稍稍用计,就能把她骗入陷阱关起来。”
“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从她身上取走凤凰石。或者,可以不取走——”上官老嬷嬷故意拖长了音调,意有所指。
“不取走?”凤凰石已经转入白浅浅体内,取走凤凰石只有一个办法,那边是杀掉白浅浅,一想到那张容颜,欧阳嚟心中有了一丝不舍。那张和上官月儿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若非她那样年轻,他几乎认为是他的上官月儿踏过二十年时光回到了蜀中。
上官老嬷嬷露出邪魅的笑,“你不觉得,她就是上官月儿么?她可以成为你的妻,让你为所欲为。那丫头肤白如雪,皮肤吹弹可破,一定会让你满意的。我悄悄观察过,她还未经人事,正是含苞欲放的时候。男人不都喜欢这样的吗?你若是你出手,其他男人也会出手。”
可是,那是上官月儿的女儿!“你怎么能有那样的想法!她比曼殊还要小,你让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欧阳嚟不会承认,他其实心动了,见到白浅浅那一刻,他就心动了。这些日子,每晚,他都会梦到白浅浅,梦到上官月儿,梦中,她们成了同一个人,她们对他回眸一笑百媚生,她们伸出雪白的手臂,抚上他的脸颊,吻上他的唇,妖媚的指甲划过他坚硬的胸膛,脱掉他的衣衫,一件又一件,她们的身体让他欲罢不能,一次又一次抵达顶峰……
每次做完那样的梦,他都感到从未有过的愉悦与愧疚。愉悦的是,他的心似乎回到了年轻时;愧疚的是,他居然对上官月儿的女儿有那样的想法!是她对上官月儿的爱不够深,还是岁月冲淡了他的深情?!
上官老嬷嬷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男人嘛,对于美色,没有半点抵抗力,更何况那人和自己深爱的人长得一模一样,“那又怎样?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她是上官月儿的女儿没错,可她和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你敢说,你对她没有半点想法?”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到时候,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