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信奉的就是
刚过完年,大荣就派人前来送信,这倒是让他颇为意外。
拓跋是北戎的皇族,一直都是如此,如今的大王拓跋贺骁勇善战,智谋也不错,否则也不会在几十个兄弟之间的斗争中脱颖而出。
“如此一来,咱们两国之间,终于可以都松口气了,那榷场也将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容公子这次来的目的,我也听林副将快马传书得知了消息,若是真的能成功的话,我们大王必然会达成协议的。”
徐统领仗着大王的宠爱,在啸天城可谓是跋扈的厉害,虽然武功和忠诚足够,但是却真的无法堪当大任,这样若是遇到别的国家的使臣,丢的只是大王的颜面,御下无方,容公子恐怕也是这么想的。
叶卓看徐广漠的脸色就知道,必然是亲自赶去给这位容公子排头吃了,而在看这位容公子的脸色入场,这让叶卓心里喟叹。
至于先前的那位失礼的徐统领,此时见到叶卓,似乎也收敛起脾气,带着人马就离开了。
叶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在下一直都很喜欢汉人文化,自小就开始学,是以在贵国皇帝陛下登基,大王才派我前去朝贺。”
“在下容钰,对叶大人也是早有耳闻,去年我国皇帝登基,就是您前往朝拜,我国皇帝陛下对叶大人也是赞赏有加。”
“想必这位就是北境榷场的总管事容家的五公子吧?”一个看上去很是文气的男子从远处走上前,拱手笑问道,“在下北戎宰相叶卓。”
北戎的皇城自然比不得大荣朝的精致,但是却也算是一座堡垒,甚至还有一些俗气,当然这是在容钰眼里看是如此,或许这就是北戎的作风。
而再看身边的容钰,他却好似没事人一般,自顾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
林超峰也很是尴尬,他知道人家来是为自己国家谋福祉的,但是这位徐将军也着实太过分,只是人家的身份比自己高,而且还是大王信任的人,自己却是不敢开口的。
“啧,你们汉人就是孬种,跟本统领走吧。”徐广漠嗤笑的瞪了容钰一眼,然后调转马头就往皇城的方向去了。
容钰抱拳道:“徐统领有礼,这次我代表大荣皇帝来是有要事相商,可不是来打架斗殴的,不管是悍将还是书生,都没有干系。”
“别阁下阁上的,老子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汉人,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北戎禁军统领徐广漠。”
容家的护卫被这句话气的不轻,刚要上前争辩,却被容钰给伸手制止,“阁下是……”
“来人可是大荣的使臣?”带头的那个男人高坐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容钰,脸带嘲讽,“原来是个文弱书生。”
下一刻,前面传来一阵大声的吆喝声,然后就是一群彪悍的男子冲了过来,看样子恐怕是北戎皇城的护卫。
“不会,林副将真性情。”
“哈哈哈,容公子说的是,我是粗人,说不来那些文绉绉的话,别见怪。”
“各自有各自的好,否则怎么叫做故土难离呢。”容钰笑道。
“能这样的话,自然就是再好不过了,其实日子过得舒坦了,谁愿意打仗啊,我们北戎也不比你们大荣小多少,你们那里人密密麻麻的,我们这边可是很舒坦的。”
这种情况自然不是只有大荣,北戎的将士何尝不是如此,至少这位林超峰副将也有两三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媳妇和子女了,甚至就连老娘的丧礼都没有赶得及。
“理解是一回事,但是只靠着抢的话,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们的陛下英明仁和,也想着结束咱们两国之间几十年的战乱,让镇守在边境的将士,都能回家陪着妻子和子女,不用整年整年的见不到家人。”
“若是真的如同容公子这般说的,恐怕我们北戎的百姓将会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其实说真的,谁愿意每年南北的迁徙两回,太累。而且这些年若非……嘿嘿,您知道的,这也是没办法,不去的话,我们每年北戎将会不知道饿死多少子民。”
林超峰笑着点头,他是镇守在两国边境的副将,半个月前这位容公子前来求见,说是带着大荣皇帝的手书,有要事要同他们的大王详谈,而看过之后,那朱红色封漆的信封上却是有大荣皇帝的玉玺,再加上容公子还是北境榷场的总管事,再加上容家还是大荣朝的首富,哪怕是在北戎也是颇有名声,自然也不会怠慢,故而才让他护送着容公子过来。
“只需要看衣着就知道咱们不是北戎人,被多看几眼罢了,无需理会。”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两步的粗狂汉子道:“林副将,希望这次我们两国之间的交流,可以结束你们每年都需要迁徙的惯例。”
不过,头顶的天空却广阔而湛蓝,看一眼就让人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容钰看着眼前粗狂的城池,穿着豪放的百姓,还有那周围飘散的一股牛羊膻味,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公子,咱们被当成怪物了。”身边的护卫看到周围人的视线,在容钰耳边低声说道。
容钰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那闪着银色光芒的袍子,挺拔的身姿,那半张银制的狐狸面具都格外的扎眼。
北戎,地广人稀,北戎的都城叫啸天城,大概是整个北戎唯一不会迁徙的了。